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架包機緩緩降落小鳥天堂機場。飛機甫停穩,數輛勞斯萊斯徑直駛到飛機的舷梯邊。
從舷梯上走下倆名身材婀娜的美女,一高一矮,美女頭上的帽子壓得低低的,看不見容貌,但是其姿態、服飾與顯露的窈窕身材給人廣闊的想像空間,自然而然將她們與傾城絕色劃上等號。
豪華車隊接上包機的貴客,向“花花世界”進發。
機場到酒店,15分鐘路程。
車隊到達酒店大門前廣場,適逢一羣醉客在放煙花狂歡。本來豪車車隊在這裡極爲平常,人們熟視無睹,但是今天不一樣,車裡面下來的客人不一樣,是女賓,腳步匆匆,心急如焚。
“哈哈,別不是來抓小三的吧?”有人幸災樂禍。
“嘶!美女,我的天啊,好漂亮!”
一夥人擋在女賓的必經之路,發現“新大陸”。都是一些膽大妄爲的有錢人,見到絕色美女,蜂擁過來,借酒行兇。
“嗨,美女,這麼晚了趕去上誰的牀啊?寂寞嗎,讓大哥來陪你,哎喲——”爲首的一個話還沒說完,人已經飛起來,慘叫聲長而悠然,聽在同夥的耳裡毛骨悚然。
色膽障目,忽略了倆美女身後跟着一羣強悍的保鏢。或許說,美女的速度太快了,以致於保鏢落後。
“媽的,宰了他們!”
酒客們大呼小叫。
保鏢們不動聲色,或掏出手槍或掏出電棍,不由分說,一陣暴打,打得酒客們苦苦求饒。
到底是誰,這麼暴戾?
門衛保安瞠目結舌望着這一幕,不敢幹預,眼睜睜看着倆美女與一羣殺神般的保鏢如旋風般捲入酒店。
在小鳥天堂帶槍的都不是好惹的,要麼警察,要麼大秦國的特殊人物。
酒店大堂內,王大興衣冠不整迎上來,“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們來湊啥熱鬧,”緊張,愁苦與爲難寫滿臉上。
“快給我帶路,否則我以後都不認你作舅舅!”
身材較高的一名美女聲音冰冷,但仍然是說不出的動聽悅耳,帶着一絲清純,一絲嫵媚和一絲嬌氣,撩人心扉。
“帶啥路?”裝瘋賣傻。
美女氣得跺腳:“壞蛋舅舅你幫臭蟋蟀欺負傾卿嗎?”
“沒,沒,絕對沒,大帥不在我這。”那一刻,無論表情抑或語氣,王大興有實力衝擊影帝金像獎。至少,善良的白非煙被他的表演動搖了。
“傾卿,或許,或許大帥哥沒來過。”
“傻姐姐,”秦傾卿恨鐵不成鋼,“我舅舅最會撒謊了,何況柳兒姐不會騙咱們的,臭蟋蟀花心得很,早惦記着什麼八國聯軍。”堅定了盟友的信心後,她轉向王大興,俏眼怒瞪,“再不帶路,我,我讓人放煙薰你的酒店!”說着,身後一名保鏢取出兩枚催淚瓦斯手雷,在他眼前晃盪。
“別,別,別,”王大興哭喪着臉,這位外甥女從小嬌生慣養,嫁給曾大帥後又深深受寵,還真的沒啥事幹不出來。若真讓她扔兩顆催淚瓦斯,酒店以後的生意就麻煩了。
“等等,”秦傾卿想起了什麼,“拿上房卡,別拿錯了,錯了,回頭我多扔幾顆手雷!”
王大興無奈,儘量慢吞吞地領路,心理祈禱大帥快點完事。
電梯在曾大帥入住的樓層停下,開門。
由於王大興走在最前頭,擋住了秦傾卿與白非煙的身影,值班的警衛見是熟人,以爲他帶美人來度春宵,根本沒注意,直到他們來到眼前,一名警衛才驚訝地“啊”了聲。
“夫人!”
接着,其餘警衛口瞪目呆,想阻止已然太遲,“閃開!”白非煙嬌喝,而秦傾卿則動作乾脆利索,迅速用房卡貼上房門,“滴”,鎖孔綠燈一閃,推門而入。
哼,總統套房,真會享受,呆會抓住你,我,我就,就……
接近真相,秦傾卿反而情怯,放慢腳步,俏眼忽然蒙上一層霧氣,瓊鼻酸溜溜。
主人房內靜悄悄,粉色燈光柔和,曖昧,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激情過後的特有氣息。從房門到大牀,一路的鞋襪與衣物,尤其兩件女性的內衣最爲刺眼。
“臭蟋蟀!”事實面前,她哭了,梨花帶雨衝進去,一把掀開大牀上的被子。
金月兒,果然是北高麗的狐狸精!
此時,醉醺醺的金月兒孤單地捲縮着側躺牀上熟睡,渾身光潔,白嫩得像一隻綿羊,與雪白的牀單幾乎融爲一體。玉腿之間,紅腫的“鮑魚”清晰可見,沾染的點點猩紅液體反射着昏淡的燈光,似乎在述說剛纔所遭受蹂躪的悽慘。
秦傾卿與白非煙的目光同時“唰”地停留在大牀中間,一片繽紛落紅。
“哇!”秦傾卿的哭聲調高數倍,可憐兮兮的,聽者莫不動容喚起心底的同情。王大興與警衛們相當識相,沒敢跟進去,自動關門站崗。
白非煙也跟着掉眼淚,卻沒鬧出啥動靜,正好讓她聽到衛生間有響聲。仔細一瞧,透過衛生間的玻璃隔板明顯見到昏黑的裡面有人影。
“傾卿,大帥哥在衛生間裡。”她不敢捅穿最後一層薄紙,只好慫恿秦傾卿。
“砰砰砰!”
秦傾卿在氣頭上,發瘋似的踹門。
裡面的人說話了,“倆位夫人饒命,我喝多了才幹下禽獸不如之事……”
啊?!
秦傾卿與白非煙又驚又喜。聲音不屬於她們的丈夫的。
“你是誰?”反應過來,白非煙嬌喝一聲。
“我,我,我範漢年。”
確實是範漢年的聲音。
倆美女啼笑皆非,面面相覷。怎麼回事,難道柳兒姐謊報軍情?
“那,大帥哥/帥哥哥在哪?”倆美女異口同聲。
“哦,在對面,大帥爲了成全我,與我換了房間。”
“慘了,錯怪了帥哥哥!”美人面對面瞪眼。不過撥開雲霧見朗日,美人同時破涕爲笑,笑靨勝嬌花。
“走!”
白非煙拉起妹妹的手轉身奔向套房大門,扔下躺在牀上一絲不掛的金月兒和在衛生間狼狽躲避的範漢年。
當倆美女走出總統套房,迎面撞上她們此行要找的人——曾大帥。
“大帥哥/帥哥哥!”美女一半尷尬,一半嬌羞。
“哼,懷疑夫君,千里迢迢來抓姦?”曾大帥故意板起臉。
白非煙低頭,不敢說話。秦傾卿反應快,及時找到轉移視線的話題——曾大帥身上的浴巾。三更半夜,曾大帥全身圍裹在一條浴巾下,躲在半開的房門後。
“那個,
我,我在泡浴。”
解釋牽強,秦傾卿再度起疑心,眼睛瞥向他身後的空間。
“哦?是嗎,我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累了,要洗個熱水澡。”說着,從曾大帥身邊閃過,竄入房內。白非煙像影子一樣,追隨其後。
曾大帥暗喜,目光剛好掃到警衛與王大興,他們一臉的驚訝疑惑:大帥明明抱着金月兒進總統套房的,爲何變魔術般出現在對面房?難道,難道有地道?
哦,不不,樓下還有好多層呢。
王大興等人搖頭搖掉不切實際的猜測。
曾大帥彷彿看穿他們的心思,對着總統套房努努嘴,道:“別胡思亂想,金月兒是老範的,老範在裡面呢,好好照顧他。”
啊?裡面那頭禽獸是老範?混亂了……
曾大帥懶得解釋,退後,關門。
哇哈哈,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兩隻嬌嫩綿羊送上門,豈有錯過之理?大被同眠,就在今夜。
轉身之時,適逢秦傾卿從浴室疑神疑鬼出來。
曾大帥並不生氣,含笑發難:“找到啥了沒?”
小美女語塞,粉臉漲紅。
“哎呀!”
白非煙的驚叫,在臥室傳來。這間雖不是總統套房,但空間不小,擁有一房一廳。
秦傾卿臉色微變,與他一起去看白非煙。
房內,白非煙尷尬站在牀邊,滿臉紅霞。“牀,會動。”她說。
曾大帥邪魅一笑,走到牀頭按下一個鍵鈕,大牀牀墊開始大幅度振動,坐於其上,像騎馬一般,上下顛簸。
聰明如秦傾卿,馬上明白牀的作用,俏臉“唰”地更紅了。“無恥!”咬着銀牙恨恨作出評價。白非煙悄悄手指着牀的另一邊,那裡有一個鞦韆,還有半人高帶扶手的椅子和大氣球。
曾大帥雙手一攤,無辜狀:“大興舅舅的道具,我也納悶着用途呢。要不,咱們共同研究研究?”
“壞蛋!”美女嬌聲抗議,粉拳如雨點……
一夜激情,數度春風。一覺醒來已是午時,電話突然作響,打破溫馨的寧靜。
抓起電話欲罵,卻聽到範漢年的慌張求助聲。
“自殺?好,我馬上來。”
“誰自殺?”白非煙躲在被窩裡,閃動着好奇的眼睛。
“嗯,金月兒,我得過去鎮住大局,省得鬧出人命。你們自己照顧自己。”說着,分別在倆妻子臉頰上留下吻印,轉身匆匆出門。
見到曾大帥,範漢年如同抓住救星,拉着他直奔臥室。
“小子好樣的,讓你照顧她,你卻乘人之危?還以爲你是慢熱型的。”曾大帥沒忘戲謔一番。
“哎喲,都什麼時候了,大帥你快別說了,昨晚我喝多了,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範漢年一臉的懊喪。
“得了得了,大丈夫本該如此,矯情倒是僞君子了。”曾大帥走到臥室門口停下,“方便進去?”問的是金月兒的“包裝”狀態。
範漢年點頭,先走進去。曾大帥跟在後面,故意咳嗽提醒。
金月兒躺在牀上,顯然哭過,眼睛紅腫,目光呆滯。曾大帥注意到她左手手腕上有傷口,繃帶胡亂包紮着,半紅半白。
“那個,小金,”曾大帥想安慰她,不料,他的聲音像針一樣,扎醒了金月兒。
一個電話機砸來,軟弱無力,曾大帥輕而易舉接住。
“冷靜點,昨晚你給我下藥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何況我還沒與你計較,間諜罪,呃——別哭,”
美女不吃他這一套,“哇”的一聲哭出來。
“行了,行了,你下藥的事一筆勾銷,呃——”曾大帥聽到背後有悶哼聲,秦傾卿的。轉頭,只見秦傾卿站在臥室的房門盯着他,嘴角翹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笑意玩味。那表情似乎在說:難怪昨夜折騰我們姐妹那麼慘……
曾大帥裝傻充愣,上前拉住她,說:“來得正好,女人之間容易溝通,勸勸小金別幹傻事。老範是有錯,可對她那是一片情深,天地可鑑,日月可昭。”
“討厭,一天到晚做你的奴隸。”秦傾卿翻個可愛的白眼。
怨歸怨,丈夫的忙,她還是要幫的。剛好白非煙收拾完過來,於是倆人一起給金月兒做思想工作。
女人說話不便摻和,曾大帥拉着忐忑不安的範漢年到客廳。
“怎樣,堂堂的大秦軍情處處長失方寸了?”
“大帥,我,”
“給你支個招,想收服她的話,趕緊完成她的心願。”
“心,心願?”範漢年愣着。
“把她的家人移民到大秦。”
昨夜曾大帥將情迷意亂的金月兒抱上總統套房的大牀後,美人兒可憐兮兮地向他提出一個要求:幫她的家人脫北。
腦子裡有了問題思考,理智就會壓制慾望。曾大帥稍稍冷靜,致電守在套房門外的餘責成,讓他請範漢年上來。在“今宵醉”借酒澆愁的範漢年是被餘責成扛上來的,意識模糊。曾大帥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更沒有機會轉述金月兒的要求。所以範漢年不知此事。
“這個容易,我馬上去辦!”範漢年欣喜若狂,走向電話。
曾大帥示意他停下,笑道:“不急,等談判塵埃落定再作爲附加條件提出。”
倆人接着商量談判事宜。總統套房啓動了蔽電波信號的功能,連手機都沒有信號,無須擔心遭到竊聽。大約談了半個小時,秦傾卿帶着勝利的笑容走來。
美女得意做個OK手勢:“老範,準備結婚戒指吧。50克拉鑽戒,必須的!”
啊?她,她答應了?
範漢年雙目放光。
“榆木疙瘩,還不快進去道歉?”秦傾卿咯咯直笑。
哦。
範漢年高興地應了聲,旋風般捲入臥室,差點與迎面出來的白非煙撞個正着。
“這傢伙。”曾大帥搖頭。
秦傾卿走到他身邊,佯裝生氣道:“帥哥哥是始作俑者,把人家孤男寡女關在一間房裡。”
曾大帥無辜狀:“沒辦法啊,當時我與小金都喝了,喝了,嗯中毒了,我不敢留下,只好委託範漢年照顧她。”
“總之是帥哥哥存心不良。金月兒花容月貌,你不該讓一個醉漢與她同處一室。”
曾大帥理屈,嘀咕一句:“總比送回去給金三蹂躪的好。”
美女生氣了,道:“哼,我看若不是範漢年鍾情於金月兒,我和煙煙姐恐怕要多一個妹妹了。”
咳咳咳。每每此時,最佳的應對辦法是
乾坤大挪移。
這回,曾大帥沒談天氣和星月,而是反將一軍:“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的?派人跟蹤?”
“是,”秦傾卿張口欲言,話到嘴邊,星眸閃過一絲狡黠光芒,閉嘴了。
可惜心機被直率得近乎可愛的白非煙破壞了。“是柳兒姐告訴我們的,她,”
“煙姐姐!”
秦傾卿趕緊阻止,拼命使眼色提醒。
“別藏着掖着了,”曾大帥心裡已有計較,“蘇夢柳就在這裡是嗎?”
“啊?”白非煙看一眼秦傾卿,驚疑道:“原來大帥哥早知道了?”
曾大帥笑,“果然如此。”
“帥哥哥在想什麼呢?在想給我和煙姐姐添一個姐妹?”威脅,秦美女用她美妙的聲帶發出冰冷的威脅。
曾大帥一愣,很嚴肅地說:“夫君在琢磨與北朝鮮的談判。嗯,”眼神一凜,對着臥室大喊:“老範,親熱夠沒?去解救你的岳父岳母啦。”語調故意怪怪的,引來秦傾卿一陣嬌笑嗔罵。
與北朝鮮金三的第二回合談判在午後兩點舉行,地點,賭場VIP天字一第號包房。這一次,曾大帥親自出馬。反正金三已經知道他的身份。
隔着賭桌,久仰、欽佩和少年出英雄等褒義詞滿天飛。倆人互相大肆恭維,東南西北海闊天空,話題漸漸靠譜,扯到金太陽身上。
“父親讓我代表他感謝您的生日禮物。他很喜歡。”
曾大帥送的是一整個營的漢龍國產陸盾2000防空系統裝備,對於受封鎖多年的北朝鮮而言,絕對算是鶴立雞羣的高端武器。
曾大帥很聰明,省略了區區微薄之物何足掛齒的謙虛話,一再表示感謝對方的支援,牽制了花旗國的力量,爲南洋艦隊的一連串勝利創造必不可少的條件。這樣一來既避免刺激對方強烈的自尊,又長了對方的面子。
果然,金三很高興,自然對南洋艦隊的戰績大加頌揚。
看氣氛差不多了,曾大帥話鋒一轉,“與金將軍談話話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不巧的是國內有些事需要我處理,我想,最好在3點半前結束會議,我可不希望錯過5點的班機。”
金三臉色驟變,笑容凝結。下馬威,遲來的下馬威。言下之意,在曾大帥登機前若還沒有達成一致意見,那麼,後果自負,包括他欠下賭場的鉅額債務。
“請原諒,我在等我的書記員。”金三忍住怒氣,淡淡道。
“哦?您說的是金上尉吧?很遺憾知會金將軍,貴國書記員金月兒涉嫌間諜活動,身上帶有錄音筆,已被我下令扣押審查。”
金三有些措手不及,思路被打亂了。本來用錄音筆爲談判增加一個籌碼,迫使曾大帥就範答應他的額外條件,沒想到曾大帥定力過人,輕而易舉粉碎了他的美人計。
金三沉默一會,說:“既然大帥快人快語,我也不廢話。土地置換率按1:3,而且必須有出海口。”
“貴國打算用另外兩倍的土地換出海口?”裝傻。
金三耐着性子說:“羅津地區戰略要地,值得貴國用三倍面積置換。”
“這是金將軍的想法,抑或金元帥的本意?”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胖子有些大氣,雖然顯得浮躁。
金三一愣,這個曾大帥也忒聰明瞭,一眼瞧出端倪。實際上,出發前金太陽給他設置了一條底線——所換取的土地必須要瀕臨海洋。首個條件是他的傑作,意在立功賺取政治資本,爲接班創造有利條件。
願望是美好的,事實殘酷。大秦軍情七處並非空佔預算,北朝鮮的政治形勢多少掌握了些。比如金家內部的明爭暗鬥以及李次帥等重臣的態度等等。此番金太陽用金三替代李次帥出訪大秦透露着一個重要信息,就是某種意義上的挑選繼承者。從此角度出發,金三急於表現的心態可以理解。
曾大帥看看手錶,淡淡道:“貴國無非需要一個自主控制的出海口方便運輸。這樣,我們免費爲貴國在伊洛瓦三角洲修建一座內河港口。如果金將軍同意的話就籤,否則到此爲止。哦,忘了告訴將軍,我臨時改變行程了,你只有10分鐘的考慮時間。”
金三陷入沉思,數千萬花旗元的賭債和弄巧成拙的間諜案如同陰雲一樣積鬱在他心頭。答應,有負所託;拒絕,後果嚴重,賭債之事東窗事發必然會成爲兩位兄長攻擊他的把柄,對“登基”極爲不利。怎麼辦?早知不來賭場了,此刻他恨死了那個概率學教授……
時間分秒消逝,一晃眼,10分鐘過去。
“祝金將軍渡假愉快,告辭。”曾大帥起立,離去。
天字一號VIP包房外,範漢年追上曾大帥的腳步,問:“大帥,我們真走?”
曾大帥停下,很自信地說:“打賭,數三聲,金三一定追來。”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金三的翻譯官連呼“留步”。
“將軍請示元帥了,認爲貴國的建議富有建設性意義。”
範漢年背對着翻譯向曾大帥悄悄豎起大拇指,嘴型一動一動:幸好還沒下賭注。
爲了大局,曾大帥決定再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足夠了,雙方的秘書將達成的協議內容筆錄下來互相交換籤字。協議內容除了一直糾纏的兩個焦點外,還包括具體的置換時間,駐軍條款等等。
駐軍是必須的,北朝鮮的國家信用和政局的穩定性難以讓人安心。
“好了,感謝金將軍的務實態度。”曾大帥舉起慶祝香檳邀請碰杯。
倆人喝了一小杯。
放下杯子,金三屏退左右,包括他的翻譯。
“我想借一筆錢。”金三開門見山,毫不客氣。
自有曾大帥的翻譯替他轉述。
“哦,多少?”不算意外,拿點酬勞應該的。
“五億,花旗元。”獅子大開口。
曾大帥不禁皺眉,心裡預算是免賭債外加500萬花旗元,補償他的損失之餘略贊助點差旅費。
“五億是多了點,可我認爲,大帥乃非常人,眼光獨到,應該能看到長遠回報率。”爲了鉅額資金,金三幾乎把話挑明瞭。
曾大帥慢慢露出笑容,“好,金將軍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金三大喜過望,伸手邀握。
曾大帥接受他的盛情。
“不過,”望一眼範漢年,繼續說:“我要金月兒的家眷。”
“就這個?”意外。
“對,就這個。”
哦!金三恍悟狀,繼而哈哈大笑:“明白,理解,應該的。”笑聲齷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