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陳公子啊,好久都沒來了。”陳一枝剛到門口,眼尖的老鴇立時就發現了財神爺,歡歡喜喜的走出,親切的叫了一聲陳公子。
陳一枝甚是得意,手中摺扇啪的一聲甩開,微微搖動兩下,面帶春風的道:“有沒有新來的姑娘?”
“有,這次來了一個新花魁,陳公子要不去參與一下?”老鴇眉開眼笑,正要拉陳一枝進去,但見得秦南三人,不由得呵呵笑道:“陳公子這是在培養接班人嗎?又多了一個小子。”
原來陳一枝也不是第一次來此了,張曉天和林棟兩人,老鴇倒也見過幾次,這次多出一個生面孔的秦南,便忍不住打趣道。
“風流要從小培養。”陳一枝頭一昂,顯得極其得意,也不等老鴇拉他進去,當即快步往前,走了進去。
“來來來,三個小傢伙。”老鴇滿臉含笑,叫秦南三人進去。
張曉天和林棟大模大樣,也不客氣,直接進去,秦南跟着進去後,好奇的目光倒是到處亂看。
“包間,來個最大的包間。”陳一枝押注的時候贏了一萬兩銀子,後來開莊雖然輸了一點,可身上還有大把大把的銀子,此時大着喉嚨叫起來。
老鴇更是歡喜,立馬叫人安排,請陳一枝進去。可陳一枝此時眼睛似乎被什麼吸引住了一般,定在原地動都不動。
順着陳一枝的目光看去,只見花魁臺上,一名二十來歲的薄衫女子正在起舞,臉上蒙着一塊輕紗,一雙眼睛猶如會勾魂一般,把臺下紛紛吶喊的客人吸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老鴇見陳一枝被迷的暈頭轉向,心中知道又有錢賺了,也不打擾他,把秦南三人領到了包間之中。
“給我來十份景元堂的蒸雞,再來十份留香樓的八寶珍鴨,然後再來十份小乳豬,再來……”林棟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立馬熟門熟路的點起了鎮中特色飯館中的各式名菜,而且全部都要十份。
“喲,你們陳師兄發財了?”老鴇笑呵呵的問道,同時也吩咐人去點菜送過來。
“那當然,他贏了很多銀子。”胖嘟嘟的林棟可不會講客氣,每次跟隨陳一枝過來,都會吃上一頓超好的名菜。
“呵呵。”老鴇喜的滿臉通紅,知道越是贏來的錢,花的也越不會心痛,
叫三個小傢伙自己在包間玩,老鴇走出來,見得陳一枝還被迷的暈頭轉向,連腳步都忘了移動一步,當即笑道:“陳公子,花魁大賽馬上開始,試試運氣吧。“
陳一枝被老鴇說的回過神來,摸了摸嘴角溢出的口水,從懷中掏出一百兩銀子塞給她,輕聲道:“幫個忙,讓我奪得花魁。”
老鴇把一百兩銀子笑着接過來,賠笑道:“陳公子,小蝶跟以前的花魁不同,就算你出再多銀子,我也沒有辦法幫你,只要小蝶姑娘看上你,你不花銀子也可以奪取花魁。”
陳
一枝聽得一愣,見對方幫不了忙,準備把剛塞過去的銀子收回來,可到了老鴇的手中,豈能在拿回來。
“陳公子,開始了,快。”老鴇把手中銀子往懷中一放,輕輕推了一把陳一枝,叫他趕快參加。
陳一枝見得花魁大賽開始,也不要銀子了,趕緊衝了過去,不住的吶喊,比起秦南外門弟子比試時的吶喊聲,更是大的多。
因爲此時花魁的項目跟以前不同,老鴇也不用主持,而是由小蝶自己挑選願意相陪的人選,所以這個時候,衆人的吶喊聲,是一浪接一浪,絲毫都不停歇。
臉上蒙着輕紗,只露出眼睛的小蝶在人羣中掃了一眼,那眼睛的風采,迷的衆人更是拼命叫起來,幾個人因爲喉嚨用力太甚,當場就叫的嘶啞起來,可還是拼命呀呀呀的叫着。
“這位手拿摺扇的公子。”小蝶目光停在陳一枝身上,然後對身旁的侍女輕聲說道。
“是。”兩名侍女走到陳一枝面前,微微躬身,道:“公子,請。”
陳一枝宛如在夢中,沒想到輕輕鬆鬆就選上了自己,激動的渾身直抖,看着衆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更是忍不住得意吟道:“輕鬆,輕鬆,不用急,你們的風流沒有從小培養,是必須輸給我的。”
“你孃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一名客人忍不住罵了起來。
“就是,想不到小蝶姑娘喜歡小白臉,真是沒有品位。”一名殺豬的屠夫很不滿小蝶的品位。
“想我當年也是風流倜儻,可惜歲月不饒人,不然小蝶姑娘肯定選我。”一名年齡約莫在六十來歲的瘦弱老者搖頭道。
在衆人的叫罵聲中,陳一枝跟着兩名侍女走進了包間,一進去,只見林棟三人是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吃的是樂哈哈,而且還全都是十份,當即便要叫罵起來。
可這時,小蝶的身影在老鴇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陳一枝本要罵出口的話,也頓時吞了回去,面帶微笑,表現的甚是有涵養,做出一個很瀟灑的‘請‘。
小蝶一雙眼睛笑的猶如月牙般,微微躬身,在老鴇的帶領下,進入了包間的後面。
最大的包間裡面,中間是隔着一道屏風的,後面有着一個小雅間,外面用來吃飯喝酒,裡面則是用來聊天之用,一些文人雅士有空也會來喝上幾杯,聽着小曲,高興之下吟詩作樂,倒也好生快活。
“陳公子,你跟小蝶姑娘慢慢聊。”老鴇把小蝶帶到後面精緻的雅間後,便笑呵呵的出去了。
“把這個三個小傢伙帶出去。”陳一枝不等老鴇出門,立時叫了一聲。
“陳師兄,你敢讓我出去,我回去跟大長老講,說你帶我們來怡春院。”張曉天好不容易吞掉口中美食,朝着陳一枝說道。
陳一枝氣的指着張曉天,可張曉天理都不理他,繼續跟秦南兩人搶起美食來。
其實
張曉天和林棟家中雖說不算大富大貴,可家中也算有些錢財,不然也負擔不起泫勃派的費用。
只因爲泫勃派的弟子都是吃大鍋飯,伙食方面自然不能跟現在比,加上每年只有規定的時間才能讓弟子回家,這時間一長,嘴巴也饞起來,更是吃的狼吞虎嚥毫不留情。
有這三個電燈泡在此,陳一枝也滿心的鬱悶,發誓下次不帶他們來了。可想到這次若不是秦南的緣故,自己也出不來,只能暗自搖頭。
“公子可否有煩心事?不如說給小蝶聽聽。”小蝶見陳一枝搖頭,很是乖巧的說道。
“沒…沒有。”陳一枝慌忙擺手。
小蝶微微一笑,偏過身,輕輕摘下面紗,然後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送到陳一枝面前:“公子,請。”
陳一枝哪裡聽到小蝶的話,一雙眼睛恨不得都發出光芒,盯着小蝶那精緻的臉看,恨不得現在就上去親上一口。
“公子。”小蝶面帶微笑,有些害羞的偏過頭,輕輕叫了一聲。
陳一枝反應過來,慌忙接過酒杯,一口酒乾掉,心中暗想:“一般花魁都是看人不看錢,總的展現一些才華出來,然後今夜便來個抱得美人歸。”
想到這裡,陳一枝手中摺扇再次一甩,搖頭晃腦道:“小蝶姑娘,如此良辰美景,有酒無詩,不免有些單調,不如我來吟詩?”
“公子請。”小蝶微微一笑,再次倒滿一杯酒。
陳一枝輕咳一聲,潤了潤喉嚨,吟道:“啊!花非花,葉非葉,一杯酒,一滴淚!然後……”吟到這裡,陳一枝不免卡殼了,惹的小蝶咯咯笑的花枝亂顫。
陳一枝也有些尷尬,不過好在他臉皮厚,也不在意。要說陳一枝平時教導秦南三人都是輕鬆訓練法,自己豈能用功,而且泫勃派以武爲主,文化課較少,陳一枝上課時候不是睡覺就是跟人悄悄的賭上幾把,認識字,都已經算不錯了。
“公子的詩倒是奇特,不如再來一首?”小蝶再次斟滿酒。
陳一枝聽得滿心受用,一口乾掉,吟道:“一杯酒,一滴淚,額……好多酒,好多淚,哈哈哈,好詩,好詩。”
“公子,不如我們把詩寫下來,好讓以後進來的客人都學習學習?”小蝶笑的小臉都紅了,忍不住打趣道。
“妙,小蝶姑娘的建議妙!來人,上筆墨紙硯!”陳一枝聽的精神抖擻,立馬叫侍女拿來筆墨紙硯。
張曉天幾人見得陳師兄要寫詩,各自抱着一個小乳豬跑過來圍觀。
陳一枝甚是得意,道:“暴力小子,曉天,小棟,別說做師兄的不教你們,好好看着。”
說完,手中毛筆沾了墨,在紙上龍飛鳳舞起來,一首陳一枝的得意之作就大功告成,只見上面寫着十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各位兄弟若是再不收藏打賞,我就天天圍在你身邊吟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