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期待着什麼,她的意識一片混沌,已經無法看清眼前的事物,只知道眼前有一個高大而冰冷的物體讓她想要靠近。
可是頭頂上有什麼東西壓着她,壓制着她的行動,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掙不脫,她剛纔好不容易已經貼上了那個冰冷的物體,卻再一次被推開,然後是又邊無盡的冰冷。
喬佑延身上的深色西裝經過剛纔她緊密的貼上來後被染溼了一小片,他彎着腰看着浸泡在冷水中的白雪,冷眸一眯,手中運出靈力輸入她的身體裡,她掙扎的動作突然就頓住了,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一動不動的保持着同一個姿勢坐着。
他鬆開手,沒有再看她一眼,邁出步伐,踩着地上的積水走出浴室,來到房門邊,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低頭看向被染溼的西裝,擡手按在被染溼的地方,運起靈力,一片金光一閃,片刻後,他放下手,剛纔溼的地方已經乾燥一片。
他這纔打開門走了出去,反鎖住門,轉身快步離開。
房門上,標着888號房間。
這是離華逸別墅最近的一家酒店,在追上白雪後,他試圖送她去醫院,但是知道她喝下的酒是無解藥的那一種就果斷放棄了,要不就是要找個男人來解決,或者硬生生熬過去。
顯然,他選擇了第二種,開了一間房間,用冷水浸泡她,幫她壓制體內的欲-火。
坐上停在酒店停車場的賓利跑車,喬佑延繫上安全帶,狹小的車廂空氣讓他覺得越發的燥悶,他煩躁的將襯衫的鈕釦解了一顆,仍覺得悶得慌。
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按向車窗按鈕,車窗緩緩降了下來,夜晚的風一下灌了進來,帶着秋的涼意,吹在身上,這才讓他覺得好受了些。
雖然他刻意忽視,但體內亂竄的邪火卻清晰的存在着,他想不通,當她纏上來的時候,他的身體會爲什麼會對她產生這種反應?
她是第一個讓他有反應的女人。
想不通,他煩躁的蹙緊眉峰,想起剛纔那一通電話,他急忙啓動引擎,將速度提到最快,快速向醫院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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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再輕微的腳步聲在安靜中也會顯得格外的刺耳,等候在急診室外的司馬景丞聽到聲音側眸看了過去,看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像沒看到一樣重新轉回頭去。
對他的冷漠,華逸並不覺得怎麼,走到他的身邊,將手裡的購物袋放在等候椅上,“你的東西忘在我家了,給你送來了。”
司馬景丞淡淡掃了一眼購物袋,才重新看向他那張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俊臉,冷冷的嗤笑,顯然是不相信他會有這麼好心,這張看着人畜無害的臉,也不過是他披的一張人皮而已。
轉回頭,他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華逸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深色西裝上,燈光明亮的走道,很容易看出深色中的一片暗紅色,有趣的勾了勾脣,好心提醒,“你西裝上沾了血。”
他特意在血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帶着幾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