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雪恬吐了吐舌頭,抱着舞蹈服跑到病牀上,看了再看,又把自己脖子上的項鍊摘了下來。
嚴社長擡腕看了看時間,符月玲說:“你先在這裡看着雪恬,我出去買早餐吧。”
“嗯,那你快點。”嚴社長說了一句。
符月玲卻轉過身來問:“你今天還有什麼事兒嗎?”
嚴社長沒有說話,嚴雪恬卻說道:“今天葬花社比賽的,爸爸身爲社長,當然是要去的。”
符月玲卻冷笑了一聲,“雪恬都在醫院了,你還要去葬花社,你還有臉說我,說我不管女兒的死活,你呢?”
嚴社長抿了抿脣,“不去了,社裡有玉秀他們,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嚴雪恬卻不依了,“不行啊,爸,這次的比賽很重要的,你必須得去,我也得去呢,這件舞蹈服不是我的,是小煙的,我得給小煙送去。”
符月玲皺着眉,“你不能出去。”
嚴雪恬一下子臉就垮了下來,不高興了。
嚴社長嘆了一口氣說:“你乖乖在醫院,我幫你把這件舞蹈服拿給蘇慕煙。”
嚴雪恬搖頭,“不行的,不行的,我得去看小煙比賽,我得去看着小煙怎麼稱霸葬花社,怎麼壓倒林香怡。”
嚴社長皺眉,“你這個丫頭,一天都不知道在想什麼呢,什麼稱霸,乖乖的在醫院呆着,來,把舞蹈服給爸爸,爸爸幫你帶過去。”
嚴雪恬卻把舞蹈服抱在懷裡,“我不給你,我要自己給小煙拿去。”
父女倆在那裡爭執着,符月玲直接走出去去買早餐了。
等她買早餐回來,父女倆還沒有爭執下來。
她看着倆人這樣爭執,心裡居然暖了一下。
作爲一個女人,能看到這樣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場景,心裡當然是暖的不得了的,可是對她來說卻是很難得的。
她把早餐擺了出來,“你們別吵了,快點來吃早餐。”
嚴雪恬噘着嘴,“你們不讓我去看比賽,我就不吃早餐。”
“別鬧,乖,快點過來吃早餐。”符月玲哄着嚴雪恬,嚴雪恬皺着鼻子,“我不吃,我不僅不吃早餐,我午飯也不會吃,以後都不吃飯了,除非你們不是我親爸親媽,你們想看着我死。”
嚴雪恬本來只是一句撒嬌的話,可是這個‘死’字一下子就讓符月玲落了淚,“你這個孩子,沒事兒總是說什麼死不死的?”
嚴雪恬看着自家媽媽居然哭了起來,她一陣恍然,轉頭看向嚴社長問:“爸,我,我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
嚴社長抿了抿脣,搖頭,“沒有,我的女兒還要活一百年呢。”
嚴雪恬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如同銀鈴一般,“爸,你這個謊話說的好挫哦,我纔不要再活一百歲呢,那我得當多少年的老太婆啊,我纔不要醜着活那麼久呢。”
醫生從她的病房外面路過,聽到嚴雪恬的笑聲,也彎了彎脣,行醫這麼多年,他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孩兒,明明已經病的那麼厲害了,居然還能發出這樣動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