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之下。
是一張與宋瑤有着八九分相似的面容。
只是眼神中少了宋瑤的靈動與倔強，多了幾分諂媚與討好、迎合着錢總的目光。
“雖說模樣是有幾分像了，可這神韻還是差了些意思啊。”
錢總皺着眉頭，彈了彈菸灰。
挑剔地說道：“你確定靠着她能把那些粉絲糊弄過去？”
“錢總，您別急呀，這纔剛開始打造呢，後期再好好調教一下，包裝包裝，肯定能行的。”
徐姐趕忙賠着笑說道：“畢竟外面那些粉絲也沒幾個能真正接觸到宋瑤本人，只要外在看着像，再配合咱們安排的一些活動，準能矇混過關的。”
“錢總，我會努力學習宋瑤的神態舉止的，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那女子也跟着輕聲說道。
聲音雖嬌柔，卻透着一股不自然的生硬感。
“取代宋瑤？”
通過【全景監控系統】觀察着這一切的蘇淺，輕輕冷哼了一聲：
“差得遠了。”
兩人除了外貌，根本沒有相似之處。
宋瑤那骨子裡的倔強和純粹，豈是這個只會諂媚討好的仿製品能模仿得來的？
“低劣手段。”
陸堯在一旁暗暗搖頭。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蘇淺幾人講話倒也不用擔心被外面的錢總等人聽到。
但是外面的一舉一動，蘇淺三人也都能聽得真切。
“宋瑤家人那邊都談妥了？”
錢總又吸了一口雪茄，眯着眼睛看向徐姐，眼神裡透着一絲審視。
徐姐心中‘咯噔’一下。
“還沒完全搞定呢，錢總。”
徐姐小心翼翼地說道，“宋瑤陷入昏迷後，她家人那邊有點不太好鬆口。”
“小徐，我看你這辦事效率可不行啊，這麼點事都辦不好，我養着你是幹什麼吃的？”
錢總微微皺眉，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答案。
他冷哼一聲道：“不同意簽字，那就讓宋瑤賠付違約金！”
“錢總放心！”
徐姐趕忙挺直了身子，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
“我已經把違約金的事跟他們說得清清楚楚了，兩個月內要是不肯簽字，那就只能讓他們賠付違約金。”
徐姐擦了擦額頭沁出的冷汗，心裡其實也沒底。
畢竟宋瑤家人的態度一直很堅決，可在錢總面前又不敢表現出絲毫的懈怠。
錢總聽了，臉色依舊陰沉。
又吸了一口雪茄。
緩緩吐出煙霧後說道：“好，總之給我抓緊時間，這顆搖錢樹，可不能就這麼沒了用場。”
宋瑤雖說現在昏迷着，但只要她家人簽了字。
後續想怎麼擺弄還不是公司說了算。
她身上的熱度和粉絲基礎。
隨便搞點運作，就能給公司帶來大把的收益。
“錢總您放心，我心裡有數呢。”
徐姐忙不迭地點頭，臉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嘴上應道：“這兩天我就天天去醫院守着，軟磨硬泡也得讓他們鬆口簽字，絕不讓您失望。”
錢總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過了一會。
他猥瑣的目光落在“宋瑤”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那眼神就像在審視一件商品似的。
讓一旁的仿製品宋瑤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卻又不敢躲開，只能硬着頭皮站在那，維持着那副乖巧的模樣。
“至於你——”
錢總開口了，“把宋瑤那些神態舉止模仿得再像點，別到時候一露面就讓人看出破綻來。”
他伸出手指，輕輕擡起仿製品宋瑤的下巴。
讓她的臉正對着自己。
目光中透着幾分惡臭的笑意。
“是，錢總，我一定好好學。”女子趕忙應道，臉上滿是討好的神情。
對於女子的態度，錢總滿意極了。
“你比宋瑤識趣多了。”錢總撫觸女子的臉頰，那動作帶着幾分輕佻。
女子聽聞，臉上的笑容越發諂媚。
原本她在公司只是一個小透明，跟宋瑤身高體型差不多，甚至還有那麼三分神似。
在宋瑤出事之後，她被選中來替代宋瑤。
遠赴棒子國來了個大改造，調整五官、學習儀態、甚至還進行了各種發聲訓練。
就爲了能讓自己儘可能地貼近宋瑤的外在形象和氣質。
一想到今後能夠站在舞臺上成爲宋瑤。
她就滿心歡喜。
“跟我來，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錢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單獨聊聊’幾個字，他咬的格外重。
在場的都是在圈子裡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一聽錢總這咬得格外重的“單獨聊聊”四個字，哪裡還會不明白。
女子也不是第一次經歷潛規則了，但是聽到錢總這麼說。
心裡還是忍不住“咯噔”一下。
原因無他，只是因爲錢總在圈子裡的重口味以及‘怪癖’是出了名的。
男女藝人甚至未成年，他都通吃。
“錢總，這是白天，不好吧？”
徐姐壯着膽子開口說道。
臉上帶着幾分尷尬又勉強的笑意，試圖勸阻錢總。
倒不是徐姐想要幫她說話。
實在是錢總的特殊愛好太過於變態，被他潛規則的藝人，無不是身心受到極大的傷害。
這眼看‘宋瑤’復出的時間在即，可不能讓她出什麼差池。
錢總聽了徐姐這話，眉頭一皺。
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扭頭看向徐姐，眼神裡滿是不悅，呵斥道：
“我做事還用得着你來教？你把自己的事辦好就成，少在這多管閒事！”
徐姐被這一呵斥，嚇得身子一哆嗦。
趕忙低下頭，唯唯諾諾地說道：“是是是，錢總，我錯了，我這不是擔心影響公司嘛，您別生氣，您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這就閉嘴。”
說着，便往後退了幾步，不敢再多言語了。
“白天才好啊，我就喜歡白天。”
他上前一步，摟着那女子的肩膀，手指還似有若無地在她肩上摩挲着，那眼神裡透着毫不掩飾的貪婪與肆意。
“光線亮堂，看得清楚，多有意思，你說對吧？”
“錢總，您說的對。”
女子雖然對他的舉止感到厭惡，但是爲了前程，還是咬咬牙忍了。
就當是被豬拱了！
“你果然比宋瑤識趣多了。”
錢總滿意地笑了笑。
手上卻依舊沒停下那在女子肩膀上摩挲的動作，還慢慢朝着她的後背移去，那輕佻又放肆的模樣讓人作嘔。
“走，我們去房間，慢慢聊。”
錢總一邊說着，一邊拉着女子就往櫃子的暗閣去。