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無痕所住的屋內非常的整潔,牆壁上懸掛着寶劍,書桌上放着整齊的書。
然而——
讓鍾離月等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卻是劍無痕的牀。
不是很大的楠木牀上,躺在兩個身體的人。
慕容明月當即尖叫一聲,便被沈子聰抱入懷中了。
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看到赤、身、裸、體的男子,怎會不受驚嚇。
鍾離月則是強自鎮定,牀上那兩人,只露出了蜜色的背部,並沒有露其他太多的地方,在現代她又不是沒有看過光膀子的男人,所以,現在也不是很害臊。只是面頰微微有些發紅。
她皺着鼻尖,非常不開心的冷哼一聲:
“衣冠禽獸!!!”
白日宣淫,明日就要科考了,劍無痕卻抱女人抱的醉生夢死,也的確讓人心寒的了。
沈子聰的面色也隱隱泛着青白色,若是夫妻般白日行房,別人也管不着。
關鍵是他們都知道劍無痕沒有娶妻,而且,劍無痕住在高深客棧,是即將參加考試的學子,明日就要考試了,在客棧內做這樣的事,實在是有辱斯文。
鍾離月轉身就要離開:
“走,看來是我們多想了,人家劍公子安全着呢。”
慕容明月被沈子聰抱在懷中,一時也忘了場合,只是很不開心的將臉埋在慕容明月的懷中。
燕千飛和許文謙也滿面通紅:
“這個……沒想到平日孤僻的劍無痕公子,竟然有這種樂趣……”
一行人便要關上門離開。
許文謙的面色卻忽然白了下。
“不……不對……”
牀上的兩個人,其中有一個人的手臂在外面伸着,手腕上帶着一個碧色的妖異手鍊。
“怎麼?許公子看出什麼來了?”
見他連呼不對,沈子聰不禁開口問道。
可惜許文謙沒有回答他的話。
不過,許文謙雖然沒有回答他的話,卻重新衝了進去,衝到牀前,身子僵硬着。
沈子聰拍了拍慕容明月的後背,安撫着她,等她情緒稍微穩定下了一點點之後,也踏着腳步向前走,走到許文謙背後:
“許公子,怎麼了?”
鍾離月則是牽着慕容明月的手,低低的開口道:
“明月,爲了這樣的男人傷心不值得……而且,你們現在沒有任何瓜葛了,別忘記,你大哥把你許給了子聰。子聰多好的人啊……你以後一定會幸福的。”
慕容明月深深的嘆息一口氣,絕美的臉上蔓延着幾分哀慼之色,卻沒有開口。
“不……不可能!!!”
這時候許文謙突然大喝一聲,然後他便動了。
伸手將牀上的其中一人推到一邊去,望着另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沈子聰見他那麼歇斯底里,便有些好奇,探頭一看,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霎時間,沈子聰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覺得難受。
牀上,被人壓在身下,着身體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現在在找的寒青雲……
而,另一個人,也的確是劍無痕。
沈子聰的嘴角抽動一下,沒有開口。
鍾離月很想知道怎麼了,但卻因爲男女之嫌,不能到前面去觀看:
“到底怎麼了???”
許文謙像是被氣瘋了,而沈子聰也一副僵硬的樣子,彷彿看到了很了不得的東西。
燕千飛望了鍾離月一眼,向前走了幾步,看清牀上躺着的人,也忍不住“啊”了一聲。
鍾離月愈加的好奇了。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
她想要上前,燕千飛卻回過身阻止了她:
“鍾公子,沒什麼好看的,還是不要看的好。”
而這時候,許文謙鐵青着臉,褪去了身上的白袍,包裹着寒青雲而昏迷不醒的身體,轉身,打算離開。
沈子聰輕咳一聲,開口道:
“我想……這應該是別人的陰謀……一箭三雕,三個熱門狀元人選,沒有一個不被影響的。”
許文謙的臉色很難看,身上散發着冷冷的氣息:
“我一定會找出那個混蛋的。”
直到他抱着寒青雲從鍾離月身前走過,鍾離月才知道先前他們爲什麼那麼吃驚……
也的確夠讓人吃驚的。
匪夷所思……
不過,這兩個本不相干的人,躺到一個牀上去,的確是有蹊蹺,難怪沈子聰說是別人的陰謀。
鍾離月握着慕容明月的手,跟在許文謙和沈子聰身後,而燕千飛則在她們身後斷後。
慕容明月一雙明亮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臉上還帶着深深的不可置信。
顯然,這個世界斷袖之癖太少了。
先前衆學子說許文謙和寒青雲,那也只是說說……沒想到,如今,劍無痕竟然和寒青雲……
這,實在是對慕容明月一直信守的倫理道德產生了很大的反差,讓他難以接受。
“許公子。”
他們一路跟着許文謙,到了許文謙的房間,看到許文謙把昏迷不清的寒青雲放到牀鋪上之後,沈子聰纔開口:
“這件事,我們一定會查清的,你請安心考試吧!!!”
“你是誰?”
許文謙墨黑的眼珠盯着沈子聰,他知道沈子聰身份不簡單,卻不知他是誰……他現在很想知道沈子聰的身份,有沒有可能爲寒青雲報仇。
“沈子聰,我是沈子聰。”
鍾離月開口接道:
“他也是鳳翔的監國大人沈大人,所以,許公子,請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