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諧醫院裡,院長辦公室內,官凌昊替司馬景丞包紮着傷口。
頭已經纏着紗布,手臂還在綁着另一塊紗布,這個高高在的男人竟然一連受了兩處的傷。
一處是爲他的女人而流,一處是爲他的女人的包而流,說來說去也是不冤枉的,只要她沒事,他怎麼樣都無所謂,再大的傷也有結疤的一天,可是心裡的傷卻是怎麼也治不好的。
他手臂被割破的衣服已經被官凌昊用剪刀剪掉,露出一截粗壯的手腕,手腕戴着一個銀色的手錶,這個手錶是老婆送給他的,自從戴去後,再也沒有摘下過。
他看着那個手錶,眸光微閃,用力抿了一下脣,閃過一絲悲傷。
官凌昊包紮好後,隨手將摘下來的一次性手套丟進垃圾桶裡,一邊欣喜着自己的傑作。
恩,自己果然是個天才,這樣的情況下都能將病人包紮成一個帥哥,沒有絲毫損壞他的完美形象。
“不錯,還是帥哥。”他半開玩笑道。
司馬景丞白了他一眼,收回視線,漫不經心道,“如果你想自戀的話請換個方式。”
官凌昊樂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告訴我,你這兩個傷是怎麼來的?”
還沒等他回答,他卻自己推測起來,“你手臂的傷口整齊,應該是刀具之類所傷,至於你頭的傷,應該是重傷襲擊,你碰到仇人啦?”
“不是。”司馬景丞端起桌的咖啡往嘴邊送,只是咖啡杯到了半空被一隻手搶走了,官凌昊將咖啡奪走,推了另一個水杯給他,“咖啡是我的,這杯水纔是你的,身有傷,少喝這些苦不拉基的飲料。”
司馬景丞看着那杯水皺了一下眉,最後還是沒有接過,站起身,雙手插入褲兜裡,“留着自己享用。”
聲音落下,他邁步朝着門外走去。
“欸,不是吧,別這麼小氣呀。”官凌昊一臉受不了,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呢?
司馬景丞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停下腳步,徑直走到門邊,擡手握住門把,輕輕擰動。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身的傷是從哪裡來的?”官凌昊還不忘那個問題,因爲他覺得好呀,以景丞的身手一般人不可能傷害得了他,如果手臂的刀傷還可以說是不心,但是他頭的傷完全是不應該的呀,因爲那是正面,除非他傻傻站着被人打,否則哪有可能那種地方受傷?
司馬景丞打開門走了出去,臨關門前,他淡淡道,“你還是別當院長了,改去當婦聯主任吧。”
門關,談話也到此結束。
“婦聯主任?”官凌昊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突然,一個念頭閃過,“渾蛋,他這是拐着彎罵我呢?”
司馬景丞走出院長辦公室,坐電梯來到大廳,剛走出電梯,遠遠的,他看到門口處走進來一男一女,不正是穆連森和老婆嗎?
他們怎麼來醫院了?
眼珠子骨碌轉了一下,他低頭快步走向前方排隊的人羣,排在隊伍的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