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寒盈盈一笑,壓低聲音道:“我也很想跟你過花燭夜,可是孩子怎麼辦?他能感覺到你的氣息,如果我們洞房的話,他豈不是會知道?”
南宮元啓微微一怔,兒子還在母親肚子裡就這麼敏銳雖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於他這個老子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不過他很快就有了主意,伸手握住君亦寒的左手,將一道靈力從她的手中探了進去,然後順着經脈遊移到她的胸腹之處。
“我有辦法。”南宮元啓道。
“你做什麼?用靈力做一道屏障隔絕孩子的感知?”
“正是。”
“哈哈哈哈……”君亦寒笑的歪倒在南宮元啓的懷裡,“爲了那檔子事兒,你也算是絞盡腦汁了。”
“這可不是什麼那檔子事兒,這是最正經的事!”南宮元啓非常嚴肅的說道,然後又對着君亦寒腹中那個微弱的氣息認真道:“兒子,你要乖乖的,等明早爹再跟你說話。”
一道用靈力做成的屏障豎在了君亦寒的腹中,孩子的氣息和感知都被隔絕開來,南宮元啓立刻抱着君亦寒進入了內室之中。
這裡還是大婚當日的裝飾,大紅色繡金邊花紋的裝飾滿屋子都是,紅燭紅燈籠將室內照的燈火通明,巨大牀帳內鋪着柔軟的厚厚的大紅色織錦被褥。
君亦寒自己褪去衣衫橫臥在大紅被褥上,燦爛的紅色將她潔白的皮膚襯托的越發晶瑩錫透。
南宮元啓幾乎是立刻口乾舌燥、熱血沸騰,瞬間就撲了上去。
君亦寒伸出雙手環住他修長的脖頸,悄聲在他耳邊道:“南宮。”
“怎麼?”
“今天不要修煉了,這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所以……來點特別的,怎麼樣?”君亦寒的聲音溫柔無比。
南宮元啓晶亮的星眸中露出笑意,聲音也壓低了,“好,都聽你的。”
巨大帳幔被緩緩落下,牀帳中發出各種曖昧的、歡快的低吟聲,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
“真不想起來。”帳幔內,南宮元啓仍然用一種霸道的姿勢抱着懷裡的溫香|軟玉,昨夜的銷|魂蝕骨實在是太讓人難忘了。
要是有可能,他真想就這樣跟君亦寒在牀帳裡待上幾天幾夜。
君亦寒懶洋洋的低聲說:“今天要在皇宮進行第一場考試,你不會忘了吧?”
“我記得,只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南宮元啓在君亦寒的紅脣上細細吻了一會兒,才嘆息一聲道:“就算我不去也沒什麼,可是我昨天答應過兒子了,今天早上會解掉屏障跟他打招呼的。爲人父母不可言而無信……只能起來了。”
君亦寒笑的花枝亂顫,“原來你還是個好父親。”
“那當然。”南宮元啓抱起君亦寒回到秘境的大殿中泡了一會兒溫暖的靈泉水,又親手幫她穿好每一件衣衫,這才解開設在她腹中的靈力屏障,用自己的靈力跟那股小小的氣息打了個招呼。
“兒子,已經到早上了。”南宮元啓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是那道氣息卻一動不動,根本不像平時那樣感覺到父親的氣息就歡快的撲上去。
南宮元啓又試了一次,可是那道氣息還是不肯動彈。
“這是怎麼了?”
君亦寒笑出聲來,“他生氣啦。”
孩子在她的身體裡,散發着一股強烈的“我很生氣”的意識。
“什麼?生氣了?”
“恩,好像是說爹爹最討厭了,居然把他關起來這麼久。”君亦寒幫忙翻譯了一下。
不知怎麼的,原本對於生孩子沒什麼感想的君亦寒在這一刻突然覺得腹中孩子特別可愛。
這麼活潑的孩子,以後一定會很聰明吧。
大概是感覺到了母親的想法,小氣息在肚子裡動了動,以示迴應。
南宮元啓做了很多努力,但是最終小東西都沒有理睬他,像是誓要將這個生氣進行下去似的。
南宮元啓只好帶着一臉怨念回到皇宮正殿去做正事,正如君亦寒所說,前面的初試都已經進行完畢,剩下的就是在皇宮裡進行最後的一批選拔了。
這一場考試選拔進行了半個月之久,最後勝出的是一位名不經傳的小家族的族長,叫做蘇京陽。
在請示過天帝后,上界頒發了正式的即位詔書,凡天大陸空置了一月有餘的皇位總算有了着落。
新帝繼位,也就代表着南宮元啓跟君亦寒要正式前往上界了。
韓經略、鍾康義、陳追月和佔景瑞都來送他們,很意外的,每個人心中都沒什麼不捨之意。
韓經略過不了百年就可以飛昇,到時候就可以在天界跟他們重逢了。
至於其他幾人,在經歷了這麼多以後,也覺得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飛昇上界,所以這只是短暫的分別,並非永別,故而沒什麼離別的氣息。
蕭天官帶着溫和的笑容等他們告別完畢,架起五彩祥雲,帶着兩個人朝天際飛去。
這時候,他山忽然叫道:“女魔頭,你們看下面!”
“怎麼了?”
打眼一看,下面居然突然多出了很多很多人,密密麻麻不計其數,少說也有數十萬人,他們站在那裡,非常認真的朝着這朵五彩祥雲揮手告別。
南宮元啓突然朗聲道:“多謝諸位!有緣的話,將來必定會在上界相逢!”
蕭天官有些羨慕的說道:“沒想到你有這麼好的人緣,當日我飛昇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多修者夾道歡送的場面啊。”
“蕭大人說笑了。”南宮元啓認真道:“他們不過是因爲見到了天帝,因此纔會感謝我罷了,並非我自己有什麼能耐,都是看在陛下的份上。”
蕭天官哈哈大笑,這會兒,祥雲已經脫離了凡天大陸的範圍,到了一片一望無際的虛空之中。
“這裡就是飛昇上界的必經之路,虛空之路。不管從哪一個世界飛昇,最後都要經過這裡。其實,這裡也是上界的最外層的保護結界。既阻止下面的人、妖、魔不可以上來,也阻止了上界的人隨隨便便的下去惹出事端。”蕭天官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