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纖看到論壇上的帖子後直接就給顧凌謙打電話。
“凌謙，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有女朋友了居然還瞞着我。”
對面挺安靜，孟纖聽到了有女生在說話，問顧凌謙想喝什麼，孟纖一下子就精神了，笑的意味深長：“你跟系花……你們在約會？”
“她要喝奶茶。”顧凌謙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孟纖卻嘖嘖兩聲，覺得他談個戀愛就開始裝正經。
“凌謙，你之所以瞞着，是怕我讓你請客吃飯對吧？”孟纖的聲音聽起來很歡快，說到這裡就故意拖長了尾音：“你這個小氣鬼。”
顧凌謙到底還是被她逗笑了，系花端着奶茶就喂到他嘴邊，他可能還是不太習慣兩人間如此親密，腦袋往左偏了一下，從她手裡拿走奶茶。
他喝了一口覺得有點膩，系花還很貼心的問他會不會太甜，顧凌謙隨口回了一句，就握着手機率先往外走。
“請客吃飯什麼時候都可以，你看你哪天休息，給我打電話就行。”
“好啊，那我一定要宰你一頓狠的。”孟纖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人，問道：“我要不要把秦培也叫上？”
“咳咳——”
顧凌謙被奶茶嗆到了，他胡亂的擦了擦嘴，人就變得煩躁起來。
“喊他幹什麼？”過了一會，他又改口：“隨便你吧。”
孟纖：“……”
秦培不是跟他是好兄弟？什麼叫隨便她？
……
晚自習後，顧凌謙就收到了系花發來的微信。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女生居然這麼麻煩。
順口哄了對方兩句，他就拎着揹包準備回宿舍。
室友看到他還在打趣：“喲，一下課就迫不及待去約會啊。”
“凌謙，你今晚回不回來？要不要給你留門？”
“都給少爺我滾蛋。”
他站在臺階上，明明周圍來來往往的那麼多學生，可他一眼就看到了秦培。
他也望着他，不知道等了他多久。
女生都在往這邊張望，顧凌謙原本是想裝作沒看到直接走，可轉念一想，他還是挺直背，淡定從容的走了過去。
“嗨，秦培。”
“凌謙。”
他一張口嗓子都是啞的，好似很久沒說過話，聲帶都是破碎的。
顧凌謙抿了抿脣：“換個地方說話。”
秦培默然，很聽話的跟在他後面。
他們去了A大後面的小公園。
這個時候公園裡都沒人了，顧凌謙轉身看着沉默了一路的秦培，話說的很乾脆：“你應該也知道，我交女朋友的事吧？”
“……”
四周的光線很暗，秦培的那雙眼更暗，幾乎是在他這句話落下，他眼中那一絲微弱的光也被狠心澆滅。
片刻後，秦培才動了動脣，嗓子全是啞的。
“你交女朋友，是因爲……凌謙，你想擺脫我對嗎？不想讓我再繼續纏着你不放。”
這原本就是實話，顧凌謙很坦然的點頭：“我是個直的，秦培，你一開始就知道的。”
是啊，他是個直男。
而他明明比誰都要清楚。
秦培還是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你不是喜歡孟纖嗎？既然要談戀愛，既然想離開我遠遠的，那爲什麼不找一個自己鐘意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