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已經這樣了，這男人又是塊難啃的硬骨頭，她最後試試，不行就研究一下君隋帶給她的能力。
這麼想着，隋暖擡眼看向林子勝，表情一改剛剛的懶散無所謂，變得嚴肅，“你要知道，大夏不會放棄任何一位大夏公民。”
垂着頭自暴自棄的林子勝猛然擡頭，他呼吸粗重，眼睛卻死死盯着隋暖不放。
隋暖沒有絲毫躲閃，眼睛也直直和林子勝佈滿血絲的眼對視。
兩人就這麼對視着，彷彿在玩一場誰先開口誰就輸的小遊戲。
君隋搖搖尾巴，它不敢開口打擾隋暖，可這不妨礙它在心裡誇誇隋暖。
阿暖真厲害，沒有人能比過阿暖，就像沒有狼能比過媽媽一樣。
能在君隋心中排名僅次於它，可想而知君隋到底有多崇拜隋暖。
林子勝敗下陣來，他眨眨乾澀的眼，聲音啞啞的，“每一位公民？”
隋暖語氣堅定迴應林子勝，“每一位公民！”
林子勝嚥了口唾沫，“我、我想喝水，能給我一杯水嗎？”
隋暖眼睛微微彎了彎，“當然可以。”
門口的江晚擺擺手，示意之前在這守門的隊員趕緊去端兩杯水過來。
從暴動到現在，林子勝不吃不喝，她都怕林子勝熬不到隋暖來見他。
失血，注射大量麻藥，腦袋遭受重擊，不吃不喝bUff都疊滿了。
能主動討水喝，這就已經給出了一個信號，給出了他要妥協的信號。
水是由江晚親自端進來的，水端進來後江晚就沒再走出去，而是站在隋暖身後，靜靜等待着林子勝喝飽水後招供。
林子勝也沒讓兩人失望，他把杯裡的水全都喝完，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現在雙方就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點，隋暖沒露出急切的表情，她要讓林子勝主動交代。
她要是露出急切的神態，林子勝說不定就會拿喬，選擇保留一手，不把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來。
而她們非常需要關於吳博士的消息，任何消息。
林子勝手動了動，爲方便他喝水，江晚解開了他一隻手，不然總不能江晚或者隋暖喂他喝水吧？
“你……知道沈研究員嗎？”
隋暖心鬆了下，還好林子勝最後試探的問題是她知道的，對於沈歲禮她最是清楚不過。
隋暖表情沒有變，她饒有興趣，“沈歲禮？”
林子勝面色凝重了下，沈歲禮從來不會在任何資料上寫出她本名，對外的都是“沈研究員”這個稱呼。
雙方最後一次角力，出於信息差林子勝再次敗下陣來。
“我、既然你都知道沈歲禮了，應該也知道了夜翼組織吧？”
隋暖暗暗鬆了口氣，不用上特殊手段最好，“改造人？”
和這種人聊就得抓重點，多說多錯，只要透漏一點點已知信息，他們會自己腦補補充完全。
林子勝點點頭，“她是夜翼計劃改造人002號，而我……是夜翼計劃之前的改造計劃，超獸人計劃。”
隋暖一愣，不對，資料對不上，沈歲禮被改造時間肯定比林子勝早。
沈念是夜翼計劃改造人001號，吳博士明顯是先改造了沈念，最後失敗總結才把魔掌伸向沈歲禮的。
這麼看，林子勝要麼有所隱瞞，要麼就壓根不知道機密內容。
隋暖放鬆的往後靠，她表情重新恢復漫不經心的樣子，“在你之後？你確定？”
“那沈念呢？”
林子勝一滯，他眨眨眼故作無辜，“我、我也不知道。”
隋暖撇嘴，“騙人之前好歹得先騙過自己吧？這話你信嗎？”
林子勝嘆了口氣，“你們是怎麼知道那麼多信息的？”
隋暖、江晚：其實知道的也就那麼多了，其餘都是自己推測分析出來的。
“夜翼計劃在超獸人計劃前，你口中的沈念並不是第一位受害者，她之所以被命名爲001號是因爲，她是唯一一位存活下來的。”
“夜翼計劃死的人太多，吳博士改變了研究方向，擱置了夜翼計劃，轉而啓動了超獸人計劃。”
“我的代號是月一九。”
隋暖：……
石錘了，那一男一女也是改造人，且是和林子勝一樣，是超獸人計劃裡誕生出來的。
隋暖還沒開口，赤隋聲音就先傳入了她耳中，“阿暖，月隋說那兩人男的叫月八，女的叫月七七。”
隋暖沒有開口亦或者轉頭看，赤隋被她拎起來放肩膀上居然還帶了手機？她都沒注意到。
正準備接着詢問的隋暖接着給自己“知道很多”的形象打補丁，“月八和月七七是你同個實驗計劃裡出來的吧？”
“所以超獸人計劃是以月字輩排行？”
隋暖有點樂，居然和月隋是一個輩分的，不過吳博士品味屬實一般，月一、月二什麼的，和她家月隋這麼好聽的名字完全沒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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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是不要臉地在心裡自誇了一波，隋暖注意力落回到林子勝身上。
林子勝訝異，“你連他們都查到了？”
“月八……確實是和我同期實驗成功的，那時候二十人作爲第一批小白鼠，月八、月九和我月十九是唯三存活下來的，別的、都死了。”
隋暖和江晚同時皺起了眉頭，吳博士簡直太兇殘了，他這麼做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
林子勝繼續說，“至於月七七，我不知道，應該是在我之後實驗成功的成功體。”
“一開始我們就被以月字輩一二三號命名，實驗成功後也沒改，在夜翼大家都是以這個代號稱呼我們。”
隋暖鬆了口氣，還好，她還以爲月字輩改造成功的改造人最起碼77+呢！
要真是這樣，她們得出動多少人才能把吳博士拿下？
“之前是月九跟在沈研究員身邊的，後來因爲月九觸犯了沈研究員雷區，被她當場擊殺，之後我就回來了。”
“吳博士是個很恐怖的人，他……”
隋暖接話，“他長什麼樣？”
隋暖問話的同時眼神示意江晚，找個專業人員過來畫畫，萬一能得到吳博士長相的圖，那查他就更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