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同人燕歸
“真的是你誒,不二!”菊丸站在不二對面,愣了半晌,然後從周圍人的目光方向裡確定他不是幻聽。“啊,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已經想看到這場比賽了!”他把球拍往地上一扔,從中網上翻過去,一把抱過不二的肩膀,完全忘記了之前他們正準備開始的雙打比賽。“太好了,不二,太好了……”他激動得語無倫次,只會翻來覆去地說這一句話。
幸村站在一邊,微笑着看着菊丸用力地抱着不二:“恭喜你了,周助。”所以不二之前和他說的話完全是認真的——“如果真的要的話,我會在大滿貫裡等着你的,精市。”不二已經提前實現了他那一半的諾言,而且開端非常之好:表演賽!雖然不是正賽,但是它有時候甚至比正賽還要吸引人們的目光。他能肯定不二是一個前無古人的例外,但是表演賽裡不可能都是例外;也就是說,如果認真表現,這一戰將爲不二一躍提高世界範圍內的知名度。幸村突然覺得他有點蠢蠢欲動:有不二等着他的滿貫賽,聽起來就是一件美好的事!
“謝謝,精市。”不二在齋藤教練念出他的名字的那一瞬間睜開了眼睛,現在又恢復了眯眯笑的模樣:“紅土場是嗎?”紅土場是幸村最期待的比賽場地,他希望可以在最完美的情形下進行預想中的對決。
幸村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周助,你記得很清楚嘛!”他們前不久才討論過這個問題,關於四大滿貫的場地類型。他個人對法國有偏愛,從讓-呂克-戈達爾的電影到雷諾阿的畫集,再到巴黎西部蒙特高地的紅土場。
就在不二和幸村說話的當兒,從其他場地圍過來的中學生也一個個回過了神。離得比較近的忍足和柳生幾乎同時開口祝賀,接下來場上就完全演變成了一種被圍堵的情況,所有人都試圖往不二身邊擠,同時七嘴八舌地恭喜不二。
“真是太lucky了!”這是爽朗的千石在喊。
“幹得不錯,不二。”一向冷場的天根都沒說冷笑話,居然和橘是一樣的用句。
“說過了我下次一定會打敗你的,天才君!”切原各種不甘心。
“不管怎麼樣,記住你說過的話,要隨時應戰!”這是假裝兇惡的亞久津。
“不得不說,這次不用才華橫溢也知道是你啊,不二。”千歲貌似無奈地說。
“原來能做到這種程度啊,不二!那麼我收回前言,全國比賽就算了,明年就期待你在世界比賽上的表現!”有殺手之稱的木手眼鏡強烈反光。
“好厲害啊,不二!不愧是我夢中的對手!”星星眼加單細胞的芥川完全沒注意到他的措辭很令人遐想。
不二一個個感謝,在看到手冢的時候提前把他的話搶掉了:“不要大意是吧?我知道了吶~順便這句話也還給部長你哦!”然後附贈一個完美笑臉。
也就是依舊覺得他應該去德國嗎?手冢本來的確是想說不要大意,然而被不二這麼一打岔,就沒說出來。然後手冢皺眉,他還有另外一個問題,爲什麼不二偶爾叫他部長的時候他都莫名其妙地覺得如鯁在喉?
“不愧是我們201的!”終於擠到裡面的白石覺得其他詞語都被人用過了,靈光一閃想到了這個。“201,必勝!植物組,必勝!”他之所以知道“植物組”這個稱呼,是因爲第一天時對門202寢室的千歲就告訴了他們寢室的兩個資料狂人對201室的看法。
一邊的跡部本來很高興,聽到白石的祝賀臉上頓時露出不滿的表情。“在這種時候還不忘你的搞笑嗎?啊嗯?太不華麗了!”
“植物組?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吶~”不二朝着跡部微笑,順利地把後者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身上。跡部曾經對他說,不論他的目標是美網法網澳網溫網還是別的什麼,他都會支持;而現在,他們共同努力的未來就在前面,他看得見那條通向將來的路,而且路途上繁花似錦。
中學生們情緒高漲,看得一邊的高中生們目瞪口呆。“這到底是怎樣的實力啊……不對!應該說,這到底是怎樣的人緣啊?”瞧這種熱鬧程度,留下來的中學生有超過一半以上的人都趕着去恭喜不二一下吧?這到底是怎樣的人啊,才能做到球技和人緣看起來同樣值得稱道?他們一軍正選裡的好多個都做不到吧?這就是爲什麼不二會收到知名度那麼高的比賽邀請信的原因之一嗎?
“……轟動歸轟動,大家的反應也好熱情啊!”種島修二在人羣后出現了。一軍的訓練地點和候補的不同,所以他趕來花了一點時間。
“啊,看起來似乎是‘不愧是不二,我們都很支持你’這樣的感覺呢!”入江接過話頭,他現在對不二越來越有興趣了。
二樓陽臺上。
“啊啊,還真是一種讓人欣慰的景象啊!”齋藤用手按住額頭,在底下微笑了:“預想中的事情居然一件都沒有發生……”
黑部也從控制室裡走了出來,聽到這話,一向毫無波瀾的臉也挑起了眉毛:“這就是所謂心理教練的挫敗感嗎?還真是難得一見啊!”照他的想法,齋藤大概是想一步步地擡高不二的心理期待和定位,從絕對自主權到澳網表演賽;如果不二爲目前的成就而感到飄飄然的話,一軍回來時就正好可以殺一遍銳氣。所謂失敗是成功之母嘛!然而先不說不二對頭頂上越來越多的光環反應相當平淡,就連其他中學生也沒有高中生那樣的不和出現,反倒是保有非常積極的競爭心態——從忍足的心理戰就能看出一二。“所以上次我說對了吧?你可以省下一點工作量了,齋藤。”
“那可說不好。”齋藤眯着眼睛看場地上已經準備繼續雙打比賽的不二,“最後一條總能派上用場。” 不過現在的中學生還真是波瀾不驚啊……不知道敗者組那裡怎樣,反正他這裡,不二已經完全打破了他之前對中學生的印象。
然後齋藤想到高中生們涇渭分明的小團體,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一軍裡有好幾個對敗者十分蔑視的人,上一刻還是隊友,下一刻如果輸了的話就馬上翻臉不認人。除去人情因素,競爭意識強烈是件好事,比賽確實就是這麼殘酷。而如果失敗了就扛不住別人的嘲諷,那他連送人去三船教練那裡的功夫都省了。U-17不需要輸不起的隊員,因爲網球比賽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有勝負之分的,重要的是之後的態度。所以高中生之間的挑釁,比如說平等院對德川,只要不是太出格,他們教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既然從不二這裡下手不行,那就只能從高中生那裡入手了。如果絕對自主權不夠,那澳網表演賽的名頭絕對夠大了吧?齋藤的嘴角挑了起來。雖然一個張揚一個內斂,不過都是未嘗敗績的人,這樣的比賽應該會很有意思吧?消息也已經放出去了,一軍的孩子們會是什麼反應,他還真是期待呢!
一邊的黑部和柘植注意到他先嚴肅又微笑的表情,都識趣地不開口。論心眼兒,沒人比得上心理教練。齋藤如此胸有成竹,他們只要等着看他的最後一條是什麼就好。
這一陣熱鬧過後,6號場繼續他們的雙打車輪戰,圍觀的人羣也三三兩兩地散去。鬼抱着兩隻手,沉默地看着場內不二和幸村的配合。他們明顯是有意識地在誘導他們的對手磨合,每次都用同一種戰術到被對方破解,然後再換下一種,看起來就和他之前和桃城的比賽類似。可是,他自己已經高三,能參加U-17比賽的時間沒剩下多少,會將心力投入後輩的成長中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不二和幸村都只是國三而已,他們面前的路還長,卻一樣表現出了前輩的風範。這兩個人自己才第二次打雙打,在讓對手磨合的同時,自己的經驗也在增長。
跡部走了幾步,然後發現他們5號場的守門人一點都沒有動的意思。“鬼前輩,”他順着鬼的目光看向場內跳躍的網球,“感覺到危機了嗎?那就趕緊追上啊,我們可是都期待着團體排位賽呢!”
鬼淡淡地看他一眼,對他話裡的囂張不予置評。“不是危機。”他簡短地說。相比於危機,他更願意用悸動來形容。中學生身上的朝氣,在許多高中生的身上都看不到。“你們都想參加團體排位賽嗎?輸了的話,一星期之內不能再打,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了!”鬼掃視着他周圍的中學生們。合宿兩個星期,現在已經過半了。
“那不是肯定的嗎?”切原首先嚷嚷道。“前輩們都已經開始訓練了啊!”
的確,全是中學生的6號場,教練也沒有干預,他們都已經自動自發地開始照團體賽的標準開始訓練了。“說的就是呢!”白石也收起了他看戲的態度,臉色認真。幸村,不二,我們5號場也不會輸給你們的!
“沒錯,我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既然來了,不就是要變得更強的嗎?”
“不要大意地上吧!”
鬼看着一雙雙堅定的眼睛,終於點了一下頭。“那就明天!”因爲到5號場以後,他從不發起團體挑戰賽,所以才得了個外號叫守門人。然而現在,他被那樣的熱情所感染了——變得更強……嗎?“現在回去訓練,扛不住的人明天別給我上場!”
於是剩下的半天,所有人都在拼命訓練,揮汗如雨。對於中學生來說,這一天的勁爆消息莫過於不二收到的那封信,在此刺激下訓練更加刻苦;對於高中生來說,鬼十次郎終於決定挑戰團體排位賽,這也是一個極其令人震驚的舉動,在準備圍觀的同時也更努力。教練們對此都抱着一種樂見其成的態度,邀請中學生們合宿這個決定實在是太英明瞭!
然而勁爆的消息還沒完。第二天,就在每天例行的單人排位交換戰之前,一羣穿着黑外套的人出現了,個個風塵僕僕——正是原以爲已經離開的中學生敗者組。勝者組的中學生們在意料之中又有些驚喜,因爲敗者組不僅回來了,所有人的精神面貌看起來也大不相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敗者組一回來就挑上了2號場,結果局勢完全是一面倒——倒向迴歸的中學生們,他們至少都能同時回擊三個球。最後黑部發了話,把敗者組二十幾號人全部替換2號場,這事情纔算完。
既然敗者組回來了,5號場挑戰3號場的團體賽看的人就更多了,畢竟都是中學生們。
單打三藏兔座對中河內,最後藏兔座因爲體力不支而倒下。
雙打二白石切原勝出鬆平親彥和都忍,比分是6:4。其中,切原不小心碰掉了白石的繃帶,結果全場譁然——因爲那裡頭是貨真價實的黃金護腕。白石也誤打誤撞地找到了剋制切原惡魔化的方法——他稱讚切原的海帶頭很有型很帥氣,結果切原一高興,天使化了,戰鬥力大增。
單打二手冢對大和,手冢不僅破解了大和的“幻有夢現”,最後還到達了天衣無縫之極限。
雙打一千歲橘對鈴木鶩尾,九州雙雄開啓了猛獸同調,不過仍然6:7惜敗於他們獅子樂中的兩個前輩。
單打一跡部對入江,又演變成了一次持久戰。最後跡部體力透支,仍然掙扎着一次次去接球,讓一直微笑的入江都震動了。跡部倒下的時候他也丟了球拍,裝作自己手臂已經到達了極限。
這樣就是二勝二敗一平,鬼完全被中學生們的熱情所感染,決定最後一場他親自上。6:0,完勝對方的武井,團體排位賽以5號場勝出3號場告終。
跡部一個多小時以後才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問結果。“平局,但是鬼前輩贏了。”不二不由分說地遞給他一杯葡萄糖水,“把這個喝了再說話!” 他知道入江在放水,但是這件事輪不到他說。
跡部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又餓又累,很快坐起來,把水喝了個一乾二淨,“那真是太好了!”他把空杯子還給不二,語氣裡透着心滿意足。不二和幸村都能挑起6號場了,怎麼說他也不能太遜,是不是?
“鬼前輩讓你休息好了再過去。”跡部那麼拼命的原因,不二也猜得到一二分,不由得放柔了語氣。眼看跡部有硬撐着要下牀的舉動,他嘴角一勾:“我可是聽說,一軍明天就回來了。”言下之意就是,不好好休息,一軍回來了可就只能看別人打了。
跡部的動作頓了頓,停在了半空。“好吧,”他認命地說,不二完全洞悉了他在想什麼。“其他人怎麼樣?”
不二知道他問的是5號場——哦,現在是3號場——的其他人。“大家都很好,”他簡潔地說,“除了手冢。他離開了U-17,準備去德國深造。”
“手冢走了?”跡部心裡咯噔一跳。他知道手冢收到了德國某網球俱樂部的邀請信,但是讓他在意的不是手冢終於選擇了職網,而是不二提到這件事時平淡的表情。國二時他和手冢賽後,不二的表情他記憶猶新;然而現在看起來,那些確實已經成爲了過去。“看起來3號場還是交給本大爺吧!”跡部笑了起來,習慣性地打了個響指。
正準備進門的白石腳下一滯,“看起來不二把跡部照顧得很好啊,不愧是能把跡部扛回宿舍的人。”他攤了一下手,“我們真是擔心太多了。” 他後面的切原則一臉黑線:“可剛在球場上的時候,明明不是這麼說的!”那時跡部不是說勝利的會是5號場嗎?
其他的話跡部統統沒注意,“周助……扛?”不是他理解的字面意思那樣吧?這也太丟人了吧!
“是啊,”幸村從切原後面出現,後者立刻給他讓了一條路進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周助!”他話裡是在誇不二,而隱含的意思則是:跡部,你仍需努力啊!
大少爺石化了。
不過還好,敗者組回來以後,氣氛熱鬧了很多,大家的注意力都沒在這件事上。首先當然是集體對不二收到的邀請信道賀,然後就是好好地洗澡吃飯,享受一番。比嘉中的一羣人帶着泳圈沙灘排球潛水鏡等把澡堂子當成大海來玩,結果全部被木手投喂苦瓜;敗者組偷酒的事情被幸村知道了,然後他拉着不二去試如何閉着眼睛過餐廳的紅外線,一次成功,強悍程度破錶;最後就是晚上睡前的枕頭大混戰,牧之藤中學的門脅當着不二的面用枕頭擊中了趕去201報信的裕太,後果……可想而知,十分慘痛,不堪回首。有過親身經歷的仁王對此發表了一句精闢見解:“不二太難對付了。”害他現在每次看到不二,都會想起決賽之後被鐵拳制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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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回預告:一軍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