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纔搜查了一遍，公寓裡都沒有被人翻動的痕跡，地板上也很乾淨。
如果真要是在屋子裡發生的，地板上肯定也會沾到鮮血，而且還會有腳印。
可這些都沒有。
這就充分說明，之前的一切都是發生在外面的樓道里。
因爲防盜門從裡面反鎖了，楊婕進不去。
那保安從吳佳旁邊走過，臉上是嘲諷的笑。
顧凌謙也因爲他的話猛的驚醒。
是啊，他們剛纔趕到的時候，最裡面的防盜門被反鎖住。
爲什麼吳佳一個人在屋子裡？而楊婕一個主人家，反而還在門外？
顧凌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那張臉也更難看。
“凌謙，你別聽他胡說。我有開門的，只是那個時候大宇拿出刀，我嚇的只能關上門。”吳佳急切的解釋，生怕他誤解自己。
“最好是這樣！”他現在一門心思牽掛着楊婕，也沒多餘時間跟吳佳耗着。
一羣人又火急火燎的往外跑。
這時，對講機裡傳來呼聲：“隊長，找到人了，她受了傷，看起來很嚴重，必須要馬上叫救護車。”
大家都很激動，至少還活着。
那邊報了具體位置，顧凌謙旋風般的衝進安全通道，其餘的保安也紛紛跟上去。
眨眼間，公寓裡又恢復了寧靜。
只有吳佳孤身一人站着。
那張蒼白的小臉，此時的表情透着幾分詭異，心臟卻在劇烈的跳動。
楊婕還活着，那……大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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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謙踩着臺階往下衝。
一旁的牆壁上，扭頭就能看到血跡，還有幾個染着血的手指印。
他的耳邊嗡嗡作響，眼睛也騰起白霧，視線受阻，還差點一腳踏空滾下樓梯。
下面的聲音逐漸清晰。
到了最後一層，顧凌謙撐着扶手就從上面跳下來，雙腳落地的那刻，只覺得兩隻腳都廢了，他還差點沒出息的哭出來。
好痛！
楊婕躺在那裡，身上的白色羽絨服幾乎被鮮血染紅。而大宇就跌坐在一邊，兩個保安按着他的肩膀，嘴裡還在呵斥：“老實點！”
“小婕！”顧凌謙腿一軟，跪在她旁邊。
她還奮力的睜開眼，看清是他後，失血過多的臉上卻是立刻就爬上笑容。
“凌謙。”她艱難的想要擡起手，顧凌謙主動握住她的手，眼睛更紅。
聲音也在哽咽。
“小婕，你別說話，我會一直陪着你的，你再忍一忍，救護車就要到了，小婕，你千萬不能睡着知道嗎？”
她目不轉睛的望着他，眼中有依戀有雀躍，更多的還是恐懼。
捨不得，是真的捨不得他。
“凌謙……凌謙……”
她的目光開始渙散，卻還是固執的不肯鬆開手，直到閉上眼的那一刻，她的眼裡都只有他。
似乎還聽到了他的驚呼，一遍遍的呼喚着她的名字。
小婕——
凌謙，我怎麼捨得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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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楊婕直接就被推進了急救室。
到了此時，顧凌謙整個大腦都是空白的。
大宇被保安帶去了派出所，作爲目擊者，吳佳也被帶過去問話。
只是她的情緒很激動，不管警察問什麼，她都不說話，坐在那裡只是一個勁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