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愛過你
(許薔內心動機)
好像還是很小很小的年紀,叔叔是溫家的司機,帶着她去到溫家見見世面。
隔着很遠很遠的距離,她就看到了,那個穿着蓬蓬裙驕傲的像個女王似的小女孩對着一羣女孩發號施令,儼然一個小小的領頭人。懶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原來有這麼大。
後來她像個小跟屁蟲似的天天跟着溫薏柔,爲在她身後轉。因爲有很多很多見都沒見過的好吃的,可以擁有很多很多漂亮的小裙子,而這些是她那個家給不了的。
明明她自己比溫薏柔要大一點,可是有的時候卻習慣於詢問她的看法。該怎麼說這樣的感覺呢?大概是羨慕,她真的,很想要成爲這樣的女孩。
她很有自我意識的勸說父母讓自己學習跆拳道,並且不管帥的多疼,練習有多苦,都咬牙挺了下來。果然秦阿姨摸着她的頭說:“小薔好厲害,跆拳道已經練得這麼好了的,那以後保護好小柔好不好?”
她無比乖巧的點頭。
可不就是在等這句話麼?
溫薏柔見自家媽媽這樣說,也就微笑着對着她說:“一起玩呀!”
這樣的景況一轉就是好多年、而曾經的小女王也漸漸的變得安靜,她知道的,那個小女王並不是缺失了情感,而只不過是過度的將自己掩埋起來保護起來不外露罷了,她刻意的對溫薏柔好,再刻意的不動聲色。(果然,這些年唯一最後仍舊呆在溫薏柔身邊的人,只剩下她了的。蟲
“小薔,你幫幫你爸爸吧,”她已經在溫家吃過了飯的,前腳剛剛踏進了自己的家裡,媽媽就立馬迎了上來如此說道:“你不是一直和溫家那個小姑娘關係很好的麼,你去和她說說讓她爸爸給你爸爸安排份工作好不好?”
不想去看自己母親此刻的嘴臉,她繃着臉,皺着眉,惡聲惡氣的回答:“他就不會自己去找工作麼?又不是缺胳膊斷腿了的!”說着還瞥了一眼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抽着香菸的男人,那是,她的爸爸。
嗤,她多希望不是。
“哎,我說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欠抽是不是啊?!”
不理會母親的鬼吼鬼叫,她再不發一言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去,重重的關上房門並且鎖住。卻仍舊不能抵擋住母親尖利的嗓音。
“那溫家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就是靠的老秦家麼?要沒有個老秦家,他溫思宇還不得和我們一樣!”
這樣的陳詞濫調她聽得都厭煩了,母親卻似乎說得更加起勁,完全沒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一遍遍的重複,像炒冷飯似的,讓人越來越難以忍受。
那溫家就算是靠着老秦家發達的又怎麼樣了?
無論別人是怎麼發達的,她從來都只看最終的結果。
“作孽喲,當時明明他溫思宇和你爸都是同一級別的士兵啊,不就是替秦家那女兒擋了一顆子彈麼!誰不會啊!”
再也不想聽這樣的話,她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緊緊的,不想再去聽。
不止的,溫思宇如果不是沒有一點點才能,如果不是真的在軍事上極有天賦,他老秦家又哪有那麼容易將女兒託付於人?那一顆子彈收買的不過是秦阿姨的心罷了,而結局從未更改過。
可是憑什麼?她的父親曾經也有滿腔的抱負,如今卻被現實的殘酷打壓的消磨殆盡。
連他們現在住着的房子。雖然說出去也是這軍區大院的,但是大家心裡都清楚明白的很,不過是溫薏柔的外公,傳聞中的一哥,幫了忙纔得到的。不然那裡那麼快輪到她家?最快也得等上個幾年。
爲什麼溫薏柔一出生就在那樣的家庭裡,而她確實在這樣的環境裡。步步爲營,小心翼翼的做每一件事,怕被別人看不起。爲什麼?
這一年她十六歲。
十七歲的時候習慣性的去找比自己低界的溫薏柔,卻遇到了此身第一個喜歡上的男孩子,嚴晞宸。
這個連名字念起來都好聽得不得了的孩子,有不輸於溫家的家世,帥氣逼人的面容。心動,只不過是一剎那的事情。
她對自己容貌一向自負,這個世界沒有給她良好的家世,卻公平得給了她美麗的面容。
而她一向是最會利用這一點的,裝乖,裝傻,裝純,這一類的事情,她做起來從來都是得心應手的。
可以去到蛋糕店打工,花了一段時間才學會如何做蛋糕,捧着漂亮的成品的時候,她都忍不住的想要誇讚自己一下,學什麼都學得這麼好。
當她拎着包裝精美的蛋糕站在軍區大院的時候,正好看見溫薏柔和嚴晞宸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對着玻璃門照了一照,想要練習出一種無比羞澀的清純模樣。告白這種事還是等溫薏柔走了再說比較好。
等了好久,卻看到嚴晞宸和溫薏柔一起看着馬路對面,她也跟着看過去,才發現是喬顏和陳以言。
陳以言喜歡喬顏這件事情,這軍區大院裡哪裡還有什麼人不知曉?
本來嚴晞宸沒來之前,她一直覺得陳以言是最佳人選的,無奈陳以言已經老早在喬顏那傻妞身上吊死了,壓根就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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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汽車已到站。會寫這個,是因爲一直欠你們一個解釋。沒有那個女孩生來惡毒的,做任何的事情多少都有些緣由。前因後果的,我想要從許薔的角度把整件事情破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