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開車的女人的模樣了嗎?”淡淡的笑容在嘴角勾勒而起,莫名的透露出一股陰冷,男人一手掐着煙,一手輕敲着車窗。
若真可以攔截下來,那遊戲豈不是太無趣了,這樣纔好玩,可以慢慢追逐着獵物,而不是一下子就掐死。
“沒有,省道上光線太暗,而且那女人的車速過快,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面容,連大致的輪廓都看不仔細。”電話裡的男音恭敬的回答,只可以模糊的感覺出是一個女人,或許應該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好了,沒你們的事了,記住了,今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車內的男人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雖然不曾明說什麼,可自他骨子裡透露出來的陰冷,還是讓通電話的男人感覺到了驚悚,急忙的應承下來。“是,我們今夜一直在家,根本沒有出去過。”
聽到滿意的回答,車內的男人笑的愈加的陰冷,慵懶的吐了一口菸圈,緩緩開口道:“手機不要掛,啓動爆炸裝置,把四輛車先後銷燬,記住了,先後銷燬,我要聽到四聲爆炸聲。”
“是,是,我這就去做。”看着不遠處停下來的四輛嶄新的黑色轎車,新車,纔開了一次,萬般不捨的嘆息一聲,男人快速的按下控制扭,隨着極大的爆炸聲響起的同時,噴發而出的火苗高高的燃燒起,照亮了暗夜的天空。
聽到清晰的四聲爆炸聲,車內的男人終於露出欣慰的笑容,不可以留下一點的線索,畢竟對方可不是小白兔,或許根本就是一頭攻擊力十足的獵豹,可惜他卻是握着獵槍的獵人。
遊戲就要開始了,男人發動了汽車,嘴角始終是那麼抹淡淡的陰沉笑容,很詭異,很血腥。
快速的將車子停穩妥後,鄭瀾發發覺,這時候的海邊到哪裡去叫出租車,即使從出租中心叫來了出租車,可一來一回要半個多小時,安熙照早八百年就到家了。
瞄了一眼腕上的手錶,才九點半,安熙照就不能多待一會嗎?鄭瀾挫敗的看着遠處的海面。
突然黑暗中亮起了汽車微弱的燈光,鄭瀾嘴角露出笑容,果真是連老天爺都放在幫她了,管式他開車的是誰,把她送回去就行了,興奮的轉過身,放眼看去居然是沈睿傑的車子。
“靠,爲了幫你,我連闖了五個紅燈,數十個測速儀。”沈睿傑憤恨的嚷着,目光轉向鄭瀾由陰到晴的面容,“笑吧,笑吧,搞不定高慧,擔心我連你的老底都給兜出去。”
“沈睿傑,我愛死你了。”跛的腳,鄭瀾三兩步蹦上前去,興奮的摟着沈睿傑的胳膊,“不過,你確定可以趕的回去嗎?安熙照應該再過十分鐘就可以到家了,要不換我開,讓你嚐嚐飛翔的感覺?”
“你給我乖乖的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熙要送高慧回去,所以我再闖幾個紅燈就可以把你給送回去了,還羅嗦,快上車了。”
不過飆車的感覺還真不賴,沈睿傑抱怨的瞪着笑逐顏開的鄭瀾,娶到這樣不安分的女人,熙掛了二十多年的溫和麪具,大概有望要脫下來了。
“天啊,好大一束百合。”辦公室裡的女人瞬間眼鏡都亮了起來,齊刷刷的看向送花小弟雙手緊緊捧住的百合花,開始期待着那花束向着自己送過來。
“天啊,那是埃及豔后,百合花中的極品。”劉娜娜受不了的尖叫着,興奮的目光落在百合花瓣上那一圈金色的條紋,如被鍍上了金色的光圈,在一片潔白中勾勒出高貴的豔麗。
“那束花至少要我一年的薪水。”又是一聲尖銳的抽氣聲響起,衆八卦女開始期待着看着百合花移動的方向。
停在我面前,停在我面前......一瞬間,上帝似乎聽到了太多女人相同的禱告聲。
“小姐你好。”送花小弟停留在劉娜娜的身前。
剛剛還喧鬧的樓層,瞬間寂靜下來,只可以聽見女人們震驚的抽氣聲。
“這麼擺闊,似乎只有沈睿傑那個風流少爺可以做得出。”鄭瀾看着那誇張的花束,這是送花還是要鍛鍊人臂力啊,用的着這麼一大束嘛。
“有可能。”高慧認同的點了點頭,沈睿傑追女人,只是爲了玩所以從不上心,而是用最俗氣卻又是最直接的方式來哄女人的歡心,送名牌的衣服、珠寶首飾,甚至給他們金卡。
“不過這次不會是他,沈睿傑要是送花給你,必定不會這麼俗氣。”鄭瀾瞭解的開口,對其他女人,或許沈睿傑會如此闊綽的充當二世祖。
可面對的是高慧,他絕對不可能,而且他應該能感覺的出高慧對他的感情,所以也不會故意送這樣的一大束花給別的女人來刺激高慧。
“這真的是送給我的嗎?”雙眼冒出愛心,劉娜娜一臉花癡的看向面前的百合,難道有誰暗戀她已久了。
“娜娜,你什麼時候挑了這麼個有錢的男朋友。”既然不是送給自己的,那麼就沒什麼期待的必要了,衆八卦女開始了對劉娜娜的戲謔。
“行啊,今天把他拉出來,我們去吃海鮮。”
“就是,我們可是生死與共的好姐妹,自然要給你去把把關,看看送花的男人是不是配的上我們的娜娜。”
“送的起埃及豔后,絕對可以配得上娜娜。”
“娜娜,不會是你用一年的薪水自己定的吧。”鄭瀾呵呵的笑了起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
“姓鄭的,你這是嫉妒,純粹的嫉妒。”聽到身後一陣高與一陣低的笑聲,劉娜娜也笑了起來,高傲的揚起頭,如同女王一般掃視了樓層的女人一眼,“你們這幫女人就等着我吧,哦,我的白馬王子。快來吻醒你的公主吧。”
“高慧接着我,我要吐了。”動作誇張的依靠在高慧肩膀上,鄭瀾笑的直不起腰來,劉娜娜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愛,鄭瀾頓了頓,繼續調侃道:“娜娜,騎白馬的可不都是王子,還有可能是唐僧。娜娜女施主。”
哈哈!
衆人被鄭瀾弄的再一次大笑出聲,一個個的笑的東倒西歪,眼淚直直的流了下來,過分大的笑聲,讓辦公室裡的主管、經理都忍不住的跑出來,不知道公司出了什麼狀況。
“對不起。”送花小弟莫名其妙的看着滿樓層笑的瘋癲的衆人,不得不大聲的開口。
“花交給我就行了,謝謝。”劉娜娜拋給衆人一個媚眼,樂顛顛的伸出雙手。
“對不起,請問誰是鄭瀾小姐,這是一位先生委託本花店送來的花,請出來簽收一下。”送花小弟掃了一眼四周,大聲的說道。
剛剛還笑的瘋癲的衆人此刻都成了化石狀態,不是送給劉娜娜的,而是鄭瀾,不過也有可能,畢竟她可是整個設計部的美女。
“哈哈,鄭瀾,原來是你的唐僧騎着白馬來了。”高慧第一個反應過來,邊笑邊推着同樣震驚的鄭瀾,這麼惡俗的追女人手段,這麼誇張的一束花,居然是送給鄭瀾的。
“靠,這要是沈睿傑做的蠢事,我一定饒不了他。”在衆人的注目禮下,送花小弟準確的走到鄭瀾身邊。“你好,鄭小姐是嗎,請你簽收一下。”
“哇,我的白馬王子沒有了。”面色有些潮紅,劉娜娜哇哇叫的直嚷着,惹得回過神的衆人又笑了起來。
“鄭瀾,見者有份,你有白馬王子就行了,這花還送給我吧。”劉娜娜三兩下蹦到鄭瀾面前,面露兇狠的威脅道。
“就是,見者有份哦。”大家一轟而起,都將花癡般的目光落在鄭瀾面前的埃及豔后上,這麼極品的花,自己是買不起了,老公男朋友也買不起的,所以只好敲詐眼前這個有着一大束花的鄭瀾。
“一人一支,連錢都不收,你們滿意了吧。”鄭瀾大方的擺擺手,她還在煩惱怎麼處理呢,直接扔垃圾桶似乎會被這羣女人圍毆,不過現在看起來不用擔心了。
快速的拿起筆在紙上劃下大名,鄭瀾將簽收單交到送花小弟的手上,卻發現他已經呈僵直狀態,白皙的手上多出了五六條新鮮的指痕,雪白的運動鞋上是亂七八糟的腳印,而剛剛還捧在手裡的花早已經失去了蹤影。
這麼快的速度,她只不過寫了鄭瀾兩個字,然後稍微思考了一下誰會做這麼愚蠢至及的事情,這一大束花卻已經不見了。
鄭瀾錯愕的轉過身回頭看去,卻見每個女人的手裡都緊握着一支埃及豔后,小心翼翼的護在身前,防備的目光看向鄭瀾,唯恐她一個反悔,自己千辛萬苦奪來的花朵就沒有了。
“幸好不是白馬王子,否則還不被你們大卸八塊後給分屍了。”鄭瀾安慰的拍了送花小弟的肩膀,看着他慘不忍睹的模樣嘆息道:“都是一羣沒人要的女人,你下次送花來要小心一些,有可能最好不要送到軒輊企業來,擔心遭受池魚之殃。”
“鄭瀾,這花該不會是安熙照送的吧。”高慧大概是唯一沒有搶奪的女人,連隔壁行銷部的柳經理,典型的女強人,兒子都上大學了,居然也不顧身份的搶了一朵後,樂顛顛的跑回辦公室。
“拜託,你小聲一點。”鄭瀾動作迅速的捂住高慧的嘴巴,隨後警覺的看了一眼四周,幸好這羣八卦女人都沉靜在埃及豔后的喜悅中,不曾注意到高慧剛剛的話。
“你想讓我被這羣女人給逼瘋了啊。”鄭瀾一面拖着高慧網一旁的茶水間走去,一面壓低聲音的開口,“你認爲安熙照會這麼俗氣嗎?”
“不會。”高慧想也沒想的回答,隨後遲疑的看向鄭瀾,不安的問道:“你不會又出去鬼混了吧。”
“哪有啊,我現在乖的要死,你又不是不知道安熙照的性格。連沈睿傑都懼怕,我有那個膽子出去鬼混嗎,再說了外面的男人也沒有安熙照好啊,放的着去吃那些葉草嗎?”
鄭瀾敬謝不敏的擺擺手,會是誰送的花。難道是?眼前忽然浮現出一雙包含着佔有慾的目光,鄭瀾嫌惡的挑起眉頭,愈加肯定自己的推測。
“你知道是誰呢?”高慧看真鄭瀾突然難看的臉色,擔憂的問道。
“如果不錯,應該是那個男人。”鄭瀾煩躁的撫着額頭,如原野藤桑所說,原野家和山口組關係密切,該死的,她似乎惹到了麻煩。那樣擁有強烈佔有慾的男人,輕易怕是打發不了。
“熙,你今天抽空和我去一趟酒吧。”沈睿傑依在牆上一邊看向正忙碌在工作中的安熙照,這樣惡俗的追女人方法,熙居然會用,天啊,簡直丟了四煞的臉。
“酒吧?做什麼?”安熙照依舊埋首在工作裡,不出意外,下個星期,他要去趟日本出差,所以要提前安排好一起的事宜。
“做什麼?”沈睿傑誇張的嘆息着,一副你沒救的失望表情,無奈的走上前去,一把合起來安熙照面前的文件。
“老大,工作永遠做不完,可女人錯過了就沒有了。”雖然鄭瀾那丫頭有點可惡,有點刁鑽,有點讓人牙癢癢,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至少可以配得上安熙照這太過與理智的性子。
“你要找女人?”安熙照不認同的挑起眉頭,“既然有心要和高慧和好,就不要一天到晚的瞎折騰,沒事把你的身手多練練,你也知道最近不太平。”
“不是我找女人,熙,我是給你找女人。”如同見到怪物一般,沈睿傑再次失望的垮下臉來,他還需要去酒吧找女人嗎?只要勾勾手指,那些女人就花癡一般的撲了過來。
“熙,你別這樣看我,你不覺得你追女人的手法太俗氣了嗎,天啊,送花,而且還送那麼一大束,鄭瀾沒扔垃圾桶,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所以今晚你一定要跟我去酒吧多見識見識,瞭解怎麼追求女人的方法。”
“送花?”其餘的廢話自動剔除掉,安熙照敏銳的捕捉到沈睿傑長篇大論裡的關鍵,誰送花給鄭瀾了。
“熙,你別告訴我那一大束的埃及豔后不是你送的?”這次輪到沈睿傑傻眼了,不是吧,那麼昂貴的一束花,不是熙送的,難道有人在追求鄭瀾?
剛剛的錯愕化爲一抹曖昧的笑容,沈睿傑落井下石的開口道:“熙,那你更麻煩了,你知道一支埃及豔后的價格嗎,相當於你公司裡一個員工一個月的薪水,而那麼大一束,少說也有百來支,看來你這次的情敵可不是普通身價哦?”
還好,那麼惡俗的男人不是安熙照,沈睿傑終於鬆了一口氣,立即恢復了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搞怪性子,幸災樂禍的看着安熙照輕挑而起的眉頭,看來墜入情網的不只是自己,連熙都出現這樣懊惱的情形,看來一以後的日子會更加的精彩。
“熙,你還記得我們去冷峻的那天嗎,鄭瀾出去接了個電話,而且還避着你哦,這花會不會就是打電話給她的那個男人送的。”
沈睿傑充分發揮着想象力,隨即又不怕死的補充道:“我記得鄭瀾可是在興奮狀態下喊出了我愛你,三個字。”
故意的頓了下,才說出口,沈睿傑似乎忘記了昨晚,送鄭瀾回去的時候,她也興奮的對他嚷着沒有任何意義的我愛你,不過看熙現在的模樣,怕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有戲可以看了,在不能和高慧鬥嘴的日子裡,看熙的笑話大概是最好的調劑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