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着沉甸甸的心情,我和孟勝樂離開醫院,臨走時候刻意交代餘佳傑多照顧好秀娟,於情於理我們都該怎麼做,陳凱是因爲跟我們合作纔會發生的意外,而作爲遺孀的秀娟沒有選擇妥協,反而一如既往的堅持自己男人活着時候的心願,但從這一點,這個女人就指的我們尊重。
回到公寓裡,客廳和臥室全都熄着燈,估計江靜雅和溫婷已經睡了。
怕影響她們,我和孟勝樂面面相覷的坐在客廳互相對視。
孟勝樂從冰箱裡拿出幾罐啤酒,遞給我一瓶,沉着臉嘆氣:“朗哥,你說這叫特麼什麼事啊,不就是一塊地皮嗎?至於讓人全家死絕不?”
我牛飲一口啤酒,抻着脖頸咒罵:“天娛集團真特麼該倒閉了。”
“唉..喝酒。”孟勝樂跟我碰了一下易拉罐,揚脖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口。
我倆就這麼無聲的一罐接一罐的喝着啤酒,既爲了排解心底的煩躁,又可能是在逃避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現實,一直持續到了凌晨的四點多鐘,最後全乾懵圈了,直接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覺天色好像完全大亮的時候,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嗡嗡”的響個不停。
我迷瞪的抓起來看了一眼,見到是餘佳傑的號碼,馬上接了起來:“喂,傑哥..”
“秀娟嫂子走了。”餘佳傑帶着濃重的哭腔:“剛剛護士查房,她用玻璃碎片劃撥了自己的咽喉,流血爲亡,死亡時間應該在今天早上六點多鐘,那時候我到食堂幫她買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