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法術天才
辰時初刻，金色陽光驅散山間薄霧，天地靈氣慢慢變得狂躁起來。
季安結束脩煉，神清氣爽的離開竹樓。
天空如藍色的寶石，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
他踱步到靈田附近，蹲在灌木叢的陰影裡，耐心的等待起來。
老黃雖然說辰時三刻纔到，但他可不能掐着點兒來。
自己求人指導，卻比別人晚到，會減印象分的。
他眯着眼睛，心神勾連石龜。
【御主：季安】
【道韻：0】
【靈機：坎靈0.5，坤靈0.4，巽靈0.2】
【法術：小云雨術（小成1%）
厚土訣（精通71%）
枯榮訣（精通8%）】
他撥弄着樹枝，信手釋放出枯榮訣。
幾不可見的微弱靈光籠罩住這片樹枝，一團團小米粒大小、綠瑩瑩的光華向他手心匯聚。
與此同時，片片綠葉迅速變得枯黃，樹枝也變得乾枯起來。
小云雨術和厚土訣是釋放型法術，只有在施法時消耗法力，法術效果存在一定的時間。
枯榮訣則不同，這是一個引導型法術。
也是就是說，施法者消耗法力啓動法術之後，會一直消耗法力。
直到施法者切斷法力供應，期間法術效果是一直存在的。
見到手心匯聚了一團黃豆大的草綠色汁液，季安切斷法力供應。
他盯着這團蘊含木元靈氣的汁液，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伸出舌頭舔了舔汁液。
這顆灌木沒有毒性，那麼攝取的木元靈液應該也不會有毒，那是不是可以服用靈氣汁液恢復法力消耗呢？
如果可行，算是找到一個練習枯榮訣的捷徑。
入口有一絲絲的甘甜，但更多的是苦澀，總之不好喝。
汁液入腹，幾縷靈氣化開，被仙脈本能的吸收掉。
嘿！我真是個天才。
季安直接盤坐下來，將木元靈液吞到口中嚥下，立刻開始運轉清源經。
劑量加大，苦澀感更甚，但他毫不在意。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團靈液稱得上丹藥了吧？
隨着功法的運轉，靈液蘊藏的靈氣被迅速抽取出來，被仙脈煉化成法力，匯入氣海穴中。
石龜好似活了過來，嘴角翕動，煉化的法力有一半被其吞噬。
靈液中的靈氣很快被煉化，季安退出修煉，凝神感受體內法力總量的變化。
他咧開嘴，露出紅口白牙。
經過大致估算，煉化靈液補充了半成的法術消耗，算上被石龜吞噬掉的那部分，滿打滿算回本一成。
路子可行，但意義不大。
不知道枯榮訣練習到小成後凝練出的木元珠不能不能吞服，效果又有幾何，到時候可以做個實驗。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傳來了一聲呼喚。
“小安啊，可以開始啦。”
老黃揹着雙手迎着晨光走過來，笑呵呵的看着他。
“好嘞，請師兄指教！”
季安拱手，走到自己開闢的半畝靈田的地頭。
面帶忐忑實則自信滿滿的全力施法，一團濃郁的白色雲團迅速浮現，很快就籠罩住整塊靈田。
臥槽！
老黃瞪大眼睛，第三層小云雨術纔能有這麼大的施雨範圍啊！
同樣的驚呼從季安的心底發出，法術是煉化靈機快速提高的，他本人是第一次施展小成層次的小云雨術。 他只感覺體內的法力強大的吸力迅速抽走，氣海穴中很快變得空空如也。
失算了！他還沒有完成施法。
精通層次的小云雨術的施法範圍，是入門層次的兩倍多，法力消耗多出一倍。
他以此推算，覺得體內法力充盈時施法綽綽有餘。
萬萬沒想到，小成層次的法術施法範圍爆炸級增長，法力消耗也大大增加，抽乾了他的丹田也沒有完成施法。
靠，該怎麼辦？
雲霧開始翻滾，這是法術崩潰的徵兆。
現在是施法的最後階段，如果停止施法必然會受到法術反噬，更重要的是作秀效果就要被搞砸。
他還想以法術天才的身份從老黃這裡借些靈石呢。
猶豫就會敗北，在患得患失的時候，季安只感覺丹田處傳來陣陣痙攣，仙脈開始萎縮，法術在壓榨他身體中每一絲靈氣。
完了，現在再中斷施法也來不及了。
秦巖師伯講法時提過一句，越階施法切記不能使出全力。
如非陷入絕境，千萬不要嘗試。
如果體內法力不足以完成施法又沒有及時中斷，最後會被抽取生命力完成最後的施法。
危機萬分的時候，待在氣海穴中的石龜吐出一口輕靈之氣。
如同鑿開了一個泉眼，法力噴涌而出。
好似乾涸的河牀迎來久違的雨水，萎縮的仙脈重新舒張，施法順利完成。
翻滾的雲霧迅速穩定，米粒大的雨珠嘩啦啦的落下來。
季安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這一刻他才真正體會到‘很多不起眼的規則後面，都是血和淚組成的’這句話的重量。
他原本因爲得到石龜而飄飄然的心緩緩落到實地。
老黃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安哥，高！剛纔是頓悟了吧？
以煉氣一層領悟小成層次的小云雨術，我聞所未聞。”
季安佯裝失落：
“修爲太弱了，法力差點兒不夠用。”
“哈哈，一看就是沒經驗。
以後施法時收着點兒，在雲霧初顯的時候就可以變幻法印了。
不要全力施法就成，效果會差一些，影響不大。”
老黃的手伸進靈田，任憑雨水打溼衣袖：
“靈農弟子第一年沒有田租，不用繳納貢獻點，宗門還發放靈谷種子。
以小安哥的天賦，一年之後，依靠自己就可以滿足日常修煉。”
他的眼神中帶着濃濃的羨慕，當年他自認爲悟性尚可，不捨晝夜的練習法術。
只要體內有法力，全都用在練習小云雨術上面。
花了八個月時間，才堪堪將小云雨術練至小成層次，是同一批靈農中最拔尖兒的。
季安嘆息一聲，眉間顯露愁雲：
“哎，法力太少，影響我練習法術的效率。
如果修爲提高到煉氣二層，我有把握在靈谷抽穗以前把厚土訣也練至小成。”
法術天才這麼有底氣的嗎？老黃心裡莫名有些酸。
如果他有這樣強的術法天賦，必然會嘗試闖一闖築基之路。
對靈農弟子來說，進入宗門第一年尤爲關鍵。
如果能在這一年將小云雨術和厚土訣練到小成層次，以後的路就會好走許多。
這兩個法術達到小成後都是會直接增加靈谷產量的，而且效果迭加，但靈谷一年可以種植四季！
季安察言觀色，感覺火候到了，拱手道：
“師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求借一塊靈石購買丹藥，以期儘快邁入煉氣二層。
這季靈谷收穫後，如數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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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