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動，簡越立即就打給法醫：“記得檢查一下死者的後腦勺，看看頭皮有沒有磕傷，面積應該不大，推斷是在右耳往後六公分的位置。”
那邊還在車裡，應了一聲。
簡越掛斷電話就去了監控室。
這種老舊的社區，配套設施跟不上，路燈也不能跟高檔小區比。
看着監控畫面上飛揚的雪花點，老凱試着調亮度，試了幾次都不行。
鼠標被他大力砸到桌上，他也氣的罵了句髒話，保安縮着脖子戰戰兢兢。
“警官，有什麼問題嗎？”
“這監控設備太舊，一看就是好幾年前裝的，我特麼就看到一片雪花點，你們平時都是這麼監控的？”
保安尷尬的點頭，紅着臉說：“我們這個社區很老了，物業管理費收的少，家裡有車的也少，停車費也指望不上，我們哪有多餘的錢更換監控設備。”
“……”
老凱也懶得跟他爭辯，看到推門進來的簡越，他喊了一聲“簡隊”。
“有什麼發現沒有？”
“畫面太暗看不清楚。”
簡越也看到了那蛋疼的監控，狠狠擰了一下眉。
看了一會，他纔開口：“看看幾個出入口。”
老凱很快就調出來，把電腦往前拉近了一些，時間點還是簡越推斷出來的案發時間。
就在幾乎要絕望的時候，簡越留意到畫面中的右下角在晃動，他盯着仔細的分辨：“這裡，把畫面放大。”
老凱照做。
可以看出來，上面是兩道人影。
簡越急忙喊停：“鎖住這裡。”他看向嚇得臉色發白的保安：“這裡具體是什麼位置？”
保安探出頭，說了一句。
老凱咬了咬牙：“這裡是西門附近，和周偉發現屍體的位置，還隔了兩三棟樓。”
聽出他語氣裡的失望，簡越抿緊了脣，又讓老凱把隔壁兩棟樓的監控調出來，專門盯着死角。
從監控室出來後，簡越始終沉着臉。
走了兩步，他猛的停下腳：“老凱，把你剛纔說的重複一遍。”
“……”他剛纔說了那麼多。
“你說和周偉發現屍體的位置，隔了兩三棟樓。”
“……簡隊，這有什麼問題嗎？”老凱抓了把頭髮，只覺得心裡堵着口氣。
可下一秒他腦中閃過一道光，睜大眼睛道：“簡隊，你的意思是……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剛纔監控中扭打在一起的兩道人影，兇手就在其中？
老凱屏住呼吸，心跳加快。
“等法醫那邊的結果。”
簡越摸出煙盒，偏頭點了根菸，這是他一貫冷靜的方式。
悶聲抽了兩口，想起木斕的家就在這裡，他叮囑老凱：“你在這裡守着，有事打電話給我。”
木斕唯一的弟弟出車禍死了，母親傷心過度大病了一場，從那以後身體都不是很好，一直在吃藥調理。
電話裡說不清楚，親眼看到總歸放心些。
簡越記得門牌號，他直接上樓。
在外面敲了半天門纔有反應，看到門口站着的身影，女人握着門把的手緊了緊：“簡越，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開門的正是木斕的母親，關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