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老大不退反進,雙肩微微往下一沉,腰桿立時間如同猿猴似的佝僂,雙腳同時發力。迎着劉博生就撞了上去,當劉博生的腳快要踢中他的時候,這傢伙身體突然橫側,右手一把攥住劉博生的腳踝,往懷裡一拽,同時左手握拳”嘭”的一下砸在劉博生的小腹上。
劉博生身形頓時不穩,失去重心的摔倒在地。
沒等劉博生爬起來,陳家老大的身體突然往下一墜,膝蓋重重跪在劉博生的脊背上,舉起拳頭就準備往下鑿。
“草泥馬得。你敢!”錢龍抓起枕頭就朝陳家老大拋了上去,我也馬上起身往兩人的跟前跑。
往下撂拳的時候,我看到陳家老大好像是在竭力收手,拳頭偏過劉博生的側臉”嘭”的一下砸在地板上,他的拳骨馬上磕破了幾塊皮。可想而知這一記重拳要是落在劉博生的後腦勺上是個什麼後果。
“呼..”被他用膝蓋壓着的劉博生心有餘悸的連喘幾口大氣:”哥們,我承認自己不是你對手,但你要想傷王朗,我豁出去命也得給你製造點小傷。”
“你不是對手,”陳家老大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然後擡頭看向我,遍佈血絲的眼球裡寫滿了憤怒和懇求:”我不想傷及無辜,我只是想問清楚我父母的事情,我以軍人的名義起誓!”
“軍人..起誓?”被壓在地上的劉博生楞了一下,隨即開口:”行,那沒啥說得了,小胖砸、皇上,咱們出去,給他倆點自由對話的空間。”
錢龍固執的搖搖腦袋:”別扯,這年頭連傻子都不信發誓了。要走你走,我不走!”
“在咱們華夏,別的誓言全是放屁,唯有中國軍人的誓言最能頂天立地,你沒當過兵。不懂行伍男人對軍人二字的信仰,聽到我,出去吧!”劉博生緊繃着臉出聲。
陳家老大站起來,放開劉博生。
劉博生連忙起身拽着錢龍和張星宇往出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眼陳家老大道:”哥們,我看在同穿過迷彩的情分下信你,希望你別給正在佩戴或者曾經佩戴過的軍徽抹黑。”
陳家老大筆直的身杆微微一怔,聲音沙啞迴應:”謝謝!”
錢龍咬着嘴皮低吼:”你特麼要是敢傷我兄弟一指頭,天涯海角我都不放過你!”
瞟了眼陳家老大那張剛毅的臉頰。我也感覺他不會真傷我,就算他真要動手,我們這屋子人加在一塊也夠嗆是他的對手。
等劉博生他們走出包房時候,我押了口氣道:”生哥,給餘佳傑打電話,讓他過來一下。”
不多會兒,屋裡只剩下我和陳家老大兩個人。
他嗅了嗅鼻子,拔腿走到我面前,隨即奉若珍寶一般從胸口的內兜裡掏出一張對疊紙箋道:”我母親的遺書我拿到了,字跡確實是她的。我想知道具體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