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睛,幾秒後又睜開,眼裡的悲傷消失,他再次恢復了平靜,重新邁步,擦着她的肩走了進去,並冷冷丟下一句話,“送客。”
“是。”士兵應道。
芷安徹底傻了,她以爲司馬師哥看到於錦水性揚花的和穆連森在一起,一定會很生氣,更甚至要和她離婚,卻不想他的態度如此的平淡,她急忙衝着他的背影吼道,“司馬師哥,於錦和你的婚姻關係還存在着,卻要嫁給別的男人,你一定要儘快和她解除婚姻關係,否則這事要是傳出去,肯定對你不利的。”
“芷小姐,請你離開。”士兵擋在她的面前,趕人。
“司馬師哥,於錦是妖精,你們的婚姻是不可能的,如果你願意,我願意陪在你的身邊。”
“司馬師哥,我願意嫁給你,我的條件並不比於錦差,最重要的是我是人類,我們的婚姻會得到祝福的。”
她不甘的叫着,司馬景丞卻已經走了進去,士兵見她不到黃河不死心,當下也不客氣,在她要硬闖時,用力將她推了出去。
“芷小姐,請回吧。”
芷安被推倒在地,掌心磨着地面,她擡起頭憤怒的瞪着士兵,不甘心又氣憤。
司馬師哥,我不會放棄的,於錦就要嫁給穆連森了,你只能屬於我的。
司馬景丞走進辦公室,身體跌坐在辦公椅上,擡手捂着額頭,將臉埋在額頭的短髮內,閡着眼簾看不到眼裡的情緒,只是顫抖的肩膀出賣着他。
老婆真的要嫁給穆連森了,爲什麼,爲什麼她可以這麼無情?
她說過愛他,現在卻是要嫁給別的男人,是爲了報恩,還是她真的喜歡上穆連森,亦或是對他絕望了。
都怪他太過無能,纔會讓那種事發生,他親手埋葬了自己的感情。
老婆,你真的要嫁給穆連森了嗎?你真的能這麼輕易就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他閉上眼睛,黑暗吞噬,兩顆晶瑩剔透的液體從眼角滾落,砸在胸前的衣衫上,涼意直滲透進心臟裡。
心鈍鈍的疼。
他如行屍走肉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領域館的,他踏進平時很少會踏進的酒吧,點了一桌子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灌進肚子裡,沒有說話,沒有眼淚,只是默默的喝着,借酒消愁愁更愁,越喝越心痛,他想,如果能這麼醉死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到底不會,當他醉倒了,又醒來,他照樣活着,而關於於錦和穆連森的婚事也漸漸傳開,上官凌昊他們也知道了這個消息,過來找他,有勸他放棄的,有勸他看開的,也有勸他去A國當面問清楚的。
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藉着酒來澆灌自己的愁。
鬍渣出來了,眼睛也陷了下去,人也特別的憔悴,才長出來的肉,這兩天又瘦了下去。
一天,兩天,直到第三天,距離他們的訂婚宴只有幾個小時。
司馬景丞手裡緊緊抓着報紙,視線緊緊落在新聞正文裡的那行時間上,正是他們訂婚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