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學生。”
席慕寒淡淡地丟下四個字，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姜姍姍撇了撇脣，“不用上學的學生吧！”
這句話完整的版本應該是，不用上學還能靠年級第一的學生。
席慕寒不可置否。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要你足夠強大，便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席慕寒答應了虞七七要陪她一天，爲了防止被亂七八糟的工作騷擾，他索性關掉了手機。
“把你上次模擬考試的卷子拿出來，給我看。”
虞七七嘴角微抽，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裡的筆桿，漂亮的黑色眼球有些躲閃，“你來上學不去複習，看我的卷子幹嘛？”
如果仔細聽能聽出來她聲音裡的心虛。
席慕寒寵她，縱容她，但是在學習方面卻是很嚴格的。
她上一次模擬考試的成績並不理想，如果讓席慕寒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席慕寒的黑眸直直地望着虞七七，“我是因爲你來上學的。”
他口中所謂的上學，不是來聽課，也不是來複習，而是爲了監督和檢查虞七七的學習。
“我上次模擬考試的成績並不理想，可不可以不看？”
虞七七低頭把玩着筆帽，欲哭無淚地小聲請求。
要是她早知道會面臨現在這樣的境地，她一定不會求席慕寒陪她一起來上學的。
“不看怎麼知道你哪裡有錯誤？”
“老師都已經把錯誤的地方講過了，我都懂了，所以可不可以不看了？”
小丫頭百般推辭，席慕寒就是再傻也明白這裡面有貓膩，狹長的眸子危險地眯了眯，“給我看。”
席慕寒眉心一沉，低沉的嗓音裡是不可抗拒的壓迫。
虞七七小心臟抖了抖，她眼神幽怨地瞪了席慕寒一眼。
席慕寒俊臉微冷，完全不受虞七七眼神的影響。
虞七七癟了癟嘴巴，最後選擇放棄掙扎，心不甘情不願，磨磨蹭蹭地去桌兜裡面找上次模擬考試的試卷。
席慕寒看着她慢騰騰的動作，也不去催促，雙手環臂，極有耐心地等着虞七七。
半晌之後，虞七七從桌兜裡面抽出來一張皺皺巴巴，無比可憐的卷子來，“喏！”
席慕寒伸手接過來，把卷子一點一點地鋪平。
當他看到卷子上紅筆勾出的分數時，眼眸陡然一沉，微冷地看了虞七七一眼。
接觸到席慕寒的眼神，虞七七的頭瞬間低了下去，瘦弱的小肩膀微微顫動。
她上次模擬考試的成績已經不能用不理想來形容了。
應該是很差勁。
“爲什麼會做的題目都錯了？”
“我當時太困了，頭腦不清楚。迷迷瞪瞪地就把答案給填上去了，然後……”
直到交卷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她填的那些答案全都誤打誤撞地碰上了錯誤的答案。
拿到這個分數，她也很憂傷啊，可是她有什麼辦法嘞？
席慕寒揉了揉發疼的眉心，“你高考的時候也要這麼不小心嗎？”
虞七七下意識地否定席慕寒，“當然不會，那個時候，我一定打起一百二十個精神去考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