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笛道:“葛師侄這是什麼意思?拿葛大長老出來壓人?”
葛含雁滿不在乎道:“何師叔,大家都是一個宗門的人,何必鬧得不愉快呢?”
君亦寒將那塊回溯石放到何向笛的掌心裡,道:“二師兄,這是方纔的證據。我初來乍到,對於很多規矩都不懂。此事如何處理,就全權交給二師兄了。”
何向笛接過那塊回溯石,放在掌心裡用力握了一下,斬釘截鐵道:“葛含雁,跟我去掌律堂!”
“什麼?”葛含雁一驚,“何師叔,你不會真的要跟我們葛家人作對吧?就算你師父是掌門,可我曾祖父……”
“這跟你曾祖父是什麼人沒有任何關係!做錯事本就應該受到門規處罰!亦寒她初入宗門就受到一個晚輩的偷襲和言語攻擊,此事如果不處理,那麼我們神邈宗還有何顏面立足在大陸上?還稱什麼天下第一門派?”何向笛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
周圍不遠不近的圍了很多看熱鬧的弟子,現在一聽何向笛的話語,絕大多數人都表示應該秉公辦理。
很多人還道:“何師伯說的沒錯啊,如果因爲出生好地位高就可以免於責罰,那麼還要門規做什麼用?”
葛含雁咬緊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要告訴我曾祖父!”
何向笛伸手便彈出一道靈力,靈力化爲一根細細的繩索,將葛含雁全身捆住,他道:“不用着急,到了掌律堂,自會有人通知你的父兄長輩。”
“你居然敢捆着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叫你一聲師叔而已,你還真以爲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佔着掌門二徒弟的位置,修爲卻一直不上不下的!我父親比你年紀小那麼多,卻也後來居上,成了你的師兄!你都不覺得丟臉嗎?現在居然還敢這樣對我?”葛含雁一直囂張跋扈慣了,現在被人用靈力繩索捆起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君亦寒忽然道:“這位師侄,麻煩你謹言慎行!那塊回溯石還在繼續記錄,你現在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會成爲證據。”
“滾!你憑什麼來教訓我?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而已!真以爲做了掌門徒弟就是我的長輩了?我呸!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葛含雁是什麼人?在這神邈宗裡,我纔是真真正正的千金大小姐!你別以爲自己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就可以把所有人都騙過了!我告訴你,真正的美人,是我這種出生高貴的小姐才配的上這個稱呼的!就憑你這種小世界來的破落戶!我呸!”葛含雁越罵越激動,周圍的人一邊聽一邊皺起眉頭。
君亦寒忽然笑了一下,然後她身形一閃,咻的一下瞬移到了葛含雁的身前,眼中閃過一道利光。
葛含雁大吃一驚,想要後退一步卻被繩索困住不能動彈,只能慘白着一張臉,虛張聲勢的喝道:“你……你過來做什麼?你別靠近我!我警告你……你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