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他緩緩眯起危險的冷眸,周身傾泄而出一股強大駭人的可怕氣場,幸虧此刻他的身邊沒有其他人,或者肯定會被嚇得當場暈過去。
穆連森!他在心裡一字一句的吐出這個名字來,眉宇間的狠戾迅速漫延開來。
果然是你!
呵,一次一次的找他女人的麻煩,真以爲他不敢拿他怎麼樣嗎?
他向來以國事爲重,不會爲了私人感情而主動挑起兩國的戰事,如果他不是A國王子,就他做的事此刻還想好好的坐在這裡喝酒?
但是別犯到他的手裡,如果讓他抓到了什麼把柄,就不只是將他驅逐出境這麼簡單。
兩人毫不示弱的對視了將近兩分鐘之久,空氣都被凝結成一坨坨,如果眼光可以成型,這裡早就是燈光劍影。
司馬景丞首先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女人,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打橫抱起她離開了酒吧。
穆連森原本還想着今晚可以親眼見到一場好戲,誰想一場好戲又沒了下文,人都走光了,他沒意思的將杯裡僅剩下的最後半杯酒一飲而盡,擲下杯子,也跟着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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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景丞以最快的速度將車飈回別墅,他沒有將車停在地下室,而是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後,直接將車停在別墅門口。
下了車,繞到後車座,他打開車門,將躺在後車座上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輸了密碼進去,直接抱着她去了二樓。
剛走到二樓,懷中安靜沉睡的女人突然柳眉一皺,扭曲着一張小臉,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他似乎猜到了什麼,剛想做出反應時,卻已是來不及了,小女人突然張嘴,哇的一下就吐得稀里嘩啦的,而她吐的方向好巧不巧的就是他的胸膛。
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身上只穿着單薄的白襯衫,被她這樣一吐,白色的襯衫一下被染成了鮮紅色,還粘着嘔吐物。
女人吐完似乎舒服多了,眉頭舒展,又安靜的睡去,根本沒有發現剛纔的那一陣吐也吐了她自己不少,發出惡臭的味道。
男人的腳步一下就頓住了,滿鼻腔盡是惡臭混着酒精的味道,他眉頭一擰成兩座山峰,頭頂籠罩着一層黑壓壓的烏雲,隨時都可能狂風暴雨,雷鳴閃電。
他是有潔癖的,所以纔會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別說沒人敢吐他一身,就算靠近他都要承受着隨時因爲心肌梗塞而死的準備。
這是第一次,竟然有人敢吐他一身的惡臭。
臉色變了幾變,太陽穴突突的跳動着,如暴風雨即將到來前的變化,隨時可能暴發。
安靜睡着的女人並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禍,反而往他的懷裡鑽了鑽,披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也碰到了他胸前的那一片惡臭。
一陣風雨變幻後,本該下起狂風暴雨的天氣突然說消散就消散。
男人看着懷中的女人,無奈的長長嘆了一口氣,雖然臉色仍有些難看,但到底沒有直接將她丟在這裡不管,重新邁出腳步朝着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