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簡單聊了一會兒後,他告訴我,呂兵根本不會治什麼槍傷,只是怕我疼的太難受,所以纔給我捶暈,等我昏迷後不到半個小時,齊叔帶着自己的一甘嫡系趕到,中特馬上替我做了取子彈的手術。
熟人相見,肯定是說不出的親暱,我關心的問他:“你和六子沒啥事了吧?”
“我還好..”中特沉聲一笑,撩起自己的衣服吱聲:“六子讓毀容了。”
我看到中特的前胸和後背上,縱橫交錯不下十幾條新傷舊痕,密密麻麻的,就跟罩着一層漁網似的,瞅着就讓人不寒而慄,驚的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是咋整的?”
幾秒鐘後,他放下衣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道:“大部分是鞭子蘸鹽水抽出來的,背後那幾條是被燒紅的火鉗給燙的,基本上全是被萬科和他手底下那個姓易的禍害出來的,呵呵..”
“操他媽!”我攥着拳頭狠狠咒罵一句。
我話音剛落,房間門再次被推開,張星宇鼻孔裡塞着兩團衛生紙走進來,手裡捧着個黑皮筆記本和一支碳素筆道:“王朗,我有點事情跟你談,剛纔我從網上仔細查了一下,江北區這邊的幾個領導,咱們既然想立棍,就得從背景上下手,這年頭有關係的叫社團,沒關係的就是盲流子…”
我斜楞眼睛打斷他:“你等等,我啥時候答應你要立棍的?”
張星宇嘴裡也不知道含的什麼玩意兒,吧唧吧唧的嚼着格外有勁頭,表情認真的眯眼望向我道:“齊叔同意的,你媳婦也同意了,如果按照繼承法說..”
我哭笑不得的臭罵:“滾你爹籃子得,我特麼還沒死,你就開始惦記上我那點遺產了,老子醜話說前面,立棍沒問題,但你不能總琢磨着坑自己人,你要不答應,那咱就散夥吧,你回你的高老莊,我走我的流沙河。”
孟勝樂推門進來,齜牙笑道:“666,朗哥這話說的沒毛病,想共事,咱真得約法三章。”
張星宇揚脖朝中特瞥眉壞笑:“看着沒?沒文化是真不行,除了會喊666,就是老鐵沒毛病。”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又一次掉進小胖砸的坑裡,中特剛纔給我亮了一把身上的傷痕,絕逼是這個狗渣的意思,目的就是爲了拉起我的仇恨值,讓我自己先給自己豎起來個目標,而且明顯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