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也很是驚訝,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夏果跟了蔣員外?她原先不是蔣明的妾麼?
這一個愣神之間,那書生已經寫好了兩幅對聯,然後叫了夏梨,“夫人,寫好了,你瞧瞧可還滿意?”
夏梨瞧着雖然相較於她相公的字差了一些,但是總體而言還是不差的,就點了點頭,“不錯,不知這幅字要多少銀子?”
這書生一聽銀子,連忙擺了擺手,“夫人,哪裡要銀子了,不過十個大錢兒就好。”
夏梨原先可沒買過字,但是也知道要不了多錢,她方纔只是故意那麼一問,聽他這麼說,就看向了碧蘿。
碧蘿從袖袋中取出荷包,數了十個銅板,遞給了書生,然後看向了跟着她們的易文。
易文會意,上前將春聯捲了起來,就又在夏梨的身後站定。
蘭心上前問道,“夫人,還有東西要買麼?”
夏梨笑了笑,“你們不讓我去菜市場,那就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夏梨又朝着方纔爭吵的地方看了一眼,見到夏果已經被好心人擡去了醫館,她才朝着自家馬車走去。
碧蘿他們只當夏梨是看方纔的熱鬧,便沒有多想,扶着夏梨上了馬車。
要說蔣成還真是夠倒黴的,他做夢也沒想到他原本最信任的下人竟然會捲了他所有的財產逃了!
這次的事兒對於王管事來說可着實是個翻身的良機,誰願意做一輩子的下人呢?他的賣身契在那場大火中被燒,而大半個蔣家的財產若是被他拿在手中,他只消找個遠一點的地兒隱姓埋名,可不是就能好好過一輩子了?
在巨大的誘惑面前,王管事自然就動搖了,變賣了蔣家的家產,然後帶上老婆孩子,偷偷摸摸的朝着九歌城反方向逃去。
蔣成到了九歌城根本沒有帶多少銀兩,他那兒子又是個不省事兒的,他帶的那點兒錢三兩下就被敗了個乾淨。
也幸好夏果將她所有的首飾都帶來了,如今勉強就靠着的她的那些首飾過日子。
蔣成擔心夏果帶着首飾逃了,索性就娶了她。事實證明,他也是想多了,夏果不過是個弱女子,外邊現在正是戰亂,她又如何敢逃?跟着蔣家,不管怎麼說,她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呢!
夏梨回到家裡,忙活着指揮幾個下人把燈籠掛了起來,春聯也貼了出來。
整個屋子看着喜氣洋洋的,夏梨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至於夏果,她卻沒有多惦記,於海山可是說了的,夏果無論落下個什麼下場那都是她的選擇。
到了夜裡,夏梨覺得臉上的忽然一涼,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臉,她驚喜的坐了起來,伸手保住了他的頭,“相公,你怎麼回來了?!瞧瞧你冷的,我給你捂捂手。”
於海山此時倒是沒有穿鎧甲,但是全身也帶着冷氣,哪裡捨得冷着她?將她的胳膊塞回被子裡,包的嚴嚴實實的,纔對着她說道,“嗯,明天就年三十了,我們成親的第一年,我都不能陪着你過年,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