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培正拿着紙巾慢吞吞擦着，顧凌謙扭頭看到就噁心的不行：“大爺，您就不能快點擦乾淨嗎？您這是在繡花呢？”
雖說沒有他們的允許林深深絕不會闖進來，但他的注意力還是會分神跑到門邊，總擔心下一秒門就會突然打開。
“這是我們倆的第一次，當然要好好回味回味了。”將最後一點清理完，秦培光腿下牀，顧凌謙立刻就撇開目光，很快就聽到秦培的笑聲：“剛纔你不是還摸過的？又害羞了？”
“……”
顧凌謙臉都憋紅了，還是很頑強的裝死，不想回答這麼流氓的問題。
穿好褲子秦培就朝他走過去，手裡還抓着一大坨被污染後的紙巾。顧凌謙正盯着垃圾桶傷腦筋，瞥見學霸的右手就覺得腦袋疼。
他輕咳了一聲，而秦培卻是淡定無比地將紙巾丟了進去，完事了還拍拍手。
“不是，您怎麼就能一點都不緊張呢？”這事明明是他們倆一起幹的，憑什麼就他一個人在這擔驚受怕？
“好吧，我很緊張。”
“……”顧凌謙張了張嘴，瞥見秦培在笑，擡手就在他胳膊上重重打了一下：“麻煩您正經點行嗎？”
秦培嘆了口氣，伸手習慣性就想要摸他的臉，這次顧凌謙反應快，直接一爪子拍掉，秦培便笑着縮回手。
“你真想多了，深深，林深深就是再聰明，她也絕對想象不到這堆紙巾的主人之前關在房裡幹了些什麼。”
他說得是一本正經，顧凌謙本來是想吼他來着，可情緒還沒醞釀出來，就被他逗笑了：“靠，秦培，你有時候真想讓人抽你一頓。”
琢磨了一會他還是覺得不妥，乾脆將垃圾袋拎出來：“算了，辛苦我一趟，我現在把它丟出去吧。”
秦培挑了下眉：“明早上去丟是一樣的。”
顧凌謙嘆氣：“關鍵是這堆玩意放在房裡，我怕我晚上會失眠。”
他會躲在被窩裡各種幻想，各種回味。
學霸剛纔說的其實沒錯。
這畢竟是他們倆的第一次，雖然只是用手，但那也是具有一定的紀念價值。
秦培聽完就笑出聲，他當然也懂了他家小哥哥話中豐富的內涵。
“不許笑！”顧凌謙只覺得臉上躁得慌，兇狠地瞪他一眼：“再笑抽你！”
秦培揉了揉鼻子：“行，那我陪你去丟。”
丟個垃圾還要他陪，等下林深深看到了會怎麼想？
“不用了，就在樓道口那裡很近的。”他往外走：“你趕緊去洗澡吧。”
“你也出了汗，不需要再洗一下嗎？”
“我說學霸，咱能稍微正經點嗎？”
秦培一愣：“我也沒說要跟你一起洗啊，你在想什麼呢？”
這次換成顧凌謙尷尬了，他在原地狠狠一跺腳，什麼也沒說，擰開門就衝了出去。
“凌謙？”林深深從房間裡出來喝水，眼角就注意到顧凌謙的身影，很快就注意到他手裡拎着的袋子，隨口一問：“你手裡那是什麼呀？”
臥槽！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只能被迫停下腳，強裝鎮定道：“哦，也沒什麼，就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