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的沉重我一看古源整個人幾近崩潰的樣子連忙拉住了他的肩膀:“你彆着急啊,景則陽是你師父,更是他的死黨,他不會這麼見死不救的啊。”
我這麼一說古源立刻明白了過來,目光充滿希冀的看向了莊子虛。莊子虛擺了擺手:“你別這麼看着我,到了我們這個階段,生死什麼的看的都很淡的,更何況我還是個魂體。”
我一聽他這話頭不對連忙伸手撞了撞他,莊子虛冰藍色的目光一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古源,忽然一拍大腿很沒有形象的大笑了起來:“你們還真信啊?”
本來絕望的古源聽到他這麼說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師父還有救的是不是?”
莊子虛點了點頭:“有我在,有救不活的嗎?”
我虛驚一場不由的伸手就去掐莊子虛的腰眼,莊子虛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我的手衝我笑了起來:“我剛纔的情況也沒有說錯啊。”
他這麼一說古源本來大起大落的情緒倒是緩和了起來,他看着莊子虛:“請莊師祖直言。”
“我現在的力量和一些符籙的作用能保他一週的時間,但是一週之後就真的無力迴天了。”莊子虛認真的看着我們。
“以你的能力也只有一週的時間?”我皺起了眉頭,景則陽的情況真是相當嚴重了,虧他剛纔還能強撐出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莊子虛點了點頭,古源擔憂的目光掃過景則陽,很快就堅定的看向了莊子虛:“我們能做什麼?”
這一次他問的直接莊子虛也沒有了逗弄他的意思,神情再次的正經了起來:“你們需要找到鎮宇,我得重新放回他的體內。”
“鎮宇還可以放回去?”古源明顯的一愣。
莊子虛不屑的掃了他一眼:“我說能就能啊。”
古源想了想:“鎮宇是被屍羅童子和旱魃本體拿走的,要奪回鎮宇得先找到他們兩個。”
“那得先找到墮神會吧。”我思量着看向了莊子虛。
莊子虛點頭,古源立刻面露難色:“這一切來的突然,諦門一直在忙着重建和防備,對於墮神會的事情其實是知之甚少。”
我也跟着點頭,墮神會的存在由來已久,但是他們一直善於隱藏,要不是這一次針對諦門有這樣大的行動,恐怕所有人還是不會注意到他們。
莊子虛聽到我們的話想了想,手中一道道冰藍色的掛那光芒化作了銀針分別刺入了莊景則陽的幾個大的穴道里面,可以看到藍色的光芒一直在不斷的流動着着,沒過一會兒景則陽本來緊閉的眼睛竟然緩慢的睜開了。
一看到他睜眼古源激動的連忙撲了上去,景則陽的眼睛微微的動了動,隨即衝他淡淡的點了點頭,一幅不用擔心的樣子。
古源想說的話很多,但是看到景則陽這個虛弱的樣子也不敢大聲說話,只能那麼擔憂的看着他。
一看到他這種小狗一樣的眼神,景則陽的嘴角終於緩慢的拉扯出了一個笑容:“我沒事。”
他現在這個樣子哪裡是沒有事!古源的
神情更加的憂慮了,他直接站了起來看着莊子虛:“莊師祖,就勞煩您先看着師父,我現在就去找墮神會的行蹤。”說着轉頭就往外衝。
我不太放心古源,他平日裡行事雖然穩重,但是關心則亂,從開始到現在他的表現都缺乏冷靜,我還是跟着他一起的好。
想到這裡直接就跟了上去:“我們一起。”
“羅姑娘,你大可不必如此,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的。”古源連忙擺手。
我衝他笑了笑:“水亦舒好歹是我姐姐,她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我也得去看看不是嗎?”
古源知道這是我的託詞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神情,但是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現在事情還沒有眉目,諦門也還需要羅姑娘的照看,所以還是我自己去吧。”
“諦門不是還有老莊嘛,我們就一起去吧。”我說着就要跟他一起出門。
莊子虛“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我和古源連忙轉頭,就見他眼角眉梢盡是揶揄的笑意,轉頭就看向了面無表情躺在牀上的景則陽:“你瞅瞅他們,一個個多關心你的。”
景則陽瞪了他一眼:“知道他們關心,你還要找他們樂子?”
他說話雖然有些緩慢,但是底氣還是有的,我們懸着的心又放了一層但是明顯的已經聽出了他的意思,連忙的靠了過去瞪着莊子虛:“你又涮我們了?”
“哪有涮,我這不是什麼還都沒說呢,是你們自己什麼都不問,急吼吼的就往外衝的嘛。”莊子虛攤手,一幅我什麼都沒有做錯的樣子。
我瞪了他一眼,這傢伙今天有點欠揍啊。
莊子虛一看到我的目光,咳嗽了一聲:“真不怪我。”
“知道不怪你,趕緊說正事。”我有些急切了。
他卻笑着搖了搖頭看向了景則陽:“你活了這麼久,墮神會的情況應該知道不少吧?”
他忽然這麼直接的問景則陽這個傷患,我和古源都是目瞪口呆。
景則陽淡淡的掃了莊子虛一眼:“你想讓他們去找回鎮宇?”
莊子虛點了點頭:“我得留下來守着你,不然你掛了,我豈不是要傷心?”
“你還會說傷心?”景則陽一臉不相信的看着莊子虛。
莊子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即便是鬼也是有感情的,你可不能瞧不起魂體。”
景則陽剛想要回嘴卻虛弱的一陣咳嗽,古源連忙去輕拍他的後背,好半天景則陽才恢復了過來,語氣卻更加的虛弱看着我和古源:“你們去沼澤巷36號,找一個年輕的夥計,看到夥計直接就說來接貨的就可以了。”
我和古源面面相覷,這聽起來可有點地下黨接頭的意思啊。
莊子虛聽到這裡眉頭微微的揚了起來:“你這些暗部發展的還不錯嘛。”
景則陽完全無視了他的話,只是看向了古源:“他要問你接的什麼貨,你直說墮神會就行了。”
“這麼簡單?”我不由的咋舌,這可跟諜戰片裡面演的不一樣啊。
景則陽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但是一陣更加劇烈的咳嗽席捲而來,我們知道時間緊迫也來不及多問,立刻就走了出來。
沼澤巷是諸法空相一條只容許人進出的巷子,我們找到巷子之後我才發現裡面竟然是一間當鋪。
當鋪門口一個年輕的夥計正拿着雞毛撣子在撣櫃檯,一看到我們立刻露出了笑臉:“兩位是要典當還是要買東西啊?”
他身上還穿着民國時期的長衫看起來甚是殷勤。我和古源對視了一眼,古源看着他:“我們是來接貨的。”
“接貨的?”那夥計的眼眸一轉,臉上的笑意卻不變還是樂呵呵的看着我們:“兩位接的什麼貨啊?”
“墮神會。”古源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夥計。
那夥計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好像我們說出什麼驚悚的話語他都會這一幅表情,但是人卻已經走出了櫃檯:“兩位要接的這個貨不好拿,還請稍等片刻。”說着就進了裡間。
她剛一進去立刻就有另一個穿着長衫的一看也是夥計的人走了出來,手裡端着一個托盤,托盤裡面放着兩個茶杯就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帶着我跟之前那人如初一折的笑容。夥計輕快的請我們坐下,放下了兩個茶杯。
我們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要等多久,古源很緊張,那茶杯從端上來到放下根本看都沒有看一眼。
我知道他擔心景則陽,但是我今天出來的急也沒怎麼喝水不由的就拿起了茶杯。茶杯剛一拿起來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一般這種仿古的茶杯裝了水之後是有一定重量的,但是這杯子拿起來卻很輕。我連忙打開了蓋子,就發現裡面哪裡有什麼茶水,分明就是一張紙條。
我眼見那個夥計已經走回去了,整個大堂裡面除了我和古源在沒有其他人,連忙就拿出了那紙條。
古源還大睜着眼睛看着裡間呢,陡然看到我這樣的動作立刻轉頭看向了我:“怎什麼?”一看到我手中的紙條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這是什麼?”
“一個地址。”我講紙條遞給了古源,那上滿寫的是我們城郊一個比較荒涼的地方,這地方以前似乎還傳出過鬧鬼的事情呢。
古源一看到地址眼眸一轉:“這該不會就是墮神會的地址吧?”
他這麼一說我心中一動立刻看向了裡間,卻見裡間完全沒有人出來的樣子,顯然這應該就是我們要接的貨了,我連忙站起了上了我的小電動直奔那地址。
城郊並不是完全的荒蕪,還殘留着大片已經廢棄的破舊民宅,一到這附近我就停下了小電動,轉頭看向了古源:“能從這裡發現什麼嗎?”
古源搖了搖頭:“這裡太亂了,那些廢棄的民宅隨時都可能藏人,到底情況怎麼樣得再靠近一些才能揣測。”
我點頭停下了小電動,小心翼翼的朝着那邊靠了過去。
但是沒走兩步古源伸手就拉住了我的胳膊,我連忙回頭就見他伸手衝我比了個噤聲的姿勢,我連忙點頭,就見他噌的一下就蹲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