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天見長劍已至身前,也開始閃躲起來,精悍敏捷的身體很容易躲開了張虎成的一劍,拿正了手中的大刀,張虎成見他避開了,心想這頭子還是有那麼兩下子,且陪他耍耍。便又執起了手中的劍,以更快的速度攻了過去。那牛大天雖然矮小,卻也是勉強能夠躲得過。張虎成輕笑,好戲還在後面呢。征戰沙場這麼多年,能沒個必殺技?他使出了自己多年自創的劍法,牛大天畢竟是土匪,沒過兩招眼看就要撐不住了,突然從張虎陳身後躥出了個小囉嘍拿着刀想要偷襲他。當張虎成反應過來,右手已經被劃了一刀,以爲這樣他就會怕了嘛,他張虎成那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這點小傷算什麼,直接一劍下去,小囉嘍就被刺中要害,一命嗚呼了。底下的土匪見張虎成受傷了,便一窩瘋的衝了過來。張虎成所帶的兵馬也開始圍了上去,一場惡戰開始了。雖然張虎成受傷了,但這卻讓他越措越勇,彷彿回到了戰場。他手起刀落,所到之處皆是伏屍。牛大天見大勢不妙,一邊大叫着“撤退”,一邊悄悄地靠近張虎成。千鈞一髮之時,牛大天撒下毒粉就跑了,由於風向正好是朝着張虎成那邊,衆人不得不向後退去。當毒粉散盡,土匪已經逃掉了。這幫土匪真是卑鄙無恥竟然下毒,大部分人已經中毒了,張虎成不得不下令撤退。“找幾個人守在這幾個山頭,一有情況立即來報,”說完就帶着中毒的士兵會去解毒了。
夜色漸暗,駐疆府邸內
“是你給的毒粉?”駐疆正使低聲問道。
“沒錯,是我給的。別忘了那是我弟弟,當然也是你弟弟,總不能見死不救。”一旁妖嬈的正使夫人說道。駐疆正使搖了搖頭正色道:“糊塗啊,你夫君我也是在場的,若是那毒粉……。”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別忘了沒有我牛家的人你這個正使也做不成”原來當年便是這牛家把他捧上了這個位子,官匪勾結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也罷,你們要怎麼樣我不管。我都可以由着你去。我讓他逃是爲他好,誰知道他又折了回來,現在那張虎成也不是好糊弄的。讓他先在山裡躲着,別出來了,等風頭過了在出來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想想這些年牛家也幫自己不少忙。
“我就知道夫君最好了,奴家會告訴弟弟的,來讓奴家爲夫君寬衣解帶。”室內旖旎一片。
事隔多日,那羣土匪悄無聲息,不少人開始着急起來。
“張將軍不好啦,府中的糧食已經吃光了,在這樣下去會餓死人的。”現在最頭疼的便是這糧食,再找不回銀兩大家都得捱餓。
“陳大人你去滇南附近城池借點糧食,其他人隨我一同上山打獵挖野菜。”張虎成帶着人馬就去山上,一路上路過不少難民營,不少士兵都被眼前的慘絕悲涼感染了,這土匪實在是罪大惡極,連這樣的救命錢都搶。絕不能姑息這些匪賊,一旁的駐疆正使看到這樣的景象才知道事態的嚴重。
自從打獵挖野菜歸來後,衆人都默默無言,一有空就去山裡巡邏,恨不得把這羣土匪生吞活剝了。
這日,一士兵悄悄稟報張將軍說自己在山中發現一堆沒被完全掩蓋的火堆坑,進過幾天追探終於發現了土匪的藏身之所。張虎成聽後大喜,趕緊召集了人馬準備攻過去。當人馬浩浩蕩蕩的到達地點時發現的確有居住的痕跡,但是人已經都跑光了。張虎成大怒,一定是人走漏了風聲,除了在場的官員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問題一定出在這羣人當中。這陳大人被他支去借糧了,一時間還是真不知道誰是兇手,只能作罷。“看這樣子應該沒有走多遠,留一撥人在這周圍看着,仔細查探,其他人和我一起回府。”張虎成覺得這次的問題出就出在沒有事先揪出這個內賊,才讓這羣土匪有機可趁,可惡!
剿匪這事不能再拖了,在拖下去會死更多難民,事態越來越嚴重了。
“你弟弟逃走了,那陳將軍似乎也知道有人通風報信了,這幾天派人盯着我們,危機越來越大你小心點。一定不能讓他捉住你弟弟,不然我們就完了,必要時要滅口。”駐疆正使面色越來越難看。
“好,我知道了,我會辦好的。”正史夫人年少時正是這滇南的用毒高手。
夜幕低垂,在張將軍的門外一人正拿着竹管吹着千里醉。千里醉,顧名思義就是藥力極強的蒙汗藥。不久,那人手持刀悄悄潛入了房間,對着牀鋪就要砍下去,結果不料張虎成不但沒有被迷暈,反而持劍刺中了刺客。剛想問是何人指使,刺客就服毒自殺了。張將軍看着地上的屍體不禁冷笑,這內賊終於忍不住了,這小小的蒙汗藥豈能攔住他。上次那土匪的毒粉,他不得不防備,沒想到還真有人敢刺殺他。哼,他倒是要看看他這個強龍能不能鎮住這些地頭蛇!
“報將軍,我們已經證實那幫土匪藏在雞骨山的一個山谷裡”
“好,這次斷然不能再走漏了風聲,去把那幾個官員都給我抓到駐疆府,若有出者,格殺勿論”這次沒了內賊要抓這這土匪簡直輕而易舉。
快馬加鞭終於到了雞骨山谷,遠看只有一小盞火光明明滅滅,看來這土匪還真是狡猾至極。
“傳令下去,給我端了這土匪窩。”悄悄地靠近了營地,只有兩三個把風的小土匪,不一會就被無聲無息的解決了。不少土匪就在睡夢中死去,那牛大天反應倒是挺快。拿起身邊的刀就殺了出去想談跑,可惜他遇到的人是張虎成,沒幾下就被張虎成刺中了要害死了。沒一會土匪就都被滅了,幾個膽子小的投降了,說出了銀兩所在的位置。
帶着銀兩大隊人馬趕回了駐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