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不止是白家幾個，就連白子衿本人也是不小的震撼。在她的印象中，陸雨柔就是溫柔賢淑的代名詞，哪怕她再生氣，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毒舌。
最後那句是真的毒。
她都看到老太太快要氣暈過去，管家拍着她的胸口給她順氣，還用着責備的眼神看向陸雨柔。
老爺子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鐵青着臉有些嚇人。白子衿都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她甚至擔心老爺子會不會下一秒氣到爆血管。
至於她那個渣爹，那張臉幾乎就不能看了。他一把揮開韓鳳歌擋在身前的手臂，大踏步的走向陸雨柔，只是在他伸出手之前，白子衿就發話了。
“爸，暫且就當你還是我爸。你得掂量一下，你等下要是把我媽打傷了，你那個未出生的兒子，估計也很難活下去。”笑話，還沒有誰敢當着她的面欺負她媽媽。
他白耀輝，也配？
被女兒當面訓斥，周圍還有傭人，白耀輝一張臉沒地擱，他捏着手指，也不客氣的教訓：“長輩還在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什麼叫暫且當我是你爸？老子一輩子都是你爸爸！”
他估計也是氣糊塗了，直接飆髒話，要知道白子衿唯一佩服她爹的，就是他雖然渣，可卻從來不會說那些粗鄙流氓話，也更加不會對女人動手。
白耀輝最後一句話是直接吼出來的，額頭青筋暴起，白子衿撇了撇嘴，手指掏了掏耳朵，無奈的說道：“你既然這麼喜歡當我爸，早幹嘛去了？”
“……”
“千萬別給我上演什麼浪子回頭的戲碼，你的老情人和兒子還在這裡看着，你就省點口水，別讓他們看笑話。”
一句“老情人”真真是打臉。
而且這是白子衿今天第二次故意提起韓鳳歌的年紀，看着那個三兒氣的眼淚汪汪，她就覺得過癮。
這時老爺子終於被刺激到說話了，手中的柺杖重重的落到地板上，身子都在顫抖：“全都給我閉嘴！”
真是丟人！
老夫人又趕緊過去扶着他，一手拍着他的後背，又不滿的看着白子衿：“子衿，女孩子還是得斯文禮貌一點，而且你還是世家小姐，說話怎麼這般惡毒。”
“對不起啊奶奶，看來你還真不瞭解我。我這人從小就流氓慣了，說話就是這樣，你要是聽不順耳，那我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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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囂張跋扈的確是天生的，因爲白家和陸家裡，還真找不出第二個能跟她媲美的。
老夫人被她噎的不輕，食指點了點，怒道：“真是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
殊不知，她這話其實連同白耀輝的臉一塊打了。
而陸雨柔卻聽着很不舒服。
她的眼神已經全部冷下來，也不再僞裝什麼，一隻手握住白子衿的，不卑不亢的和老夫人對視。
“子衿是我的女兒，她是怎麼樣的人還輪不到你們白家來指手畫腳。你兒子在外養着情人，這麼些年了，你明明知道卻始終睜隻眼閉隻眼。你說我的女兒沒教養，那你生出來的好兒子豈不是更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