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隻眼睛越發亮了，在黑漆漆的夜裡，也能閃爍着耀眼的光芒，激動之下，便一把拉住了重華的手，“真的，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的手很小，卻是熱別的柔軟。
從小便過着千金大小姐的生活，被人錦衣玉食的養着，不僅養的一身如雪般晶瑩剔透的肌膚，就連手也是極好看的。
柔若無骨的小手，軟軟的，像是兩團棉花捏在他身上。
她一靠近，女子身上帶有的淡淡幽香撲入鼻間，不似紅樓女子裡慣常有的香料脂粉氣，若不細聞，幾乎聞不出來，淡雅的氣息，卻又讓人覺得清香怡人。
重華眼神微微一變，心裡又浮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對上那雙亮晶晶喜盈盈的眼，不知道怎麼的，他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等他察覺到自己異常的舉動時，他的手已經落在了她的腦袋上。
她好像很驚訝。
眼睛又瞪得大大的，極亮的眼眸，黑漆漆的，琉璃珠一般，眼裡分明寫着疑惑。
就連重華自己都給愣了一把，落在她小腦瓜上的手一時間處於某種尷尬的位置。
馬上移開吧，倒顯得他心虛了一般。
忽然間做出這樣親暱的舉動，又很奇怪。
短暫的沉默後，他伸手在她的小腦袋上輕輕揉了幾把，故作漫不經心道，“瞧你這樣子，倒跟本尊以前養的一隻貓兒很像。”
嗯，這是最好的解釋。
因爲把她當成寵物，所以摸摸頭什麼的都很正常。
貓兒？
慕言希輕輕的哼了一聲，不滿道，“重華大人，奴婢是人，可不是什麼寵物。”
很多事情有了第二次。
第二次就沒那麼不自在了。
重華微微一笑，大手又落在了她的頭頂，彷彿她真的是貓貓狗狗一般的輕撫了兩下，對上她怨念的目光，笑的妖媚又邪魅，“本尊說你是，你便是，你敢有什麼異議？”
眼角一挑，分明就帶了幾分威脅。
迫於眸中淫威下，慕言希不得不低聲下氣道，“是，重華大人說奴婢是你的寵物，那奴婢就是你的寵物。”
好漢不吃眼前虧。
識時務者爲俊傑。
嘴上吃吃虧也不打緊。
重華滿意的點點頭，“小言希，一個月後的比試你想贏嗎？”
“想。”
慕言希擡頭看着他，討好的笑道，“有重華大人當奴婢的師父，奴婢一定可以贏的。”
她刻意討好的痕跡實在是太明顯了。
重華輕笑一聲，忽然間板起臉，一本正經道，“若是你肯用心學，一個月後必定可以贏她，不過在這之前，本尊要問你一個問題。”
他往前走兩步，兩手背在身後，背影飄逸出塵，竟有那麼幾分仙氣。
收起了一身妖媚之氣，神情嚴肅認真的他還真有一副爲人師表的模樣。
“若是你贏了比試，在死絕之中，你最想要誰當你的師父？”
慕言希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我想選重華大人你，可以嗎？”
重華一怔，好笑道，“除去本尊，你最想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