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幹什麼的?”剛剛捱打那個青年像是逮着理似的,一激靈從地上躥起來,翹着蘭花指指向我鼻子嘟囔:“就您這幅尊榮竟然也好意思出來混飯吃,現在咱們這行的門檻這麼低嗎?”
“說話就說話,別指我。”我不耐煩的一巴掌推開他的手指頭,繼續推搡李新元往邊上走。
倒不是我對李新元另眼相看,只是感覺既然之前那個叫秦寶的股東讓李新元安排我們牀鋪,他可能在這行裡混的應該比旁人好點,想着跟你保持一下關係,萬一我們下次遇上經濟方面的困難,他能伸出援手。
被我擺開手指頭的小夥跟個事兒媽似的,一下子把邪火全都撒到了我身上,從後面薅拽我的衣裳尖叫:“你再推我一下試試!”
這時候,劉博生原地一個助跑,俯衝着奔過來,擡腿“嘭”的一腳踹在那小夥的胯骨軸上,直接將小夥蹬了個狗吃屎,躺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一腳給小夥蹬躺下以後,劉博生又彎腰薅住他的頭髮,拔蘿蔔似的提溜起來,擡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訓斥:“草泥馬得,你跟賣自己的選手是不是有點沒擺弄清楚自個兒幾斤幾兩啊?想動手啊,來,爸爸陪你玩一會兒。”
小夥頓時間讓幹懵逼了,瞪着倆大傻眼磕巴:“大哥,我..”
“大什麼哥,往後看着我們幾個就叫爸爸,聽着沒有?”劉博生橫着臉厲喝。
“你鬆開我。”小夥劇烈掙扎起來,旁邊看熱鬧的小鴨鴨們也紛紛涌動過來,大有一哄而上的意思。
劉博生不屑一顧的鬆開手,甩了甩自己腕子道:“撒開你能咋地,你要覺得不服氣,咱倆文鬥一把,你懟我一拳,我還你一下,你要能給我打的往後倒退半步,今晚上你損失多少錢,我全額賠給你。”
“來呀!”小夥頃刻間也讓激起了血性,揮舞着拳頭就朝劉博生的胸脯上砸了過去。
這貨的出拳的姿勢,就是就特麼跟唱二人轉裡的那個文鬆似的,就差再補一句旁白:小拳拳捶你胸口。
等他一拳落在劉博生胸膛上後,劉博生非但沒動彈,反而向前跨了一步,同時拿肘子“咚”一下磕在他的額頭上。
“媽呀..”那小夥倒飛着就坐到了地上,隨即眼淚汪汪的捂着腦門哭出了聲音。
“服沒?”劉博生再次朝前跨步,揪住他的頭髮拽了起來,棱着眼珠子呵斥:“不服咱倆再繼續,服了,往後管我們叫爸爸。”
小夥咬着嘴皮,無比憋屈的應聲:“服..服氣了爸爸。”
“乖兒子,呸..乖閨女,以後你耍賤可以,但別從我們三個爸爸賤,聽着沒有?”劉博生輕拍兩下小夥的側臉,接着朝我挑動兩下眉梢,牛逼哄哄的又走回陸國康旁邊。
看到劉博生如此生猛,我旁邊的李新元兩眼瞬間開始冒光,就跟乾旱了二十多年的壯漢看着小美女似的,興沖沖的涌動到劉博生的跟前,從兜裡掏出一包我沒見過包裝的煙盒,發煙:“大哥,您抽菸。”
陸國康雙手抱在胸前,笑盈盈的打趣:“你大哥可能有點飢腸轆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