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一聽,登時就重新振作起來,他吸了吸小鼻子,又用爪子抹去毛臉上的淚痕,對趙星河說:“這個辦法很好啊!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死去了。就是有一點點……痛苦……我聽說身體潰爛消亡什麼的,就算是元嬰期以上的修者,也會覺得疼痛難忍的。”
趙星河說:“雖然疼痛難忍,但終究不會有人死亡,這是老夫目前可以想到的最好的主意了。君小道友,你怎麼看?”
君亦寒道:“在這裡,元嬰修爲以上的修者都是主要戰鬥力,我不可能在這種時刻要求別人來替代我。”
他山一跳:“不是還有南宮元啓嗎?他那麼愛你,一定會願意爲你做這一點點小事的!”
趙星河道:“南宮小道友不行。”
“爲什麼不行?”他山特別不高興,“他又是雷系靈根,天生就可以淨化魔氣,說不定還可以撐得更久一點呢。”
“正因爲他是雷系靈根,所以老夫纔不同意這樣做。你知道一個雷系靈根有多麼罕見嗎?尤其是在這種對敵魔修的時刻,雷系靈根能起到的作用更大。何況,南宮小道友的身體裡流着大世界的血脈,如果他的肉身被毀去,重塑身體後,他就再也不能憑藉血脈的天然之力去尋找他的親人了!”
“啊……原來是這樣……我沒想到會是這樣……那……那怎麼辦?還有誰會願意替下女魔頭呢?”他山皺着毛茸茸的小臉,發愁極了,“對了,還有……舅舅……你舅舅那麼疼你,一定不忍心看你受苦的。”
君亦寒笑了一下,道:“都說天上天公,地上母舅公……天上天公最大,地上是舅舅最大,就算不說這個,我也不可能讓舅舅這個長輩來替代我。那我成了什麼人了?”
他山又要哭了,“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那……那你說怎麼辦嘛……”
趙星河道:“我已經給黃仲良傳了一道消息,讓他將你的情況說出去,看看可有人選自願代替的。”
沒過一會兒,結界就再次響起,南宮元啓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寒,你怎麼樣了?”
趙星河開門讓南宮元啓進來,他一頭衝進內室,一把抱住了坐在高椅上的君亦寒,兩隻手顫抖着在她的身上摸索着,“小寒,那個半魄符在哪裡?爲什麼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卻不告訴我一聲?”
君亦寒溫柔的看向他焦灼萬分的臉,那上面還掛着一道黑色的污跡。
他是那樣乾淨清爽的人,但卻連臉上的污跡都顧不上了,可見剛纔的戰況有多激烈。
“你們正在戰鬥中,我幫不上別的忙,至少不能讓你們分心,給你們添亂。”
“可……”可我擔心的差點把自己的法衣都燒着了。
南宮元啓將話語嚥了下去,稍微鎮定了一點,感應到魔氣的位置,輕輕握住君亦寒的右腿。
那道黑色的手印越來越深刻了,它像烙在皮膚上了一般,深刻的朝下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