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找過我。”上官凌昊沒有隱瞞,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自然也認識景丞的青梅竹馬。
方小容也正是因爲知道他們四人的關係,所以纔會來找他當說客,而之所以會找上她,是因爲在三人中,歐陽炫不搭理女人,洛天性格隨和卻只插手他喜歡的事,他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選。
毫無意外的表情,淡得彷彿深夜中的海平面看不到丁點的波動起伏,司馬景丞垂下球杆,斜眼看了一眼撿球過來的侍者,才重新看向凌昊,菲薄的脣微微掀起一個諷刺的弧度,“然後呢?”
“她讓我幫方家美言幾句,讓你不要和方家斷絕關係。”上官凌昊隨意的聳了下肩,這種事情真的無趣的緊。
和他想的一樣,很low的辦法,司馬景丞慵懶的換了個站姿,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上,線條輪廓帶着朦朧的美,“你怎麼看?”
“這是你們兩家的事,我自然是不會插手的,只是我很好奇,方家究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會讓你發這麼大的火斷絕兩家關係。”上官凌昊自然不會真的傻到去幹涉別人家的事,特別是景丞說一不二的性格,又豈是誰可以隨便左右的。
方小容找到他的時候哭哭涕涕的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將所有的錯都推到於錦身上,他當然不會真的去相信她的話,於錦的爲人他們也許不清楚,但是他們絕對相信景丞,他看上的女人不敢說是最好的,但絕對是更好的。
歐陽炫和南宮洛天此刻的想法和他是一樣的?
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撫摸着球杆,司馬景丞轉頭看向休息區裡和林婉玉聊天的老婆,不知道說到什麼有趣的事,她笑得眉眼都彎起,淡金色的陽光爲她披上了一層朦朧的嫁衣。
臉上的冷冽有一瞬間的崩裂,很快重新恢復了冷漠,他淡淡眯起狹長的鳳眸,黑色的瞳孔又深又暗,溫暖的陽光也吹不透他周身圍繞的寒意。
“欺負了我的女人就要做好悲劇的覺悟。”嗓音低淡,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低調。
“欺負?不太可能吧,方家再傻也不敢在你的頭上動土?”上官凌昊俊眉微蹙,據他所知,方偉文不是個笨蛋,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突然想起什麼,瞳孔一縮,他吃吃問道,“該不會真的如方小容所說的,就因爲她媽媽說了於錦一句不是?”
他以爲是方小容故意扭曲事實,但看好友的樣子顯然有這個可能。
“我捧在手心裡的女人,誰敢說她一句不是試試?”低沉磁性的嗓音,司馬景丞俊雅的眉眼間浮現着狠戾,強大的氣場讓空氣都變得壓抑。
三人:“。。。”
真是夠了,折騰了這麼老半天,感情根本不是對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而是因爲他老婆被人說了一句不是,結果就要給人家最殘酷的懲罰,感情他老婆還不能讓人說,不能讓人碰了。
真沒想到一向沉穩、殺伐果斷的景丞有了老婆後就變得這麼...任性了。
打了一會兒球,四人回到休息區,侍者送來熱茶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