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趙飛雨聽後忽然笑了起來:“妹妹你真是說笑了,顧夢龍的事情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等到皇上有了足夠的證據證明顧夢龍確然是通敵賣國的,那他必然逃不了一死,顧夢龍死後,你覺得顧清筠還能夠得意多久?”
安貴妃不以爲意的搖了搖頭道:“只怕皇上根本就不想要這什麼足夠的證據。”趙飛雨一愣:“你說什麼?”“姐姐難道還不明白嗎?”
安貴妃忽然咯咯嬌笑道:“我們這皇上怕是既愛江山又愛美人,若是非要兩者取一,只怕皇上他爲了顧清筠,什麼事請都是做的出來的。”
“不會的,不會的……”趙飛雨起身看着安貴妃說道:“皇上的性子我清楚,雖然他喜歡顧清筠,但是他是絕對不會爲了她而棄江山社稷於不顧的。”
“姐姐真的那麼肯定,”安貴妃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姐姐怕是不知道今天我派出去的探子跟我說了什麼。”“你派出去的探子?”趙飛雨皺眉道:“你派人監視皇上。”
“那又如何,”安貴妃不以爲意道:“這不是重點,姐姐,重點是我的探子跟我說了什麼。”趙飛雨看着安貴妃嫵媚地笑容:“你的探子看到了什麼?”
“唉……”安貴妃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按理說出了顧夢龍這一檔子事情,皇上應該避避嫌纔是,就算不忍心將顧清筠打入冷宮,那也應該冷落她幾日,可是我的探子卻跟我說今兒個在後花園裡,她親眼看到皇上爲顧清筠盪鞦韆,還爲顧清筠彈奏了一曲鳳求凰……”
安貴妃的話還爲未說完,趙飛雨的臉色便已經白了三分。安貴妃似乎很滿意趙飛雨的反應,繼續刺激她道:“就算是你我二人寵幸最盛的時候,皇上也從未爲我們做過這種事情,而偏偏是顧夢龍出事之後,皇上還能對顧清筠這般好,姐姐你看看這說明了什麼呢?顧清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由此可見一斑啊。”
趙飛雨緊緊地握住了拳,因爲握的太過用力,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一絲絲鮮血
順着指縫緩緩地流淌了下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趙飛雨對身旁的宮女吩咐道:“送客!”
“哼,”安貴妃揮了下袖子,說道:“既然如此,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了。”說着,安貴妃隨意地向趙飛雨行了一個禮。走到門口的時候,安貴妃又回頭望了趙飛雨一眼,說道:“姐姐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啊,可千萬彆氣壞了,要是氣壞了身子,皇上也不見得會心疼啊,哈哈……”
“啊!”安貴妃走後,趙飛雨氣得把擺在茶几上的水果盤子全部回到了地上,嚇得一衆宮女紛紛跪在了地上:“娘娘,娘娘請息怒啊……”
趙飛雨眯起了眼睛,狠狠道:“顧清筠,看來不給你幾分顏色看看,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這皇上的寵愛,也是應該適可而止的,你過於過分,必然是要受到報應的。”
因爲心煩,趙飛雨便決定去後花園逛逛,後來趙飛雨看到了那架鞦韆,又想起了安貴妃的話,心裡便更煩了。
趙飛雨在後花園散了會步便回她的若名宮中去了。誰知一走進宮殿大門,便聽見戲子唱戲的聲音,唱的還是她平時最愛聽的那出秦香蓮。
她瞧了蓮兒一眼便曉得這是她的安排。也罷也罷,左右是個心煩,倒不如來聽聽戲文。因想到此處,趙飛雨便走向正殿前方坐了下來,開始聽起戲文。可不知爲何,平時聽這曲,趙飛雨十分感慨秦香蓮的命運悲慘淒涼,很是心生同情。可現下聽來只覺那個飾演秦香蓮的戲子哭哭啼啼好生叫人厭煩。
勉強聽了一會後,趙飛雨實在心煩,遂不耐煩地揮手喝道:“都唱的什麼東西,下去,都給本宮下去!”趙飛雨一向在他們唱完戲後都會有所賞賜,豈料這次竟會大發雷霆。那羣戲子也是愣在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蓮兒眼明手快,匆忙將他們打發了下去。那羣戲子走了以後,蓮兒深知觸怒了自家主子,忙跪在地上向趙飛雨請罪:“主子恕罪,都怪蓮兒自作主張惹惱了主子,還望主子重重懲罰。”
趙飛雨自知方纔
是自己失態,也沒有要怪蓮兒的意思。只是無力地揮了揮手,說道:“這原也不是你的錯,都下去吧,讓本宮一個人好好靜一靜。”蓮兒見此也只好跪安:“是。”趙飛雨便一個人在若名宮大殿內睜着眼睛躺了一會,好好理一理這一樁樁讓自己頭疼的事情。
越想越煩,趙飛雨索性又重新躺回了椅子上,悠悠的閉上了眼睛,伴隨着宮殿正前方升起的嫋嫋燃香,趙飛雨的神情顯得越發的模糊,不知道她想寫什麼東西。
良久,她才緩緩睜開眼睛,沉默了片刻後,喚來身邊的小丫頭,慵懶的張口問道:“最近宮裡面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那小丫頭思索了片刻之後,湊了過來,恭敬道:“回稟娘娘,近來宮中也沒有什麼大事,若說非要有什麼事情發生,那算來算去也便只有三日後在宮中舉行的一場慶功宴了。”
趙飛雨挑眉道:“慶功宴?”那名小丫頭笑着爲趙飛雨遞了一杯茶水,說道:“娘娘您這幾天老是呆在若名宮內,有些事情恐怕還不知道?娘娘您還記得樑王殿下前些日子大敗敵國,凱旋而歸的事情嗎?”
趙飛雨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說道;“好像是有這麼一樁事情,那幾日皇上看起來是挺高興的,不過不知道爲什麼,皇上高興之餘卻還夾雜了絲愁緒。”
趙飛雨擡頭望了那小宮女一眼,說道:“怎麼?樑王殿下和這慶功宴有關係嗎?莫不是這慶功宴就是專門爲這樑王殿下而辦的?”那名宮女點了點頭,說道:“娘娘說的沒錯,這慶功宴確然是專門爲樑王殿下所辦的。”
接過趙飛雨遞過來的杯子,那名小宮女繼續說道:“本來樑王殿下凱旋而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照理說這慶功宴早就應該爲他辦了,只不過後來朝堂上出了很多的事情,遠的不說,就說最近剛發生的一樁大事,說是當朝丞相顧夢龍大人有通敵賣國的嫌疑,偏偏她的女兒顧清筠如今還是寵冠六宮的玉嬪,皇上爲此事很是煩心,所以一直沒騰出時間來辦這場慶功宴,故而,就被拖到了現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