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年輕!”白老七瞟了我一眼,鄙夷的搖搖腦袋,隨即從枕頭裡摳出來一小捧棉花絮,然後又慢悠悠的起身,從廁所裡取了點洗衣粉,接着把洗衣粉裹在棉絮裡,用鞋底快速的搓,十幾秒鐘後,奇蹟發生了,棉絮竟然冒出一抹火焰。
我趕忙將菸嘴遞過去點燃,滿臉崇拜的朝着白老七翹起大拇指:“牛逼啊白哥,活生生的手藝人。”
白老七斜楞眼睛冷笑:“這點生活技能都不懂,你出去好意思跟人說自己蹲過號子?”
他正說話的時候,五花帶着何佳煒的幾個跟班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朝着趴在我上鋪正跟大嘴嘮嗑的錢龍質問:“錢龍,野豬真說放風的時候,跟咱們九號盤盤道麼?”
“操,騙你我能長壽是咋地。”錢龍指着自己眼眶嘟囔:“你看看我臉是不是還腫着呢,我都不知道因爲啥,野豬上來就鑿我,還說什麼何佳煒差他事兒了,我說我不是他的人,他不信。”
五花楞了幾秒鐘後,望向白老七問:“白哥,煒哥在蹲禁閉室,咱這屋裡您輩分最高,您怎麼看?錢龍不說我還沒在意,聽他提起來,我記得好像上個禮拜放風的時候,野豬的一個小弟確實罵過咱們。”
我漫不經心的扭過去腦袋哼唱:“團結就是力量..”
白老七不動聲色的瞄了我一眼,故作深沉的吐了口氣道:“我無所謂,反正我也沒幾天的人了,爭這些虛名沒任何意義,但我跟大煒關係不是一兩天了,假如野豬真跟你們鬧事,我肯定不會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