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謙突然就激動了，讓秦培這個全年級第一來給他講題，那絕對比他一個人瞎琢磨強得多。
激動之下他就抓住秦培的手，眼睛都在發光：“哎呀，我怎麼把你這個天才遺漏了。”
他趕緊把複習資料往他那邊拖過去，表情都變得很正經，還帶着一股不自覺的崇拜：“這道題我明明思路挺正確，可後面的計算結果卻錯了，你快幫我看看。”
“嗯。”
不得不說，秦培很喜歡顧凌謙此時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他的救星，他的眼睛很亮，秦培從裡面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的脣角勾了一下，從桌上拿起碳素筆，又順手抽了張草稿紙過來，順着顧凌謙手指的方向快速的瀏覽了一遍題目，思路就大概有了。
隨着一連串的公式在草稿紙上出現，很快就是秦培清冽好聽的聲音，也是怕打擾其他人，所以聲音刻意壓低了些。
秦培的講解方式很厲害，聽他講了一遍後顧凌謙似乎懂了，可還是隻領悟到一半。
“你能再講一遍嗎？”智商低就是個硬傷。
“你別緊張，我又不會笑話你。”
“……”
現在有求於人，顧凌謙想了想，忍了！
秦培對他總是表現出對別人沒有的耐心，哪怕一道題反反覆覆的講解，他也很認真的講給他聽。
他知道顧凌謙擔心期末考，如果掛科了那肯定很丟臉，那傢伙又那麼愛面子，到時候可能得躲起來哭。
有了秦培這個得力助手，顧凌謙今晚的效率前所未有的高。到了後面，他興沖沖的做題，然後秦培就撐着臉看他。
當然了他是很小心的偷偷的看一眼。
因爲在顧凌謙看來，他只是在無聊的玩手機而已。
一晃就到了十點，顧凌謙張嘴打了兩個哈欠，手中的筆就被人奪走，緊接着書本資料什麼的也被扒到一邊。
“不早了，回去休息。”
秦培已經主動替他收拾起來，顧凌謙揉了揉發漲的眼睛，問：“幾點了？”
“十點。”
“啊，那還早，我再看半個小時。”
說完他又打了個哈欠。
右手還要去摸筆，秦培就直接扣住他的手腕。他的身子靠的很近，胳膊搭在椅背上，看着就像是將他虛虛的抱在懷裡。
可惜顧凌謙學習了太長時間，腦子都有點不清醒，便也沒意識到兩人這樣過於親密了些。
男孩的眼睛溼漉漉的，這樣仰頭看着他的時候，會讓秦培心裡某個拼命壓制的念頭，蠢蠢欲動的厲害。
他很快就撇開臉，不再去看顧凌謙的眼睛，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將他從椅子上拽起來：“學習需要勞逸結合，你今天的學習時間足夠了，再繼續下去也吸收不了。而且看了這麼久的書，你的眼睛也需要休息。”
“好吧！”顧凌謙妥協了，因爲他有點困。
從圖書館下來，他纔想到正事：“秦培，這麼晚了，你還要回學校嗎？”
秦培手裡還抱着他的書，側眸看向他：“不然呢？我跟你睡？”
顧凌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