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蒙面男……
訾睆敢百分之兩百肯定,就是他!那種幽幽的眼神,那種透視一般的目光。是的,是恐怖的感覺。
可是訾睆不懂,爲什麼他要來刺殺自己?難道,他們有仇?
“修榠,爲什麼?”月溪齡有些痛苦的聲音驟然響起。訾睆奇怪的感受到在說這句話時,月溪齡緊摟着自己的雙手愈發收緊起來。訾睆驚詫的擡眸,這才發現月溪齡褐色的瞳孔上已經蒙了一層痛苦的死灰色。
修榠?
這名字好耳熟。
“呵呵,陛下是問賤民什麼爲什麼?”彷彿是被那個“賤民”給刺激到,月溪齡有些發狂的低吼:“不,你不是賤民!”
“哈哈哈……”蒙面人陰惻惻的笑,聽的訾睆毛骨悚然,“陛下,賤民只想說:其實谷臘的王妃身材不錯的。哈哈……”
月溪齡猛然放開訾睆,睥睨天下的褐瞳中透露出絲絲悲愴的神色:“修榠……我早知道……這天你會來的……”
訾睆倒是聽不懂了,忽略月溪齡放開自己後心中那一絲失落。她樂的個清閒,一頭栽在一旁的墨含蒴懷中看戲ing。
月溪齡的瞳孔愈發愈收緊,他看着修榠瘋狂的笑,笑的讓人心疼。
“修榠,何必?”輕輕一句話,修榠的笑聲突然停止。
“月溪齡,你問我何必?!”那魅惑一般的神秘已經帶着悲痛般的沙啞,“當初,你明知不會有結果,爲何要給我一個希望?明明不再有結局,卻設一個溫柔陷阱讓我跳下去。等到有一天我無法自拔時,你卻殘忍的說‘我們不可能’……是啊,給我一個希望,再讓我自生自滅的絕望。”
好像被說到痛處,月溪齡絳紫色的身影有些恍惚:“修榠,我們回不去了……”
不料修榠反倒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笑中瀰漫着詭異的色彩:“月溪齡,別再假惺惺了。你以爲我還會再被你騙一次麼?”
隨後,那幽幽的綠光又直射向訾睆。帶着恐怖的意味打量了訾睆一遍後嘖嘖道:“月溪齡,你有眼光。不過,我就喜歡破壞你喜歡的東西……哈哈,我還會回來的……”
修榠已經離開了很久很久,而月溪齡悲慟的神色也終於有所好轉。
訾睆歪着頭看着月溪齡,她知道,他和修榠之間的故事絕對不是一般的狗血劇情!(某傾:好吧,事實證明,其實真的很狗血。)
“太子殿下……”刺客走後,人羣和百官的情緒也都平靜了很多。若是有人問爲什麼當初修榠要刺殺訾睆時沒官員敢站出來,哼哼,那要追溯到幾年前月溪齡的那一條命令了。那雙神秘的綠瞳,那個霸道的命令,誰也忘不了。
“太子殿下……”現在的稱呼似乎有些尷尬,明明已經走上了象徵皇帝的高臺,偏偏因爲訾睆又走了下來。然後因爲修榠的出現又變回了當年那個懵懂的太子殿下……
月溪齡猛的驚醒,才知道登基大典還要繼續。
之後便緩緩朝訾睆走去,不由分說的拽她到自己懷裡,很是關切的問到:“臺階很多,你能走麼?”訾睆被突然的力道弄的有些恍惚,先是搖頭,後又很正經的點頭。
月溪齡笑着打橫抱起她,大步走上那象徵着權利的最高方向。
知道墨含蒴很擔心自己,訾睆便俏皮的向他拋了一個飛吻,又弄的純情的墨含蒴臉頰飛上兩抹緋紅。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百姓和百官的高呼下,月溪齡踏上最後一級臺階。
絳紫色的身影有些落寞的迎接着人民的愛戴:“平身。”
期間,月溪齡一直牽着訾睆的小手不肯放開,不管訾睆怎麼掙扎都於事無補。
“在朕登基這一天,朕承諾過百官立後。此時,朕身邊的佳人便是朕命中皇后。傳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改國名爲‘唯睆’,改國號爲‘睆’。朕自封尚齡帝,同時,封異世之女訾睆爲後。賜號‘凌後’。舉國歡慶三日,大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