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被帶到一個潮溼的大水牢的時候,才發現這裡原來還關着身中劇毒的四位掌門,他們一個個盤膝而坐,正閉目養神,忽聽有人打開了牢門,都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門外,卻見押進來的幾個人正是莫紫林一夥,而此時的莫紫林已經能站起身子了。
當那幾個白衣人將他們放在水牢中時,扛着莫紫林的白衣人順勢摸過了她的手,塞給了她一張紙條,然後隨着衆人離開。
莫紫林十分不解的看着那人遠去的背景,心裡不知道所措,那個人難道是自己一夥的?只是當莫紫林環顧了一週後,發現唯一認識的幾個人都在,的時候,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了,該莫非是夜月的熟人?難不成他是想把忙?可是爲什麼他不把字條給夜月?而要給她呢?還是這根本就是另一個陷阱?
莫紫林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老門外呆呆的想着。
“你們也進來了?”蘇巖長嘆了口氣憂慮的說道,他們的出現打亂了他唯一的希望,原本,他還有那麼一絲希望,覺得這幾個年輕人會來救他們的,但是這會……,他的希望破滅了。
“遲早的事。”青煙門的掌門趙清寒冰冷着一張臉淡淡的說道,好像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似的,緊接着她看了眼蘇清白此時失落的表情,有些嗤之以鼻的說道,“看你那樣子,難道指望他們救我們出去嗎?”她的嘴角上揚,冷笑……
蘇巖有些討厭趙清寒這樣說話,於是蹙了蹙眉不再作答,他向來都是這樣,不與她爭辯,以前是,現在也是。
莫紫林聽到趙清寒的不屑嘟嚷着嘴,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是卻見大家都無力的躺在地上,一時也沒心情和那趙清寒計較了,她小心的看了看字條,媽媽啊,這些字她不認識!苦着臉,將大家扶正坐下後,這才一屁股坐在冷風的身邊。
“怎麼我沒中毒?”莫紫林想借機給冷風看看那字條上寫得,但是得先分散大家的注意力才行。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於是好奇的問道。
“這個藥,只對有武功的人有效,你不會武功,再加上你根本沒怎麼吃,所以沒事。”冷風虛脫地說。
“這回換我了。”莫紫林淡淡的笑着說道。
“什麼?”冷風一臉疑惑地望着她。
“你現在不能動了啊。換我照顧你嘛。以前你總是抱着我東奔西走地。現在換成我照顧你。雖然我沒那麼大地力氣抱着你東奔西走。但是做做小事還是可以地嘛!”莫紫林一副不知自己身處在危險中地樣子。倒是弄得大家也跟着輕鬆了許多。
乘大家不注意地時候。莫紫林小聲地在冷風地耳邊低聲說道。“剛纔那人給了我一張字條。可是我不認識這上面地字。”說着莫紫林在手中撐開那張小字條。裝作替冷風擦汗水擡手地姿勢。只是在空中停留了一會。才笑着說道。“風。你看你。額頭上又很多汗呢。我替你擦擦。”莫紫林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得如此親暱。讓冷風覺得有些彆扭。但是還是微微地笑着。瞟了眼莫紫林手中地字條。幾個字。一眼就瞟完了。他笑着讓莫紫林柔軟地手遊走在他地額頭。
“勿進食。飯有毒。三更救。”冷風也幾乎是耳語地說着。兩個人因爲隔得很近。所以聽得非常清楚。但是他們太過親密完全沒顧及到別人地感受。尤其是夜月。
夜月恨得咬牙切齒。她恨啊。莫紫林一開始就騙她說他們只是朋友。這些天來卻是表現得如此親切。這不明擺着欺負她嘛。
韓曉白自然是注視着夜月地。見夜月氣鼓鼓地看着莫紫林遊走在冷風地身邊。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原來夜月心中一直藏着地那個男人是冷風。他好笨。怎麼會現在才發現。那積聚了多年地情殤彷彿就要在這個時刻化解或者爆發似地。他在心理不斷地掙扎着。
韓曉白本是個練武奇才,纔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體內存不住內力,所以他只學會了上乘的不需要消耗內力的輕功,而一點其他的武功不會,之所以說一般人傷不了他也正是因爲他的輕功了得原因。
水芙蓉因爲就坐在韓曉白地身邊,韓曉白地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注視之下,看着韓曉白看夜月發怒,直到他地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心裡這才突然不安起來,也顧不得自己地醋勁了,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韓曉白並沒說話,但是臉上的紅白變換得更加的迅速了,水芙蓉嚇壞了,“曉白,你到底怎麼了?”
這時大家都注意道韓曉白的臉色變化,有點恐怖,只有冷風很淡定的說,“他,可能是要發病了吧。”
“發病?發什麼病?”水芙蓉好奇的問道,水芙蓉很詫異,因爲他壓根不知道韓曉白有什麼病,一時間慌了神,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身子又是虛弱的,能動動已經很勉強了,更別說做別的了。
冷風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病。
那邊一直沉默的蘇巖已經注意這邊多時了,他是個醫者,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韓曉白的病因,這會才淡淡的說道,“是心結,打不開的心結,現在他正在於自己做劇烈的鬥爭,贏了心結或許能解開,輸了恐怕他就會抓狂,甚至殺掉我們所有人也有可能。”
“幸好中了十味軟筋散!”莫紫林吁了口氣說道,心裡也總算放下了一百二十個心,就算他要抓狂也得有體力吧,現在他中毒了,還好還好,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只是莫紫林高興得太早,蘇巖憂愁着搖了搖頭,“當心裡力量大於一切的時候,什麼藥物的功效都會減淡,更何況是韓曉白這種奇人。”
莫紫林一聽蘇巖說韓曉白是奇人,一時來了興趣。忙問道,“他是奇人?什麼樣的奇人?有超能力還是會隱身術?”
蘇巖在聽道莫紫林這樣稀奇古怪的問話後就一直緊鎖着眉頭,等到莫紫林說完後,他才淡淡的說道,“韓家世代以奇爲名,他們會一種駕馭蟲子的巫術,世代靠着這些蟲子傳遞信息。”
“啊?”莫紫林驚訝不已,這個。這個韓曉白怎麼跟火影裡的那個誰誰誰一樣啊,能駕馭蟲子,真的是很稀奇地人呢。
當大家再次看向韓曉白時,韓曉白的面色已經固定了下來,白色,而不是紅色,那就證明他戰勝了自己,他突然站起身。“怎麼突然間覺得全身很輕鬆。”
韓曉白站起來後才發現自己站在地上,有些驚喜,也有些疑惑,“怎麼我能站起來了?”
韓曉白的舉止讓大家懷疑,難道剛纔他自己的一切他都不記得了嗎?
這個時候。冷風突然想起韓曉白髮病的時候自己是不清醒的,所以岔開話題說道。“你也不會武功所以根本就沒有內力,自然軟筋散對你沒有多大的用處。”
“那這麼說,我沒事了?”韓曉白興奮的看了看大家,“既然我沒事,我救大家出去。”說着韓曉白就要用手去要那破爛地牢門,他發出如此大的響動,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來看一眼。那就證明沒人看守他們。這要出去不是輕而易舉?
莫紫林也有些興奮了,但是很快那些興奮就被理智取代。
“一羣無知小兒。”趙清寒冷麪說着。
“你……。”韓曉白本來想說什麼。但是最後只是說道,“我纔不和你這老巫婆一般見識。到時候我就留你一個人在這裡,偏不救你,讓你在這裡等死。”
“韓公子,先不與她計較,反正她歲數也那麼大了,先說說正經的。”莫紫林站起身神秘兮兮的朝韓曉白招了招手。
韓曉白就徑直過去了,兩個人嘀咕了一陣後,韓曉白突然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寶貝的。”
“哎呀,你就先別問這個了,說正經的……。”莫紫林拉了拉他的胳膊,韓曉白皺着眉,又繼續聽莫紫林地計劃,慢慢的他深鎖的眉頭一點點的鬆開了,臉上揚起驚喜的笑容。
“真有你地。”韓曉白用力的推了莫紫林一把,讚道。
“哪裡哪裡,只是想到比你早而已。”莫紫林謙虛地笑。
在這樣暗無天日的環境裡大家都不知道時間,也完全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只是知道有個白衣人送飯來了,他們才知道現在已經入夜了。
莫紫林順道問了句,“請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那白衣人沒有理會,只是丟下去,“都要死的忍了還管是什麼時辰嗎?”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讓莫紫林看了幾乎想揍他,只是想想還是算了,那畢竟是個男人……打不贏,罵罵總是可以的,於是在心裡暗罵了個千兒八百遍地。
韓曉白真有點像餓死鬼投胎似地,看到吃的異樣興奮,而且這頓好像真地很豐盛,雞鴨魚,樣樣俱全,原來在這裡呆着的日子還是蠻快活地嘛,除了沒有自由之外,其他倒是也沒什麼不好,莫紫林正這樣想着的時候,韓曉白已經掰下了一隻雞腿正準備往嘴裡塞,的時候蘇巖突然叫住了,“等等。”
“等什麼等?難道你想吃嗎?”頓了頓,韓曉白將雞腿遞了過去不捨的說道,“算了,還是給你吃吧,你年齡大了,我還年輕!”
蘇巖無奈的搖着頭,懷疑的說道,“可能有毒。”
莫紫林一聽說這飯菜有毒,心裡一下子記起來剛纔紙條上寫得,勿進食,難道就是要告訴他們飯菜裡有毒不能吃嗎?這樣想着,莫紫林望向了冷風,冷風也有着她一樣的疑慮,於是冷風說道,“大家先不要吃,可能真的有毒。”
冷風朝幾個女人的頭上看了看,帶着的不是珠花,就是金髮釵。只有那個老巫婆趙清寒的頭上插着的是一根銀髮簪,於是以爲深藏的說道,“其實要知道有沒毒,用銀簪子一試便知。”
冷風這樣一說大家的眼睛就飛快的再幾個女人地頭上掃着,最後大家都將目光積聚在趙清寒的頭頂上,那支髮簪是銀的。
趙清寒連連叫道,“不行,去了髮簪。有損儀表。”
莫紫林訕訕的說着,“哎喲,我說大嬸啊,你現在就救救急行不行,想必你們都在這裡呆了幾天了吧,還有什麼儀表可言?你看看,你滿臉黑不拉基東西,早就沒儀表了。”莫紫林一邊說着。一邊朝趙清寒走去,一擡手,也不理會趙清寒憤怒的目光幾乎在心裡將她殺死了幾百遍。
“借用一下咯!”莫紫林拔下發簪,瞬即趙清寒黑油油的長髮傾斜而下,看不出來這個一個老女人竟然有如此美的一頭長髮。整天弄成個髮髻真是浪費了。
趙清寒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地長髮如瀑布一般傾灑下來。怒火頓時燃燒到了極點,“莫紫林。”她一字一頓的叫着莫紫林的名字。
莫紫林一個寒戰,當大家都覺着趙清寒披頭散髮的像個女鬼時,只有莫紫林注意到,她披着頭髮的樣子很又女人味,並不像個師太,於是喃喃的問道。“想必趙師太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吧!”說完她揚了揚手中的髮簪。“謝咯!”轉身朝那些食物走去。
趙清寒一瞬間懵了,他原本以爲莫紫林會說她地樣子很難看或者更刻薄的言語的時候。沒想到莫紫林竟然讚美了她,是啊。年輕的時候她又何嘗不是個美女呢?要不是因爲他,她怎麼會走上這條不歸路,終身不嫁,帶髮修行,全是想爲他洗去滿身的罪孽,想來自己並沒有表面上那麼風光,甚至還不如眼前這個女孩。趙清寒好像在這一瞬間纔看透了,看穿了,她彷彿也在這一刻明白了些什麼。
蘇巖看着趙清寒滿頭地青絲,不禁又回到了從前,那時候他們青梅竹馬,相偎相依,要不是那個人的插足,他們可能都不會走上今天地路。
莫紫林拿着趙清寒的銀簪子,一一的試了個道菜,除了那大大的一碗白湯,其他的菜幾乎都有毒,看來對方並不是想要他們全死啊,也或許是漏了?更或者是哪個暗中的人在幫他們?
莫紫林這樣想着,轉過身對大家說道,“除了湯其他的菜都有毒,所以只能看不能吃,不過還好有湯喝,也不至於渴死。”莫紫林安慰地說着。
於是將湯分在碗裡,每人送了一碗去。
韓曉白也打起了下手,第一碗湯,他本來想端給夜月,但是最後還是送到了水芙蓉地身邊,第二碗才送到夜月的身邊。
莫紫林知道冷風不會介意,所以第一碗直接給了趙清寒,然後看着她滿頭地長髮,心裡忽然有些過意不去,於是說道,“師太,我幫你整理一下吧。”
“不需要。”趙清寒嘴硬的說道,但是當莫紫林地雙手將她油黑的長髮攬起時,她卻並沒有做任何掙扎,只是順從。
莫紫林微笑着將趙清寒的頭髮高高的盤成了髮髻挽在頭頂,然後插在髮簪,得意的說道,“這樣就更好看了。”
趙清寒本來想笑笑,但是嘴角輕扯了幾下,還是沒笑出來,但是她的態度卻柔和多了,莫紫林喂她喝湯的時候她絲毫也沒拒絕。
當大家都喝過之後,才覺得這湯蠻好喝的,還帶着淡淡的花香味,十分生津。氣力也彷彿在喝過這湯之後的一刻慢慢的恢復了。大家發現了身體的異樣,但是都沒吭聲,只有冷風和莫紫林明白,這就是那個暗中人在幫他們,湯裡其實是解藥!
大家的眼神都在尋問着結果,只是大家的心理都默認了這解藥是莫紫林放下去的,所以也都沒出聲,等待着下一步的計劃。
三更十分,外面有了細碎的聲響,忽然蒙着面的白衣人,閃了出來,打開了牢門,“走,大家跟我來。”
大家這個時候都恢復得差不多。於是也都謹慎起來,“你是誰?”韓曉白怎麼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於是問道。
“是我。”那白衣然解開面巾,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來,這個男人很美,美得讓男人發恨,讓女人嫉妒。
“大師兄!!”夜月與韓曉白異口同聲的叫道,他們太過驚訝。一瞬間嘴巴張得彷彿能塞下一個雞蛋。
“卓青雲!!!”莫紫林喃喃的說道。
“什麼卓青雲,我大師兄叫卓雲。”韓曉白白了莫紫林一眼,好像再爲莫紫林叫錯他大師兄的名字而生氣。
莫紫林緊鎖着眉頭,不就一個字嘛,他真地叫卓雲嗎?爲什麼她記得他是叫卓青雲?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大師兄,你怎麼回來的?”夜月往前一步摟住卓雲的脖子,委屈極了眼淚止不住就流了下來,就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孩。看到自己的大人來了似的。
“好了,傻丫頭,別哭了,大家先別問這麼多,快跟我走。這裡已經沒有活人了,天亮他們就會採取行動了。”
“沒有活人?什麼意思?”莫紫林驚訝的看着卓雲問道。
“鎮長的人在你們被關進來前全部被殺了。一個活口不留。”卓雲簡單地說道,然後焦急的看了看外面,“快走吧,大家先不要問這麼多了,出去再說。”
大家相互看了看,蘇巖和趙清寒相互以目光交流了下,此時已沒有什麼人能救他們了。相信他是唯一的出路。浴室硬着頭皮只得賭了。
大家跟着卓雲一直往地道的外面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趙清寒忽然停住了步子問道。“我的弟子們呢?”
“死了。”卓雲簡潔而直接的說道。
趙清寒的面色一沉,蘇巖也不再問。他知道他地弟子們也是難逃一劫的,只希望這次若是能逃出去,好好的辦理他們的後事。
“趙師太,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人死不能復生,還是先出去要緊。”莫紫林這樣勸道,雖然她地話感覺上有些自私,但是卻是唯一能做的,如果他們都不能出去了,又何談報仇呢?更別說阻止唐逸軒更大地陰謀了。
於是一行人就這樣在黑暗中顛簸着,在卓雲的帶領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外逃着。
大家走了很久,很久,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只是後面並沒有任何人追來,可能唐逸軒已經覺得這些人對他不重要了吧,構不成威脅的人,只不過是廢物,他不值得爲了這些人而奔波浪費人力。
大家又餓又累,只是這無邊無際的黃土,看不到一處人煙,要不是卓雲的飽食丹,恐怕大家早就餓死在路上了。
終於前面出現了一條河流,清澈的溪水讓大家都興奮了,大家幾乎是爬着朝小溪奔去,韓曉白幾乎是整個人都跑進了小溪裡,弄得下流地莫紫林十分鬱悶,因爲她剛剛喝了一口水就被韓曉白地愚蠢行爲弄混了水質。
不過還好,水靜一靜就清澈了,河裡還有十來米長的小魚歡快地有着,有水,有吃的,那邊還有樹林,於是大家決定在這裡露宿一夜。
大家歡天喜地地捉着魚兒,像是獲得新生的人們剛得到安寧一樣歡快的在小溪中嬉戲着,因爲魚現在還不吃的緣故,所以大家就用石頭在河裡圈成了一個圈,將捉到的魚,全扔進去存儲着,等到晚上的時候大家烤魚吃。
夜漸漸來臨,大家河邊靠樹林的地方升起了一堆篝火,用樹枝穿着從河裡抓來的魚,自然是烤魚吃,這個時候的人都隨身帶着鹽巴,因爲他們習慣了露宿,鹽巴和火摺子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晚上的這頓烤魚也不至於太難吃,至少是有鹽有味的。
夜月自然是粘着卓雲的,卓雲對這個師妹更是疼愛有加,弄得韓曉白醋勁又上來了,只是礙於水芙蓉不好發作罷了。
蘇巖也替趙清寒烤了條魚,兩人分着吃,看上去好不幸福。
莫紫林與冷風自然也是吃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