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山城的風水絕對跟我八字不合,打來以後,我就沒順過。”賀兵俠舉着兩隻被包紮的像熊掌似的手齜牙嘆氣:“第一天來的時候,康子非嚷嚷瞭解本地夜場文化,結果我們仨一人找了個妞,他倆玩完啥事沒有,我差點得了尖銳溼疣,後來齊叔去上班,我們仨蝸居在小房子,他倆仍舊啥事沒有,我水土不服,上吐下瀉的躺了好幾天,好不容易適應了,你又來了,一天挨特麼兩回打。”
“心理作用,絕對是心理作用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回到租房子的地方,家裡只剩下大鵬一個人,正從院子裡擺弄打拳擊用的那種人形沙袋,我好奇的問:“咦?人都跑哪去了?”
“小雅跟着康子那個小對象逛街去了,康子去高鐵站接他舅。”大鵬瞟了眼賀兵俠,隨即瞪大眼珠子問:“臥槽,你咋造這逼樣,上午出門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嘛?”
賀兵俠抽搐兩下鼻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嘟囔:“別雞八提了,扎心!”
“你弄這玩意兒幹啥?”我指了指樹底下的人形沙袋問。
“我尋思閒着也是閒着,這段時間老不動彈都呆懶了。”大鵬擺出個拳擊手的進攻式,兩隻碩大的拳頭“嘭嘭”兩下擊打在沙袋上,回頭朝我憨厚的一笑道:“有空你可以練練,肌肉這玩意兒,一不動彈就容易萎縮。”
我點燃一支菸問:“皇上他們啥時候到的?”
大鵬照着沙袋“嘭嘭”又是幾拳,甕聲甕氣的說:“估計快回來了..”
他話沒說完,院外傳來錢龍標誌性的公鴨嗓門。
“馬蛋的,這地方是真健身,熱死爸爸了!”
“能不能別絮叨了,一路上盡聽你擱這兒感慨。”
我回頭一看,錢龍、孟勝樂、王嘉順和蘇偉康一人拎個旅行包正嘰嘰喳喳的往院裡邁腿,瞅見他們幾個,我頓時嘴角禁不住上揚起來,甭管什麼時候,只要身邊有這羣犢子陪伴,我就感覺自己的鬥志瘋狂燃燒。
錢龍衝着我齜起沒有大門牙的海怪嘴賤笑:“誒喲,朗兒砸,聽說受委屈了哈,快來讓爸爸抱抱,爸爸愛你哦。”
我白了他一眼,跑過去輕懟他一拳頭:“草你爹得,你咋那麼欠兒呢。”
幾分鐘後,哥幾個洗了把臉,收拾一下後,圍坐在小院的桌旁,我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下。
錢龍一拍桌子,虎逼嗖嗖的怒吼:“幹他唄,這事兒雞毛可研究的,待會你幫我聯繫兩把槍,我領着康子直接衝了內個萬科的老巢,槍指他後腦勺,我看狗操的怎麼搖!”
這就是錢龍,甭管啥時候,什麼場合,身上都透着股一往無前的瘋狂勁兒。
孟勝樂撇撇嘴冷笑:“你覺得你單挑能磕過大俠和大鵬不?”
錢龍歪着膀子出聲:“你懂個茄子,這玩意兒跟水平沒關係,就看魄力!”
賀兵俠眨巴眼睛反問:“你意思是我倆沒魄力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