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輕撫了兩下莫紫林的頭髮,她的頭髮依舊那麼柔絲,和她小時候一樣,一點也沒有變,只是現在的莫紫林已經長的亭亭玉立再也不是那個嬌小的小丫頭了,看着莫紫林喜極而泣,莫程實在有些不忍心一見面就看見她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於是打趣的說道,“傻丫頭,別哭了,爺爺這不是在這裡了嗎?怎麼,難道紫林不想看見爺爺嗎?怎麼一見面就哭得昏天黑地的,早知道這樣,爺爺就應該準備好一個浴盆再來見你的。”
莫紫林破涕爲笑,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搖了搖頭撒嬌說道,“紫林日思夜想,就渴望着能見到爺爺您,只是相隔了那麼久,沒想到,爺爺你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哎逗人家笑。”
莫紫林眼角還掛着淚珠,晶瑩的淚珠模糊了視線,一瞬間她彷彿回道了諾幹年前,想着當年爺爺的樣子,那時候爺爺的頭髮一點也沒有白,油黑得發亮,所以有時候莫紫林會懷爺爺的頭髮能否當鏡子照,她還自己自己那時候,剛出門沒幾步就不想走路,和爺爺耍性子,還調皮的坐在或是站在路邊肯走,每當那時爺爺都會拿着棒棒糖問她,“小莫丫頭,你吃不吃啊?”
那時的莫紫林天真的以爲爺爺是真的要給她吃,哪裡知道,爺爺只是拿着棒棒糖在她的眼前晃了下,還沒等她回話,就將糖塞進了嘴裡,莫紫林急得大哭大叫,只是每每在這時,爺爺就會像變戲法似的,從新變出一支棒棒糖來兩人一人一支坐在路邊的石凳上,吃得不亦樂於,當然莫紫林使的小性子也就不奏效了裡吃着棒棒糖,哪還記得要找爺爺揹她啊。
自然而然的就跟着爺爺屁顛屁顛的往前走了。
只是次走過些路後,爺爺就會自動彎下腰來笑得很和藹的說道,“來,小莫丫頭,騎馬馬了。”
隨後莫紫林就會開心的騎了爺爺的肩膀上爺爺的快跑慢跑的參合中回到家裡。那時候媽媽爸爸還有爺爺,一家人是多麼的幸福啊,只是好景不長……。莫紫林沒繼續想下去,卻別莫程的聲音打斷了思路。
“傻丫頭,不是見到了嗎?這些年,爺爺也想你只是爺爺沒辦法回去,身不由已啊!”莫程感嘆的說着,只是點到爲止,他並不想讓莫紫林爲自己難過,也並不想告訴莫紫林那些年他在安臣手中的那些不堪忍睹的記憶。
紫林用力的點着頭力的抹把眼淚,十分認真的說道,“我要和諾說你接到宮中去,那樣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遠也不分開了。”莫紫林就像個找到親人的孩子,天真的說着這樣的話兒。
“不行。”莫程一聽莫紫林樣說馬否決道。
莫程答地太過乾脆。讓莫紫林心忽一緊。她瞪着大眼睛望着莫程。滿是不解地猜道。“難道。難道爺爺不願意和紫林一起生活嗎?”
莫程那兩個字一出口時自己開始後悔了。他知道這樣會傷莫紫林地心地。但是他一聽別人提到進宮這兩個字就甚是敏感。於是又和藹地解釋道。“莫丫頭啊。這宮中之事。爺爺不想參合。還是你們年輕人去吧。我就在這郊外開這樣一個客棧。過過清閒地日子。現在知道你相安無事。爺爺也就放心了。”
“可是。爺爺。紫林不想再離開你。紫林想永遠和爺爺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爺爺。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地親人了。除了你我再也沒有別地親人了。那我。我也留下來陪你。”莫紫林帶着哭腔撒嬌地說着這話地時候。眼淚又一次地決了堤。
“傻丫頭。你又何嘗不是爺爺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地親人呢?只是。只是爺爺真地不想回到宮中去。不過雖然爺爺不想進去。但是爲了我們家地小莫丫頭。爺爺還是會經常去看你地地。”莫程提到宮字他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位醋。酸甜苦辣鹹。實在不是滋味。只是他現在又不能明着說明自己地身份。她怕這丫頭會胡思亂想。做出什麼事來。於是只得有所隱瞞地這樣說道。
莫紫林彷彿也看出了莫程地爲難。她心裡是瞭解爺爺地性子地。爺爺不是個習慣受到拘束地人。她自己身在宮中。更是知道這宮中地規矩地。宮中地日子。如同走鋼絲。要隨時隨地地謹慎。稍有差次就會人頭落地。伴君如伴虎地道理她自然也是明白地。所以如果有可能。她也不
己地爺爺帶進宮去受那份提心吊膽之苦。
兩爺孫量這就樣相視看着,彷彿想將這幾十年來未曾相見的面一同都看了回去似的。
“爺爺,你這些年可好?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莫紫林問出了這些年的一直想問的問題,還沒等莫程開口,她又說道,“爺爺,你還記得你那本書嗎?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本書纔來到這裡的,這聽起來很慌妙,但是,但是我真的覺得就是你留下的那本書產生了某種與這個世界溝通的媒介,所以纔將我帶到了這裡。”
莫程沉重的點了點頭,“莫丫頭,那卻是是真的,那本書,是一本掌握着歷史預言的神書,只有流淌着我們莫家血液的人才能打開。”莫程嘆了口氣,覺得現在和莫紫林說這些還爲時有些早,於是轉移話題道,“其實,這些都是命運的安排,我們要感謝它,諾不是它,我們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再相見了。”
莫紫林用力的點了點頭,“嗯,是的,其實我一直都有種預感,我感覺爺爺您就在這個世界上活着,只是不知道在那個角落,但是我又怕是自己的胡斯亂想,我害怕給自己希望,最後讓自己的失望,我不想連最後的希望也給破滅了,所以一直不敢想,也不願去想,若不是雲,我想我們再也見不到了吧。”
“傻丫頭,這不是到了嗎?還去想那些做什麼,果然是傻丫頭。”莫程寵溺的擦了擦莫紫林臉頰上的淚痕,輕輕的掛了下她的鼻子,如同小時候一樣。
莫紫林彷彿一瞬間覺得自又變小了似的,回到了從前,那個無憂無慮有着爺爺和父母疼愛的年代。
莫紫林樣幸福的憧憬着的時候,院外的雞已經叫響了黎明前的第一次,“咕咕~~~～～~~～～~咕~～～~。
”
站一旁看着剛相見的莫紫林爺孫,實在不忍心在這個時候打擾了他們,可是他卻不得這麼做,這雞叫就意味着天快亮了,他看見兩個談得極其榮家的爺孫倆,他不得不好心的提醒道,“紫林,你該回去了,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不,我不回去,我要和爺在一起。”莫紫林執拗的拉着莫程的胳膊,不肯多想的說着,就像一個頑皮的小孩子似的。
“莫丫頭,現在不是和爺爺呆在一起時候,等你完成了你,我的心願,我們在一起的時間纔會更長久的,到時候全天下的百姓都會感激你呢,相信爺爺,不用過多久的時間就可以了,聽話,乖乖的,跟他們回去吧,不然被發現,連累的可就僅僅是你身邊的丫頭那麼簡單了。”莫程語重心長的說道,他嘴上雖然這樣說着,可是眼裡臉上卻是掛着難以掩飾的不捨。
莫紫林聽了莫程的話,心中忽想到了小蝶,和還在獄中的小嵐,一瞬間,她明白了過來,她知道現在就算在不捨也還是要離開的,她不能也會因爲自己的臨時出宮而連累了更多的人受罰,甚至人頭落地。於是她乖順的點了點頭。
忽的莫紫林又猛的擡起頭來,這一次離開,何時才能再見到呢?“爺爺,如果我想見您了,那怎麼辦?我還能出來見你嗎?你會一直在這裡嗎?”
莫程笑了笑,溫和的說道,“紫林,你可不能想出來就出來,不如我們來個約定吧!”
莫紫林不解的望着莫程,莫程這才故作神秘的說道,“還記得我們那裡的周嗎?一週爲一個期限,從今天開始算,我們每個週末見面一面好嗎?”
莫紫林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搖頭是不希望那麼久才能見到爺爺一次,點頭,是同意爺爺的這個想法,她反駁道,“可是,可是一週的時間好長,七天,紫林怕自己會忍不住。”
莫程又笑了笑,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的竹筒來遞給莫紫林,柔聲道,“紫林,這個給你,這是爺爺的隨身物品,想爺爺的時候就看看這個,一週的時間就會很快的過去了。”
莫紫林接過小竹筒,緊緊的握在手中,好半響才謹慎的放進了懷中。
“爺爺,可是……。”莫紫林還想說着什麼,卻被莫程阻止了,莫程故意裝作懷的看着莫紫林,嚴肅的問道,“莫丫頭,怎麼,連爺爺的話也不信嗎?爺爺說話算數的,說一週就是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