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光散去,一艘巨大的三層大船驟然出現在山門外的半空中。
這是天奇宗宗門的一件寶物——幻奇舟,以大量靈石驅動,雖然速度不如飛劍快速,但在這種宗門集體行動時,卻有很大的用處。
其一,它的防禦力極高,其二,弟子們乘坐上去,可以休養生息,免得在進入秘境前就因爲御器飛行而消耗了體內靈力。
待所有弟子和長老都上了幻奇舟之後,南宮元啓才帶着君亦寒最後一個飛了上去。
幻奇舟上空間巨大,弟子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個個臉上都帶着幾分激動,討論着未來三個月會在秘境裡遇到什麼機緣。
南宮元啓尚有事務要與長老們商討,於是喚來一名赤色腰牌的年輕弟子,道:“陳鈺,這是重要的人祭,你在這裡守着,莫叫其他人過來打擾。”
陳鈺一看也是個劍修,跟南宮元啓一樣背後負着一把長劍,他五官端正,濃眉大眼,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領了命令後,他就一聲不吭的抱着雙臂,站在離君亦寒三步遠的地方。
這時,很多弟子都朝這邊看了過來,不時交頭接耳的議論上幾句。
一個黃色腰牌的年輕女弟子盯着君亦寒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走了過來,到近前後,又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道:“長得倒是越發好看了。”
待要再靠近,陳鈺忽然道:“再靠近我就要動手了。”
女弟子表情略顯詫異,道:“陳師兄做什麼這樣緊張?不過是一個人祭罷了。”
“奉南宮師兄之命,人祭重要,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陳鈺一板一眼的說道。
他山在君亦寒的識海里讚歎的說道:“南宮元啓對你也太好了,嘖嘖,特地叫了個呆子在這裡保護你。難不成在這艘船上,還有人能吃了你不成?男人啊,真是沒出息。”
君亦寒並未理睬他。
女弟子又道:“那我就站在這裡說說話,可以嗎?”
陳鈺沒說話,應該是可以的意思。
女弟子滿意的笑了起來,略轉過臉,對君亦寒道:“大小姐,六年未見了,不知可還記得我?”
君亦寒這才把視線移了過去,端詳片刻,搜尋了一下已有的記憶,什麼印象都沒有。
女弟子的表情略有些扭曲,停了片刻又道:“我這種小人物,大小姐不記得也是正常的。當初,我不過是君家的一個婢女,被你們君家人使喚來使喚去。我還記得大小姐當時雖然不受寵,可世家大族的嫡女,到底跟我們不一樣。可是現在,再看看大小姐的樣子,還真是落魄呢。”
君亦寒對這些內容毫無興趣,所以繼續沉默。
“大小姐還是跟過去一樣,被二小姐和夫人欺負的再慘,也總是一副倔強不屈的模樣。可惜了,現在就算是再不屈,也只能作爲一個人祭,沒幾日好活了呢。不過死了也好,聽說大小姐早就不被當成人看待了,在君家,誰都能把你踩在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