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說下。那個蛇蠱是殺掉下蠱之人======
想不到……她在街上撿回的那個乾淨的小女孩,居然也是精心策劃的佈局。從那個時候起,她就被這樣算計了是嗎?可悲,她居然被矇在鼓裡毫不知情。
“爲什麼?”她對她那麼好,爲什麼她卻如此處心積慮的要害她?
可是,這個答案,她明明知道的不是嗎?
可是,爲什麼,會有點心痛呢?她最受不了的,是背叛是嗎?
紅衣就是心盼的這一事實的出現,明顯對於訾睆之前的疑問都有了解釋。
當初離開唯睆的那些人,果然是修羅殿的。那麼……是修羅殿的人要殺她。可是,爲什麼?
“一開始,只是任務。”紅衣的嘴角開始溢出鮮血,“可是現在……不是。”
“我知道。”訾睆抿脣,“現在,你是爲了寒獄對不對?”
“……是。”艱難的回答,因爲寒獄就在旁邊。不了城,有兩大禁忌。一是那個女人,那個可能要殺掉訾睆的女人。第二,就是愛上不了城城主。
不了城城主,只能先愛上別人。
現在已經知道,心盼就是紅衣。可是,和修榠在一起偷聽的那晚,不是心盼,又是誰?
——暗夜宮爲什麼總是和我們作對?!
——紅衣……就賞給你了。
訾睆的眸子閃過一絲驚愕:那天她救下的心盼,不是心盼。而是另有其人。可是,爲什麼要假扮心盼呢?
或者說,那個假扮心盼的女人……就是那個女人。
“小姐……”紅衣嘴角的血一直流一直流,觸目驚心的紅色,讓訾睆心下一痛。這句“小姐”,勾起太多回憶。
在塵王府,和柳葉,和安葉塵,和心盼在一起的日子。
單純,無憂。
呵……多懷念啊。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心軟。對敵人善良,就是對自己殘忍。她也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小心腸的女人。既然心盼已經觸犯了她的底線,再傷心,她也不可能想念舊情。
“小姐……”紅衣嘴角溢出的血已經滴落在地面上。清脆的聲音又觸動了訾睆的心尖,可是,她不能心軟!“幹什麼?!”訾睆火大的看着紅衣。似乎是被訾睆那低吼所怔住,她自嘲的低下頭,聲音愈發破碎:“小姐……這……可能是心盼……最……最後一次喊您……了。心盼……這個名字……是……是您給……的,這條……命,卻是……修羅……殿……殿的。爲了……修羅殿,必須……要……小姐……對不起……心盼……就要走了……小姐,不要……輕易……輕易的相信……別人。”一口鮮血吐出來,暗紅色的血液染紅了紅衣的黑衣。紅衣倒在訾睆的懷裡,訾睆的眼淚終於沒有出息的掉了下來。
“爲什麼?爲什麼有這麼多血?”不可置信的撫上紅衣憔悴的臉,那雙清澈的丹鳳眼早已渾濁的看不清楚了。
“小姐……拜託您……幫我照顧……照顧主子……”
“心盼……心盼你不能死!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暴怒的聲音竭斯底裡,可是紅衣沒有理會,她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頭一歪,倒在了訾睆的懷裡。
訾睆伸手,輕輕描繪着紅衣脣邊未展開的笑容。純美依舊,可惜,人非。
訾睆閉上眼睛,眼前又閃過那雙純澈的鳳眼。她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心軟,可是……人都死了。
至死也不出賣那個女人是嗎……
“呵……”輕笑。
淡漠的聲音讓人發寒。
至始至終,寒獄和絕陌依都沒有說一句話。
“把她……葬了吧。”起身。
似乎是不留感情,可是,有人知道,她早已沉溺在哀傷之中。
又或者,是沉溺在自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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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去了沒有?”流月傾悠閒的品着茶,首先發問。“恩。”自上次那信之後,安葉塵整個人都安靜了很多,怪不習慣的。
流月傾滿意的點頭。
據他所分析,他們的兵馬已經把驀詈,唯睆,谷臘,甚至是南宮羽的羽國都搜了個遍。依然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那麼原因只有可能是訾睆不在這些地方。除去這些地方,可能就會有人問了:不在這裡在哪裡?
其實,很多人都忽略了,那兩個像神話一般的不可忽視的存在——世外桃源和不了城。
“王爺,有人求見。”
安葉塵擡眸看了一眼,淡淡道:“宣。”
一旁的流月傾挑眉,要求見安葉塵的人無非就是月溪齡墨含蒴尹寞曛他們,下屬看他們的臉都厭了,不可能不知道,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
“王爺……”打斷了流月傾的猜測,不請自來。
清脆的聲音沒有絲毫掩飾,是個女人。
“緞兒?!”安葉塵一反常態,激動的起身。他一個健步來到女人的跟前,興奮的摟住她 的肩膀,“緞兒,你怎麼會來這裡?”
來人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笑着。
“咳咳。”流月傾不滿的輕咳兩聲,來示意“敘舊情請換地”的意味。安葉塵沒有鳥他,而他懷中的女人卻朝着流月傾友好的微笑着:“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在下安葉緞。”
“安葉緞?”流月傾眯眼,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哦。
安葉緞,安葉塵和安葉桁的妹妹。自小便離開皇宮,在江湖上子自成一派。看她的眸子,清澈的看不出一絲雜質,可惜,這樣的女人卻太不可靠。
比如說,心盼。
清澈的眼神,無辜的眼神,都是可以裝的。
雖然有些人真的很單純,可是,那種感覺不一樣。
“流月傾。”直到打量夠了,流月傾才懶懶的報上名去。
“誒,你不要那麼拽好不好……”安葉塵不爽的皺眉,實際上,他不爽流月傾這個老BT很久了!TNND,就知道用“睆兒,你可知我在寂寞中等了你千年……”這樣爛俗的藉口來留住心妤,主要是,這樣爛俗的劇情他還木有!
“神醫流月傾?”安葉緞打斷了火大的安葉塵,眸中有難以掩飾的驚訝和仰慕。她上前一步,禮貌的抱拳,“家師景仰公子多年。聽聞公子一向不問世事,不知爲何如今會和王兄在一起?”
“爲了一個女人。”安葉塵和流月傾異口同聲的答道,眸中的愛意赤果果不帶修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