“那我是不是要先要個簽名,萬一你火了,不定你的簽名就值錢了。”傅晴吃完最後一個餛飩。 唐酒酒拍拍她的肩,故意粗着聲音,“朋友,還是你上道,放心,如果有一我真的出名了絕對不會忘了你的。” 看着傅晴的空碗,唐酒酒眼睛亮晶晶的,“我煮的餛飩怎麼樣?” “一般般。”傅晴誠實回答。 唐酒酒不樂意了,“一般般你還吃完了,我知道你就是口是心非,我不怪你。” 傅晴勾起一邊的嘴角,“你做的最好吃行了,我承認,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一次餛飩。” 唐酒酒展開笑顏,“你要是喜歡,我每都可以給你做來吃。” “……不用了,餛飩吃一次就夠了。” “今晚你跟我一起睡?”唐酒酒提議,一邊收拾碗筷,傅晴想要幫忙,被唐酒酒拒絕。 “你家只有一張牀。” “所以是跟我一起睡啊,我們兩好久都沒睡在一張牀上了,短時間內,雷擎佑也回不來,這幾你就跟我一起住嘛,雷家那邊有田雨柔,雷擎佑那個繼母,你肯定是住的不舒服的。” 傅晴之氣猶豫了一瞬間就點頭同意。 唐酒酒打了個響指,“太好了,那今你陪我出去逛街,好久沒有一起出去玩了。真懷念大學的時候。” 傅晴無奈,“我很累。” 唐酒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看起來挺精神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懶了?都不像以前那個傅晴了,肯定是被雷擎佑寵壞了。” 爲了防止唐酒酒再出什麼來,她舉雙手投降答應了割地賠款的條件,除了逛街之外還要陪她玩一整。 當然,傅晴也協商出一些條件來,那就是所有的事情都等到明。 今她確實很累,不僅僅是身累,心也很累,尤其是想到雷擎佑的事,神智就會飄出很遠。 夜晚,星空降臨,暗夜中的冷清也一併席捲而來,比白的溫度更是降下了好幾度。 唐酒酒穿着長到膝蓋的羽絨服,腳下穿着一雙家居拖鞋。 自從掙脫了唐家那個牢籠,她就再也不想成爲那種一板一眼的人,規規矩矩,毫無樂趣和自我的生活。 這種隨性的生活不會有人投來異樣的眼光,現在,她更注重舒適,而不是爲了什麼面子之類的來壓榨自己。 除了唐酒酒提着一袋東西之外,傅晴也提着不少的東西。 “辛苦你了,傅晴。”唐酒酒的氣息在冰冷的冬哈出來的瞬間化成了白霧,她狡猾而安心的笑着。 傅晴一臉無語,“其實你今叫我來就是爲了奴隸我?這麼多東西,兩個人就算吃三也吃不完。” “嘿嘿,居然被你看出我的意圖了?”唐酒酒居然一點也不否認。 傅晴只能認命的和唐酒酒並排。 走到路燈下的時候,唐酒酒家的樓下停了一亮蘭博基尼,藍色的車隱隱泛着幽光,一個人靠在車門外,臉超這邊的時候傅晴終於在模糊的光下看清楚那張人臉。 顧安南此刻看起來心不在焉,黑了開始下起雨,他穿着一件毛呢大衣,髮梢微卷的頭髮淋了雨軟軟的黏在額前,他的眼神被墨鏡擋住,因此傅晴只能看清他勾起的紅脣。 唐酒酒無視此人繞過車尾上樓,傅晴跟上去,顧安南摘下眼鏡,“傅晴,好久不見。” 傅晴猶豫着,現在情況不明,很明顯她離開的這一段時間這兩人發生了什麼,而且唐酒酒對於顧安南的出現一點也不意外,明今的情況應該不止一次兩次了。 唐酒酒察覺到傅晴的腳步慢下來,“別管他,他喜歡待到什麼時候就待到什麼時候。” 她的聲音不大不,確保兩個人都能同時聽到。 顧安南好像對唐酒酒的態度習以爲常,毫不在意,慢悠悠的跟上來。 傅晴夾在中間眉頭皺起來幾乎可以夾死蚊子,這兩個人在幹什麼? “你們今吃火鍋?這麼多你們兩應該吃不完,不介意我來幫你們消除?”顧安南抽下墨鏡,漂亮而銳利的眼睛此時無害的半眯着,就像一隻昏睡中的狼。 “我很介意,請你現在離開。”唐酒酒沒有回頭,聲音在樓道里迴響,一隻黑着的二樓的燈也因爲唐酒酒過分激動的語氣響應亮起來。 三個人的影子成疊,傅晴默默不話。 顧安南像是沒聽見似的依然跟在傅晴身後。 唐酒酒一隻腳踏在樓梯上,另一隻腳和傅晴持平,保持這樣的姿勢回頭,“我的話你聽不懂嗎?” “好歹那我也算幫了你一次,就連一頓飯的時間也不給我?”顧安南笑了一聲。 傅晴擡眼,唐酒酒的臉色不怎麼好,大概是想起自己某一犯了傻,欠了某人的人情需要還,最終還是咬牙往前走。 “你的,一頓飯的時間。” 表面上風平浪靜,傅晴卻能夠感受到什麼東西在改變。 兩人之間的氣場,相處方式,還有一種難以言的默契。 看着顧安南熟門熟路的走近廁所,傅晴只是好奇兩人之間究竟是怎麼樣的糾葛才能這麼細緻,而且現在這種情況明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沸騰的水在火鍋裡翻騰,新鮮的食材放入鍋中之後像是跟着風浪翻騰,還在張牙舞爪的蔬菜漸漸的變了顏色,服服帖帖的在鍋裡,唐酒酒替傅晴裝了一碗飯,顧安南一個大活人坐在傅晴身邊和唐酒酒相對。 “多吃點,這個白菜挺好吃的,還有這個香菇,這裡還有牛肉,剩下很多,明早上我們還可以吃牛肉麪,對了,我剛剛從超市買了一些醬牛肉回來,要是覺得沒味道的話現在可以放一點進去。” 火鍋聚集的霧氣上升,伸進傅晴碗裡的筷子幾乎沒停下來過,唐酒酒好像代替了長久以來空着的傅晴母親的位置,並且這樣的事做起來看上去樂此不疲。 傅晴放下筷子,“酒酒,我擔心你給我放的菜就算是吃到明早上我也吃不完,真的,我自己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