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霍敬淵身受重傷!
隨着音樂響起,幕布緩緩上升,舞臺中央,溫辭和虞清各自站在左右兩側,臺上放了七八個搭在架子上的鼓。
溫辭捏着水袖,等幕布上到頂端,她盈盈一笑,伴隨着節奏將水袖給甩了出去,飄逸的水袖在溫辭的手中聽話極了。
當水袖擊打鼓面時,臺下觀衆震驚。
她們並非是站在鼓前擊打,身子距離鼓面有一米左右的距離,靠着長長的水袖擊打着鼓面。
兩人臉上的妝容與文工團的女兵也不同。
明明跳着舞,但她們眼角下的美人痣格外亮眼,見過虞清的戰士也有點認不清檯上的到底是不是虞清。
五團的戰士問道:“薛哥,咱們嫂子是哪位啊?”
“左邊的是嫂子,右邊的虞醫生。”
“什麼?右邊居然真的是虞醫生,這也太美了吧!”
家屬院那邊也是誇讚不已。
“溫辭妹子太美了,她穿上這件衣服好像仙女下凡一般,美若天仙!”朱靜她們毫不客氣地誇讚。
“是的呀。”
一曲完畢,溫辭和虞清互相牽着對方的手,旋即向所有觀衆鞠了一躬,幕布緩緩的降下。
虞清咬了咬牙,目光真摯地看着溫辭,緊張地說:“溫辭,就算被上級處罰我也要告訴你。”
見虞清的神色,溫辭眉心蹙起,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臟不知怎地‘撲通撲通’狂跳。
溫辭臉上欣喜地表情散去,喉嚨上下滾動,眼眸深邃,緩緩問道:“你要和我說什麼?”
“霍團長他身受重傷,目前處於昏迷不醒中,我是從院長辦公室聽來的,緊急送往京城醫院中。”
京城是首都醫療方面是全國第一。
“怎麼會?!”
溫辭眼神中透過不敢置信的目光,一次出任務受傷的概率這麼大嗎?!
“據我偷聽所知,是邊疆其中一城全城發生暴動,死傷人數慘重,後面派遣了一整支全副武裝的軍隊才壓了下來。”
溫辭嘴脣微顫:“那,那霍敬淵屬於是?”
“霍敬淵應該是第一批駐紮的隊伍,所以纔會昏迷不醒……”
溫辭腦子裡猶如有根弦崩掉般,她眼神麻木,搖了搖頭強顏歡笑地自我安慰:“沒事的,霍敬淵他可是西北最強兵王,他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眼眶裡包着淚水,旋即堅定起來。
“我得去京城。”
“我陪你。”
西北距離京城路途遙遠,光是坐綠皮火車也要三四天的時間,虞清攥着溫辭的手,安慰道:“我把年假休了,陪你去京城。”
她來西北軍區還不到一年時間。
平時不善交談,身邊相處的都是同事關係。和溫辭相識不久,但她是自己來西北軍區交的第一個朋友。
下了舞臺,溫辭顧不得換掉身上的水袖服,手緊緊攥着水袖,在操場上掃了一圈並未發現團委的身影。
忽然,溫辭想起白天時薛離見了自己就躲的異樣,急慌慌跑到五團所在的範圍,直接逼問道:“霍敬淵現在怎麼樣?”
她篤定薛離一定知道霍敬淵的情況!
薛離剛準備打招呼的動作霎時僵住,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五團其他兄弟們察覺到不對勁。
“咋啦?團長不是擱新城出任務去了嗎?”
“嫂子這話啥意思?”
隨後,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薛離身上,坐在薛離身側的男人用手肘戳了戳他,“你要知道什麼內幕告訴兄弟們啊。”
薛離頭上汗水直流,強行擠出一抹笑容說:“是擱新城出任務呢,團長神通廣大的能有啥事啊!”
說着,薛離從座位上站起身,笑呵呵地說:“嫂子,我有點事要找你談談。”
溫辭眼瞼微垂:“好。”
來到軍營大樓周圍,薛離左右張望了下,確定沒有自己團裡的兄弟後,嘆了口氣:“嫂子,你是怎麼知道霍哥受傷的?”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他現在人怎麼樣?”
薛離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暫時知道霍哥身受重傷,團委讓我聯繫家裡人請我爺爺出山。”
“你爺爺?”
“我爺爺是京城軍區醫院的特級主任。”
當院長後大部分會從技術崗變成行政崗,常年不接觸手術技術會逐漸變弱。最厲害的醫生還是那些常年待在一線的醫生。
團委神色着急,剛下樓就看到溫辭和薛離,着急地說:“溫辭,你現在立馬回去收拾東西,我派人護送你回京城。”
溫辭:“……”
聽着團委的聲音,溫辭心裡咯噔一下,“他要不行了?”
“還在手術中,但姜部長想讓你回京城!”
姜震鈞身爲部長,得知霍敬淵受傷後立馬聯繫認識的專家到醫院來一趟,明面上霍敬淵是他女婿。
更何況,霍老首長德高望重!
他雖離開人世,這唯一的孫兒得照顧好。
溫辭說道:“不用收拾東西,我現在就能走。”
團委淡淡道:“你這次去京城至少要待兩個月以上,所以還是先回家把你和敬淵同志的東西全部收拾上。”
據醫院那邊給的回答,如果運氣好霍敬淵沒什麼大礙,最多兩個月就能出院。運氣差點會昏迷幾個月,運氣不好則是……
“我知道了。”
溫辭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從衣櫃裡拿出一件件衣服收拾進包裡,忽然衣服兜裡落下一張紅色東西。
伸手撿起是結婚證。
翻開結婚證,她和霍敬淵的雙人照是拼接在一起的,少女稚嫩的臉龐配着男人俊朗的臉。
看起來不像夫妻像兄妹。
驟然,一滴淚落在結婚證上,溫辭眼裡不受控制地流下淚水,她伸手撫摸了下照片上的臉。
她還沒和霍敬淵一起拍過照片呢。
還沒和霍敬淵一起正式辦酒席呢。
溫辭顫抖着深吸一口氣,等霍敬淵養好身子,她要完成這一個個小小的心願。
薛離開着車在院子外等着溫辭,虞清拉着行李敲了敲車窗的門,說:“我想陪着溫辭一起去京城可以嗎?”
薛離搖下車窗:“醫院同意了?”
姜葉點點頭:“我請了半個月的假,外加上提前用掉十多天的年假,有一個月的時間陪着溫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