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從田氏的房裡走出來,手裡拎着錢袋,狠狠的丟在稻穀堆上,憤憤的說:“拿着你的東西,滾出我家的門。”
“不可以讓她拿走,那是我辛辛苦苦攢來的錢。”田氏拼命的掙扎,望着自己一點一點存起來的銀兩,竟然一朝被人給刮空,她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椿子她爹本就對她的所做所爲而惱怒至極,現在見她對這些不屬於自個的東西依舊不死心,走前,猛的在她肩膀上踢了一下,罵道:“你看看這頭家都被你搞成什麼樣。”
椿子她哥上前阻止:“爹,那是我娘,把東西還回去就行了,以後少讓娘往外跑,成天惹事搞得家宅不寧。”
椿子她爹嘆了一聲,回頭跟宋保長道:“如今東西已經交還原主,保長,這事就算了吧,我日後會好生看着她,這次有勞保長費心了,還希望有些人潔身自愛點,未成親竟先讓男人踏入自家的門,即便是送禮,也不該由某些人親自送吧,老祖宗訂下的規矩,天下人皆知,男女成親之前,姑娘都應該安分的待在自個家。”
雖然他沒有點名道姓,但大傢伙都聽得明白,椿子她爹這是在說誰,道誰的不是。
他認爲,若不是這白駒然與白楊氏來送禮,被自個媳婦撞見,而今也不會在自家鬧這出笑話來,一切都是他們的錯。
“誒,這話你說對,姑娘就應該安安分分的守在家裡等出嫁,可我們蓮兒是寡婦,不是姑娘。”白楊氏撥開人羣,拉着宋蓮兒的手與白駒然的手,對衆人說:“他倆都是過來人,老祖宗只訂下姑娘出嫁得在家待着,可沒訂下寡婦出嫁前得在家裡待着呢,你看你真糊塗,前一刻才叫蓮兒寡婦,這會怎麼能把這事給忘了呢。”
衆人議論紛紛,一時間,寡婦要再嫁人的消息很快被傳開。
之前取笑宋蓮兒是因爲她沒人要,如今聽她要再嫁人,而再嫁的男子就在他們面前,誰也不敢再當着面議論她。
“強詞奪理。”椿子她爹緊皺眉頭,咬牙切齒的說出四個字。
“還不走,我們已經交了東西。”椿子她哥朝白楊氏那一夥吼了聲。
宋保長雙眸一眯,嚴厲的說:“在天黑之前,把五百個銅板交上來,不然這事可不能這麼了了。”
看椿子一家人根本無視於他這保長的威嚴,宋保長氣急敗壞的說,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椿子她家。
本來這一家子的態度好些,處罰方面他可以輕點,畢竟還有羣衆在這,不罰說不過去,如今也好,罰得越重,村子裡的人越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田氏聽到還要上交罰款,坐在地上哭的要死要活。
椿子她爹一怒之下,拖着她往柴房去,像是將人鎖在了裡面。
事情算是搞定了,田氏也得到了村子裡的人唾罵。
雖然沒有被交到縣官那,但是那五百個銅板對一般人家來講可是天價。
但是在別人眼裡,這些都是田氏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