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的臉,爲何像那邊那開着的花兒一樣紅?”花朵們相繼枯萎被風吹走後,劉鈥問道,自然剛纔結束了那吻,他六哥的臉便一直這樣紅。
“大概,是這太陽太烈了吧。”劉皝說。
“哦……太陽果真是烈的……”劉鈥說。
“是啊,還……還蠻烈的。”竇芽菜說。
擡頭看了看天,不知何時,太陽已經躲在雲層後面去了。
“幫主,都快下雨了,比武招親可以開始了,六王爺的繡花招親遣散了,美人們都走了,現在弟兄哥們都集中在南門菜市口了,只等幫主出席了。”
這時候一個非常不識時務的聲音響起了。
o(╯□╰)o——⊙﹏⊙b ——【三人表情各異。】
“什麼比武招親,本王……”
“走!比武招親要開始了。”而竇芽菜眼裡卻像是突然沒了劉皝一般,從地上一躍而起,朝南門菜市飛奔而去,走了個讓人措手不及,劉皝連她的衣服邊邊都沒抓到。
“六哥,現在怎麼辦?”劉鈥看着劉皝氣急敗壞的樣子,問道。
“走,去看看!”劉皝看了看因爲幫她擦臉而髒了的袖子,說道,語氣中有些無奈,娶妻如此,又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唉。
南門口菜市場,雲集了數以千計的乞丐,好傢伙,若放在現代都可以判個非法集中了。這都是因爲六王爺遣散了衆花朵,重乞丐便又回到了真正屬於他們的地方。
“今日真是好事連連啊,先是那六王爺莫名其妙要我們一幫乞丐在那看沒人繡花,還花錢請咱們看,而現在,咱們幫主又要選夫婿,選二幫主,今日,莫非是咱們乞丐們的吉祥日?”
“有可能,依我看,那六王爺據說一直就這麼怪異的,今天怕是突然發了瘋了,不見後來又不理那些美人們了麼?”
幾個乞丐在底下“大聲的竊竊私語”,那些話一字不落地落入竇芽菜和剛好趕到的六王爺劉皝耳中。
竇芽菜笑了笑,而後跳上臺,高舉手中的打狗棒,這打狗棒的棒尾是綠色的。
“各位弟兄,方纔因爲出了些問題,中斷了比武招親,但本幫主一言九鼎、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比武還是要比的,招親也是必須的。依然像剛纔說的那般,第一輪是混打,俗稱亂打、隨便打、見誰打誰……時間一刻鐘,最後剩下的十位便可進入下一輪一對一對打。好了,先做準備活動,然後馬上開始。”
“竇芽菜……趕緊給本王停止……不然……”劉皝走到臺下,壓低聲音說道,不讓那幫正在準確活動的乞丐聽到。
“大叔,我是丐幫幫主,說過的話怎麼可以不算數呢,大叔希望我遺臭萬年嗎?”
“你!”劉皝無語,現在在這麼多乞丐面前,他又不便發火,“竇芽菜,若不馬上停止這殺千刀的招親,本王便不接你回宮了,讓你當一輩子乞丐好了。”
“咦?大叔,你不知道麼?皇后娘娘已經下令將我驅逐出宮,永不得入皇宮了麼?大叔今日即便將我押回宮,我也是要被趕出來的。”
“你……此刻你便是故意要跟本王作對麼?”劉皝的聲音是真的從鼻孔裡出來的。
“非也非也,國有國法幫有幫規,請六王爺勿要爲難在下才好!”竇芽菜真的只是爲了維護幫規呀,真的沒有要大叔生氣或吃醋的意思,真的沒有。
“好!好!好!本王也要參加!”劉皝三個好再加後面一句話將劉鈥及正在做準備活動的重乞丐鎮住了,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他。
他們中有的知道這個男人是六王爺,有的不知道,但是,不管如何,這位翩翩貴公子要與他們乞丐混打,這是不是太讓人匪夷所思, 越匪夷所思他們對他們的小黃豆幫主便越發佩服了。
“怎麼,本王乃當朝六王爺還不能參加麼?”劉皝轉過身,面向衆人,說道,臉上頗有一種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意思。
“六哥……”劉鈥呆了,這六王爺的意思是要和這些乞丐們打架?
“六王爺,您不能參加。”一個五六歲的小乞丐初生牛犢不怕虎,挺起胸膛走到劉皝面前,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爲何?”
“我們幫主先前說了,今日參加比武的,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使幫中弟子,六王爺是王爺,不是乞丐,王爺不是乞丐不可以參加招親。”
衆人靜待六王爺會爲這句話做出何種反應,都爲這小乞丐捏了把汗。
“怎麼才叫乞丐。”劉皝虛心向小乞丐討教,小乞丐一見六王爺竟然問他問題了,非常的高興。
“六王爺,乞丐首先就是要乞討,然後要像我們這樣穿的破破爛爛的。”
……
“六哥,咱還是回吧,可不要損了父皇的天威呀。”劉鈥頻頻冒汗。
“把本王做個乞丐便是!”
“好的,六王爺,我來帶你做乞丐吧。首先把您這一身衣服脫了,換上一身破爛的衣服,您可以要我爹的,我爹有我娘了,不會去招親娶幫主的。”小乞丐回頭看了看人羣,指着一個衣服破爛得像是撕碎瞭然後又放在臭水溝中醃製了好幾日的乞丐說道。
“六哥……六哥……三思啊,三思……”劉鈥已經用袖子擦汗了。
“你過來,本王與你換了這衣裳。”而誰知,劉皝這孩子就像突然打了雞血似的,拉也拉不回,決心做一個乞丐。
“哪裡可以更衣?”劉皝問道。
“更衣?什麼是更衣?”
“便是換衣裳的地方。”
“哦,這個——真沒有。”
“這個可以有!”難不成要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換麼。
“六王爺,乞丐沒有家也沒有更衣,乞丐走到哪裡吃到哪裡,衣裳其實也從來都不換的,常常是一直傳到碎了,所以,這個真沒有呢。”
小小乞丐對乞丐的生涯感悟已經很深刻了。
劉皝的嘴角歪了歪,看看竇芽菜,她正看着他,但笑不語。
他轉過身去,擡起手,開始寬衣解帶,劉鈥見狀,忙衝過去將他的軀體擋在衆人視線之外,只讓竇芽菜一個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