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是裝傻?”
宋綰晴顫抖着聲音,那聲音沙啞的她自己都快聽不出來了。
宋綰晴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發現的太晚了,宋怡然,宋家的衰敗纔剛剛開始,既然你連親妹妹都能殺死,那麼我便能百倍奉還給你們!至於帝國財團,你們最好祈禱它能永遠當你們的靠山,否則……”
話雖然沒有說完,卻更加起到了威懾的效果。
這番陰狠,篤定的話,讓宋怡然感到全身發冷,她彷彿可以感覺到,這次回來的宋綰晴已經變了一個人,而且,還帶着仇恨……
說完以後,宋綰晴不管宋怡然在想些什麼,就對白墨軒招呼:“小白,跟我上去吧。”
白墨軒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宋怡然,然後漏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
回到房間後,宋綰晴直截了當的問白墨軒:“小白,你剛纔對宋怡然做了什麼?”
白墨軒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做什麼,怎麼了?”
宋綰晴眼中精光已經藏不住,眯了眯眼道:“你少來,我剛纔明明看到你在要走的時候對宋怡然動了手腳。”
這幾日來對她身體的調理,讓她的真氣運轉得越來越通暢,再配合上前世所培養出來的本能的警覺,她是絕不會看錯的。
白墨軒嘆氣,乾笑兩聲:“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對她撒了些慢性毒藥,藥效會讓皮膚髮癢,然後逐漸潰爛,只是個毀容的小玩意,誰讓她罵你不要臉,那我就讓她沒有臉。”
宋綰晴微愣,隨即笑出了聲:“你不是神醫嗎?怎麼還會使毒藥?”
白墨軒聳聳肩,神秘的笑道:“那你一定還不知道我另外一個稱號吧?認識我的人都叫我‘毒醫’。”
宋綰晴立刻想起以前師父說過,毒醫擅長使毒,解毒,以毒醫人。
一人可擋千軍,翻手間可屠城。
所以帝國傭兵團最想要拉攏的就是他這位神奇的毒醫。
原來,白墨軒就是毒醫。
想着,宋綰晴有些失笑:“我以後一定要儘量不去得罪你。”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白墨軒得意的大笑起來。
宋綰晴配合的笑着,心裡很是期待看到宋怡然毒發時,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第二天早晨,宋綰晴早早起來準備出門去找厲承淵。
不過,剛到樓梯口就聽見了宋怡然的大嗓門在跟她父親和母親告狀:“爸,宋綰晴根本就沒傻,她都是裝出來的。”
宋天明無奈的嘆了口氣,摸了摸宋怡然的頭,勸道:“怡然啊,現在是緊要關頭,你別老是抓着綰晴的事情不放,這兩天厲氏集團已經開始有小動作了,保護好宋氏集團纔是最重要的。”
宋夫人也覺得宋怡然說的話有些莫名其妙,明顯不相信她:“宋綰晴從小就是傻子,醫院也診斷過她是腦缺氧傷害了腦子,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蹟,怎麼會突然就不傻了?”
宋怡然急得都快要口齒不清了:“媽媽,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她還打我來着……”
“你不打她就不錯了,她怎麼會打你?”
宋綰晴暗暗輕笑了一下,從容的走下樓。
宋怡然三人看見她下樓立刻噤聲什麼都不說了,宋天明和宋夫人都假裝沒有看見她,唯有宋怡然一臉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五馬分屍的模樣。
……
出了宋家大門,宋綰晴就看見厲承淵的車子早就已經等在那裡。
宋綰晴什麼也沒問,拉開車門直接坐上車子,面無表情的問道:“找我什麼事?”
厲承淵橫臂將她摟緊懷裡,淡淡的道:“找自己老婆,一定要有什麼事嗎?”
宋綰晴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誰是你老婆,不要臉,你別亂叫。”
厲承淵不置可否,直接轉移了話題:“我從小白那裡聽說了昨天的事情,做的不錯。下次如果有人再敢這樣對你,你一定要毫不留情的狠狠打回去,出了事我來收拾,天塌了我替你扛着,絕不許讓別人欺負你。”
宋綰晴聽到他這番話,心裡再度滑過暖流,臉色不像剛纔那樣臭了,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厲承淵的車子緩緩啓動,經過了一段宋綰晴很陌生的路之後,直接把宋綰晴帶到了他家公司。
員工們看見總裁回來了,都趴在窗戶上圍觀這個人帥氣的總裁,沒想到總裁下車之後,又從副駕駛座下來了一個女人。
向來不近女色的厲承淵竟然帶了個女人來公司,這猶如六月飛雪一樣的消息,讓這些好事的員工們興奮不已,紛紛猜測這女人的身份。
宋綰晴感到有些不自在。
這種圍觀的感覺,審視的視線讓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扒光了扔在路中間一樣,感覺極其不自在。
她以前是個從事暗殺的傭兵,這樣的僱傭兵只會是陰影,很少會把自己暴露在陽光下。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宋綰晴不滿道。
厲承淵看出她有些窘迫,淡淡的道:“沒事,就是想把厲氏集團借給你玩幾天,我收集了不少帝國財團的資料,應該對你有幫助,我很想看看你怎麼把宋家的靠山摧毀,所以,從今天起,你每天就跟我一起上班。”
“誰要你雞婆,真多事。”
宋綰晴瞪了他一眼,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跟着他進了公司的。
在去往總裁辦公室的路上,不少好奇的眼光投射在宋綰晴身上幾乎要把她射穿了,好在她終於熬到了總裁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的門,宋綰晴就看見總裁辦公室正中間的那張辦公桌上摞着的厚厚一大疊文件,心裡不由得有些讚許。
“這些就是帝國財團的資料嗎?”宋綰晴指着那堆文件問道。
如果都是,那就未免太多了,一個財團能泄露出一辦公桌的資料的話,那這個財團早該倒閉了。
“不全是,這裡面還包括了宋雨然的簡歷和宋雨然未婚夫的簡歷,兩個人怎麼認識的過程,都有。”
厲承淵的回答在她意料之內。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果然,厲承淵跟她是同一類人,從不打沒把握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