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搖了搖頭,又將錢給她推了過去,“您當初嫁過來的時候,這家裡可是一窮二白的,什麼都沒有。如今家裡這麼妥貼,可全都是您的功勞。這些家當可以說都是您的嫁妝,我作爲夏家的女兒又怎麼能不幫襯一二?這些錢您就收着,我們走了還有軍餉,這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回來,您收了,我們也走的放心些。”
夏有德聽了這話也點了點頭,“那就收了吧,既然是閨女女婿孝敬的,那就拿着!”
常秀娟扭過頭瞪了他一眼,這才重新對着夏梨說道,“都是一家人,哪裡還分什麼你的我的,不過既然拿了能讓你放心,這錢我也就收下了。虎子和二妞兒,有我照應着,斷然不會讓他們受半點委屈!”
夏梨瞧着二妞兒和虎子最近瞧着倒是也胖了不少,同常秀娟之間的關係也親近了許多,想來是常秀娟平日裡對他們也還不錯。
她心中暗自點了點頭,這樣子她走也能放心些。
告別了夏家,他們二人這才相攜回了於家。他們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了,於海山要帶的不過是一張弓,夏梨將兩件換洗的衣物打了個小包袱,這就是他們的全部家當了。
第二天一早,小夫妻二人,並沒有驚擾任何人,就輕車從簡騎上馬離開了下高村。
夏梨窩在於海山的懷中,扭頭看了一眼這熟悉的村子,眼睛裡也有了一絲不捨,這一離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
於海山一邊騎着馬,一邊聽看着夏梨的動作,問她,“怎麼?可是捨不得走了?”
夏梨的皮膚較嫩,被風颳的有些臉痛,伸出手捂住臉,搖了搖頭,“不是。”
於海山的察覺到她的動作,勒住了馬的繮繩,對着她說道,“媳婦兒,你轉過身來,趴在我懷裡。”
夏梨的小臉已經被吹的有些紅了,也就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就轉過身來,面對着於海山,雙手環在他的腰間,才又小聲的說了一句,“我不管,我是你的女人,你在哪兒,我就要跟到哪兒。”
於海山沒有說話,只是拉着馬繮繩的手指節有些發白,夏梨趴在他的胸前,聽着他胸腔裡的心跳也似乎變快了些,嘴角微微一勾,溫柔的叫了一聲,“呆子。”
於海山估計着夏梨沒騎慣馬,怕她路上受不了,便拿了包袱墊在她的屁股下邊,走一陣歇一陣,一直走了兩天,這纔到了九歌城。
九歌城同長時城都屬於同洲地界,同洲比鄰樑國,原本離樑國最近的城市乃是疆城,只是疆城已經淪陷,戰線不得以才一直退後到了九歌城前不遠處。
此時一直守在這裡的不是別人,正是葉北喏。
正是因爲有葉北喏守着,於海山這纔敢放心的領了夏梨過來。
他領着夏梨在九歌城的客棧裡落了腳,九歌城此時的人十分之多,因着當初疆城淪陷,許多疆城的老百姓也都逃亡這裡的居多。
因此,這兒的盛況比起長時城,那可就是有過之無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