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知道她是小吃貨的司馬景丞對她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吃驚,反而覺得很可愛,有時候他都要跟美食吃醋,美食對她似乎比他對她更來得重要一些。
“我要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於錦指着菜單向服務員一口氣點了二十幾個菜,直到點完才換了一口氣,哎呀媽呀,差點缺氧而死。
服務員起先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都已經點了好幾個菜,急忙快速記錄着,直到全部寫完,一看清單,整整一張,我去,這回是真的遇到土豪了。
雖然平時光顧的都是土豪,但是因爲這裡的菜價都是貴得吃人肉,一般也都是適可而止的點一些,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口氣點了二十幾個的菜。
於錦等換過氣來,一擡頭就看到一屋子的人睜着眼睛傻呼呼的盯着她瞧,猶如在看外星人般,她挑了挑眉,“怎麼,不夠嗎?那我再點一些好了。”
說着,她當真再翻着菜單準備再來幾個。
陳忠聽到她的話立刻白了臉,嚇得急忙伸手就去奪她手中的菜單,“夠了,夠了,廚師會忙不過來的。”
開什麼玩笑,她這一點就是二十幾個菜,少說也得去掉十萬塊左右,如果再讓她點下去,今晚他可得把身上的衣服壓在這裡了。
這個女人屬於什麼的,狼嗎?簡直就是剝削階級。
於錦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再看臉色蒼白的陳忠,她搔了搔頭,無辜道,“這裡的廚師有很多,不會忙不過來的。”
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陳忠哭喪着一張臉,在心裡哭天喊地,我的小祖宗啊,你這是要我的老命啊。
他不知道得賣多少瓶的香水才能賺來這十萬塊錢。
其他男人看到他的表情紛紛向他投去同情的眼簾,示意他節哀。
在不知道她和司馬景丞到底有沒有關係之前,陳忠可不敢冒然得罪她,如果他們真沒關係還好,如果真有什麼了不得的關係,那可不是十萬塊能解決的事,只能低聲下氣的提議,“於小姐,我們一向宏揚傳統美德,這浪費是可恥的,這樣吧,等吃完如果不夠再點,你看可以嗎?”
“好吧,那就先點這些。”於錦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點點頭答應了,陳忠暗暗鬆了一口氣,就連服務員都鬆了一口氣。
當他們以爲女人終於手下留情的時候,她又幽幽道,“恩,再來一瓶你們店裡最貴的紅酒。”
“。。。”現場一陣沉默。
最貴的紅酒一瓶最貴少說也得十萬吧,陳忠彷彿能聽到心碎聲,差點心肌梗塞而死,他彷彿看到他一個月的努力打水漂了。
“呵呵呵...”突然一陣笑聲突兀響起,打破了怪異的氣氛,衆人尋着聲音望了過去,這纔看到笑得一排潔白而整齊的牙齒都露出來的男人,頓時又是一驚,猛的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笑容滿面的男人。
他,他竟然笑了,而且笑得那麼的開心,天啊,這真的不是在做夢,那個傳聞高冷、殺伐果斷,不苟言笑的司馬掌權人竟然笑得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