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謙在想，秦培如果敢說“是的”，那他現在就買機票飛去英國打爆他的狗頭。
“我沒那麼想過。”秦培嘆氣。
沒想過那你還敢問？顧凌謙輕哼：“想沒想過你自己心裡清楚。”
秦培平靜地迎着他的注視，在這種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的情況下，撒謊顯然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有時候能影響我們的，不一定是主觀情緒。”
“夠了！”顧凌謙及時出聲打斷，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天天讀書讀傻了？腦袋瓜子一天到晚就會瞎想。”
秦培定定地看着他，沒說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是很少冷場的，多半時候都在閒扯淡，剩下的少半基本就是說說葷話，你調戲我來我調戲你。雖然那個時候顧凌謙總是會嘴上抱怨幾句，但心裡卻是止不住的甜。
說句不要臉的，他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小凌謙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慌。秦培只說了一半的話他不可能不懂，可他不敢往下想，也不想秦培往下想。
爲什麼要活得那麼明白？糊塗一點不好嗎？
“凌謙？”他不說話，秦培擔心他是真的生氣了，神色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還沒等他想好是把這個話題跳過去，還是換一個更容易讓凌謙接受的理由，就看到視頻裡顧凌謙猛地坐直，這一瞬間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眼底透着捉摸不定的光，隱隱有些狠勁兒。
然後他手指着秦培，繃着張臉幾乎是命令的語氣，說：“趁我沒發飆之前，你最好把剛纔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都給收回去，不然我抽死你！”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感情，也不是由你一個人說了算。
秦培不知怎麼就有些想笑，嘴角一時沒繃住：“嗯，遵命。”
“找抽是吧？”顧凌謙惡聲惡氣：“好歹是個學霸，注意點儀態。”
秦培立刻就收住笑，很配合地點頭：“我就是天天讀書讀傻了，剛纔說的你別往心裡去，也別真的生我的氣。”
“還就是你有這個本事。”就這麼一會，顧凌謙心窩子都在疼，他瞪着眼前這張年輕帥氣的臉，費了些勁硬是把嘴邊罵人的話嚥了下去，然後換了一句稍微文雅點的。
“如果你不是叫秦培，如果今天換做是別的人，我他媽直接就一棒槌把人打入冷宮了。”
秦培着急喊了聲“小哥哥”，顧凌謙心裡憋着火，垮着張臉冷笑：“下次再敢問這些狗屁問題，你就是跪下來喊爸爸也沒用。”
秦培好似真的被嚇到了，只輕輕“嗯”了一聲，而且那聲音聽起來還特別委屈。
明明是他挑起來的火，這會兒居然還有臉委屈？
反了他了。
“就這樣吧，不聊了。”爲了對秦培以示懲戒，顧凌謙決定提前結束視頻，讓他胡說，讓他瞎想。
“等等，凌謙——”
顧凌謙沒理會他，狠下心掛斷了視頻。
哼，抓心撓肝去吧。
讓你體會一下嘴欠的下場。
也趁機利用這次好好鞏固一下自己的家庭地位，畢竟他可是大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