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金錢,不是家世背景,也不是外貌,更不是能力,而是感情。
一旦愛上了,半點不由人。生命都可以不要,其他更是狗屁。
“說完了嗎?說完走吧。”她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對着齊洋命令,“齊洋,送客。”
芷安愣住了,她說了那麼多,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她急了,拉着馮千玉的手,哀求道,“伯母,你再考慮考慮。”
馮千玉一把拂開她的手,“不用考慮了,景丞不會再娶任何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齊洋。”
“是。”齊洋在心裡爲夫人點了32個贊,覺得夫人的話大快人心,他之前還擔心夫人會真的答應她的請求,夫人真棒。
“芷總,請。”
芷安臉色一陣陰晴不定,最後牙一咬,轉身走了出去。
她不會放棄的,她一定要得到司馬師哥。
送走不速之客後,齊洋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夫人,您真棒,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馮千玉淡淡看了他一眼,幽幽嘆道,“不是我做了明智的選擇,而是我沒得選擇。”
她無法替兒子做選擇。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氣氛變得凝滯。
“於錦的屍體呢?”最後馮千玉先開了口。
“被穆連森帶走了。”齊洋心情沉重的開口。
“她到底是我司馬家的兒媳婦,總歸是要葬在司馬家的,回頭你和我去向穆連森要回她的屍體吧。”馮千玉的鼻音很重,臉上的皺紋增多了不少,發間竟可見幾縷白髮,彷彿一夜白了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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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馮千玉整頓好醫院的事,就和齊洋去大使館找穆連森,準備要回於錦的屍體,卻被告知他自從那天帶着於錦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電話也關機了,一直找不到人,就連A國那裡,也在尋找他的行蹤,可是他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銷聲匿跡,沒有人再見過他們,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日復一日,時光匆匆,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司馬景丞這昏迷就是一個月。
馮千玉一直守在病牀前,人瘦了整整一圈,頭髮也白了許多,再也找不到當日貴婦人的模樣,更像是農村樸素的婦人。
齊洋自然也是離不開的,並不是誰強迫他這麼做的,而是他自願的,他一定要親眼見到首長醒來。
這一日,他們仍然充滿着希望,最後又漸漸失望,一如這一個月來,漫長的等待。
司馬景丞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靈魂找不到軀體,直到他被一股力量吸了過去,他不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睛。
映入眼裡的是一片刺眼的白,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藥水味,耳邊是嘀嘀的儀器聲,他的臉上戴着氧氣罩,新鮮的氧氣讓他的思緒越發的清晰。
他這是在醫院裡?
他轉頭,一眼就看到趴在牀前的母親,還有後面靠着椅子就睡着的齊洋,他們憔悴的樣子讓他皺了一下眉,他們這是去打仗回來了嗎?
一想到打仗,突然一股記憶涌了上來,種種回憶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